容亭生日前一天,她的合作伙伴打电话来,叫她晚上一起吃个饭唱个k,她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她不由皱了皱眉,今晚似乎人有点多啊……角落里坐着的那个,似乎是和容亭关系很不好的董舒悦?看来今晚等会早点溜了好了。
她是麦霸,十几首歌唱下来也觉得累了,不时有人过来和她碰杯,顾明远都一一应了,但十分克制,只不过浅浅的抿上一口。
后来她的工作伙伴过来和她举杯,顾明远也就不复先前的那般小心,喝了一杯旁人递过来的酒……
等她醒来的时候,包厢里原本坐着的人都显得格外亢奋,都站了起来,扭动身子,仿佛癫狂了一般,而她,也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和着节奏强烈的音乐,整个人如坠云端,癫狂起来……
她之后眼角通红的问自己的工作伙伴为什么,那个她印象中成熟可靠的男人笑了笑:“那天你来敲我的门,不是都看见了吗,我想着,大家都是朋友,独乐不如众乐啊。”
顾明远站起身,泼了一杯凉水到他脸上。不过是因为怀疑自己看见了,所以也要把她拖下水,毁了她。
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都没看见啊……
第二天容亭的生日,她没去找她,没给她打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有一条。
顾明远背上背包,孤身一人,去爬了雪山,几乎想就这样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可她舍不得,她还想再看见自己喜欢的人。
她被人救起来的之后,给容亭打了个电话,咬着唇无声的哭了好久,最后把那句‘我爱你’揉碎,夹杂着冰冷的飞雪和苦涩的泪水,咽回了自己心底。
自此,她除了工作时间,就满世界的跑,几乎不给自己闲下来的时间。
容亭很难约到她出来吃饭,但经常能收到她在世界各地寄过来的明信片,简洁的要命,永远只有三个字‘祝安好。’
……
顾明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太阳太久,她的眼睛里酸涩的几乎要落下泪来,有的人活在泥潭里,怎么能靠近活在阳光下的人呢,她怕容亭被她带着也沾上泥泞啊……
她身上没有钱,没办法坐车回家,干脆一直走回去,不过她也不急,时间这么多,余生还很长,她一个人,要怎么度过漫漫岁月呢?
顾明远现在很瘦很瘦,她抬起手来,几乎能看见自己手掌上青色的血管,她想,她身体里流动的血液,大概终于能够摆脱那些东西了……
她走的累了,停下来休息,在原地站了一会,又坐在路口的石凳上,一仰头,就看见了马路对面的电子屏幕放着广告,她看见了那张刻在自己心底的脸。
顾明远忽然站起来,手掌捂住了嘴唇,哽咽出声来:“容容……”
my love……
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吧,脸上的神色平和又安定,眉眼里都是温柔的光芒,大概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爱意,让她的眼睛也更加明亮了。
也是,她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她,她肯定过的很好。
雪山之上,顾明远就觉得容亭和姚灿之间有一点不对劲,但她并未多想,在她心中,容亭就是个宇宙第一钢管直,怎么可能喜欢上别的女人呢?
她甚至还开玩笑,说你们两是不是睡了,那时容亭恼怒的瞪她一眼,她其实不是不心慌的。
但,她不敢问她,也没办法总是去见她。
离她远远的,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可后来,当容亭和她说,她喜欢上姚灿了,顾明远心底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雪山上,她试探性的玩笑,竟然成了真。
瞧,她不是不喜欢女人,她只是不喜欢你。
可明明是她先认识容亭的,是她先喜欢容亭的,可她怎么就,错过了她呢?
她悔,她怨,她不甘。
一切都晚了,她心底却抱着不该有的期望,但她死死压制住了这该死的yù_wàng。
那天晚会,董舒悦过来,递给她一杯酒,说是帮她的,顾明远知道酒里放了药,可她还是接过来了。
她像是走到穷途的旅人,无路可走,无计可施,却舍不得后退。
可她怎么忍心伤害容亭呢?她只是想和她两个人待在一起,就一会也好,然后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手心里,顾明远就满足了。
毕竟,她这样堕入阴影之中的人,早就失去了爱着她的资格。
顾明远喝多了酒,几乎失去理智,但她心底知道,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舍得伤害容亭分毫。
她把容亭送回家以后,不敢面对她的失望和难过,落荒而逃,后来后悔了,想亲口告诉她,她没有沾上不该沾的东西。
可容亭根本不接她的电话。
顾明远几乎恨死自己,虽然那件事并没有发生,但她怎么可以陷容亭于那样的险境?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
她心里的绝望像野草般疯长,淹没了她,令她窒息,她在拿起水果刀之前,再次给容亭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接,她之前也给她的邮箱发过邮件,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了。
刀片泛着冰冷的光芒,落了下去……
后来容亭在医院里问,是不是她自杀前给她打过电话,她说了不是,说是医院打的。
这是她自己的懦弱,不能再让容亭余生为她歉疚。她早就不配。
……
顾明远停的久了,觉得不累了,又继续往前走。
经过一个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