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含在一座名叫“秦越楼”的花楼前停了下来,对一旁的宋景然说道:“我似乎是听人提起过这座楼。”
宋景然掩唇凑到言昭含耳边,轻声道:“少君,咱们还是别站在这儿了。被人看见不太好。这就是个风月之地,而且里边……都是相公。”
言昭含皱眉道:“相公?”
“……就是兔儿爷。”
言昭含说他要进去看看。
宋景然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拉住他:“少君,您别进去,要是被师父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言昭含还是坚持进楼了。宋景然人怂,守在门外不敢进去。其他弟子更是不敢。而齐栎在这些风月之地混迹多年,早是老手,却装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跟着言昭含入了楼。
齐栎只是慢了几步,进了花楼就找不见言昭含的身影了。
他问了管事的人,管事的人说,那公子早就点了人,已经去了楼上厢房。齐栎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便待在楼下喝酒,等着言昭含下来。
可言昭含迟迟没有下来。
直到夜幕降临,衣冠楚楚的言少君才从二楼厢房出来。他见到齐栎在等他,温声道了句歉。
他们俩从秦越楼出来时,宋景然已心如死灰,有点儿恹恹的。
回暮涑的路上,言昭含问起门中可否收到孟透的回信。
宋景然摇摇头说还没有。
他心里想着,万一他师父回来晓得言少君趁他在外,去了风月之地,这怎么得了。
第143章 番外三·问情
下山一趟,言昭含的身上出了汗,有些粘腻。回暮涑后,他用过晚膳径直回屋子沐浴。
他今日走了很多的路,人有点懒倦,在水池里待到热水变温,才慢悠悠地爬出来。
水池是孟透亲自打的。他觉得言昭含爱洁成癖,不会愿意跟人挤澡堂,于是在房里辟了一块地,花了小半月打了个池子。
往年夏天,他们都是在山间的竹楼里避暑的。山里有泉水,用不着池子。今夏孟透没能归来,言昭含一个人就也没带着时洲去竹楼。
言昭含出了浴池,下了两级台阶,从花鸟屏风上取下了自个儿的薄外衫,披在身上。他将湿淋淋的墨发撩到背后,边用干手巾擦拭头发,边走到屏风外。水珠不住地顺着修长的腿往下掉。
他发觉自己拿错了外衫,这件外衫过于宽大,应是孟透的。他朝靠床榻边的木柜子走去,想去取出自己的外衫。
他的手还未碰到柜门上的铁环,有人自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
言昭含心头一紧,此人内力深厚,他竟没有听见这人进门的脚步声。是他太大意了。他方才听见细微的声响,以为是风将门吹开了一条缝。他没在意。这是孟透的别院,旁人皆是不会轻易来的。弟子来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守在外面,等候吩咐。
“你是什么人?”他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却还能说话。
那人没有回应。
言昭含听见了衣帛被撕裂的声响,下一刻,他的双眼就被一块布条蒙住了。那人将布条在他脑后系住,手掌扣住他的腰身,呼吸稍有些急促。
言昭含身上的水迹还未干,那件薄衫湿透了,贴合在躯体上,映出一大片细腻的淡红肌肤。水珠还在顺着柔腻的脖颈往衣襟里滑落,那人吻着他的脖颈,吮掉水珠子,一只手撩开薄衫,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摸索。
那人凑过来,稍别过他的头,吻上了他的唇,唇齿纠缠间,搭在他小腹上的那只手向下探去。言昭含本能地有些抗拒,奈何动不了身子,只能任人揉捏把玩了几回。恍惚间,一粒极小的药丸被送进了他的嘴里,入口即化。
“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人吻了吻他眼底的泪痣。隔了层衣物,他也能感受到抵在他身后的物什。男人顺着他有些敏感的泛红的身躯抚摸,嗓音嘶哑低沉:“让你快活的药。”
那嗓音有点儿陌生,又有点儿熟悉。
男人在他的臀上揉了一把,低笑着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低头去吻那薄红的唇瓣,要去撬开那齿关,唇上却被咬了一口。男人摸着破了皮的嘴唇,不怒反笑:“你最好是乖乖应承了,言少君。这边少有人来。你我皆不说,没人会知道。”
男人将他拦腰抱起,走向屋里的方桌,一拂袖,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扫荡得一干二净。瓷器哐啷哐啷碎了一地。男人将他放在了方桌上,离开了片刻,将屋门锁好,又在屋里点了香。
夏日里点香。
点的是催情的香。
他能想到这,神智还是有些清醒的,不过很快就模糊了。药效在他体内发作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每一处都在发烫。他被蒙住了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男人挨近的声音,自己无处可逃。
男人将他往桌面上推了一推,曲起他的双腿,往上折起。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悉悉索索了一阵,像是在脱衣服,那阵声音过后,男人握着那对湿淋淋的细白长腿,将他的身子拉近了些。
男人抚弄着他的身子,埋首在他的腿间。他的神识全然模糊,无力反抗什么。那人说了些淫词艳语,赞他的身子。异物抵入时,他浑身一颤。
男人抵着他的身子冲撞,手指不时地揉捏他胸前的红樱。桌子被剧烈的摇摆牵扯得后移发出难听的撕拉声。男人说着秽言秽语,刺激着他的身体和心底的防线。
“除了孟透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