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的时候他嘴巴翘的老高,想从窗户里看老师走没走,可是根本看不清,叶司屿攥着手机,靠在床头编辑了短信,江措的车刚开出没几分钟,就收到了微信,他解锁,就看到主屏上跳出条来自叶司屿的微信,写着:
“老师,我想你了。”
江措已经在郊区呆了四天,大部分场地看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次要的场景,这几天和叶司屿基本就是晚上打个电话,长的时候十几分钟,短的时候一两分钟,小孩儿告诉他这俩天做了什么,他告诉小孩儿白天看了什么景。
季陆是他们组的纪录片导演,这几天闲着没事,也跟着来看景,每晚喊江措出去喝酒或者玩,江措都拒绝了,这一天两天的他终于觉出不对来了。
这天晚上他不知从哪里搞了瓶红酒来江措房里,江措以为他要讨论拍摄,就去拿了杯子,准备边喝边聊。没想到倒了酒之后季陆头一句话就是:
“江导这是有情况啊。”
江措看了他一眼,准备起身送客,季陆立马哎了一声:
“别急嘛,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草木皆兵什么呢?”
江措表情有些冷,抿了口酒,有点无奈,不耐烦道:
“想知道什么?”
季陆挑了下眉:
“你现在不玩儿了?”
季陆说的玩儿,无非是约约 炮,搞搞暧昧,不确定关系,下了床两清的那种,江措可是有京影炮王的美称的,也不是他热衷这个,就是往他身边凑的人太多了,他也荤素不忌的玩,所以就慢慢传出了这么个名声。
但真和江措睡过的人也能数得过来,毕竟他口味还是挺挑的。
很多时候就是外头人瞎传,有个新传院的男孩儿喜欢江措三年了,长得不行,江措根本不认识这人,前阵子院里传了个八卦,说这男孩儿某天夜不归宿,早上回宿舍的时候撑着墙回来的,可见晚上战况的凶猛,室友就问对方是谁,男孩说是江措。
传到最后的版本就是,江措搞了人男孩儿一晚上,让人回宿舍都撑着走,江措最近又得了个器大活烂的称号。
江措感慨,果然是新传院的,能把没有的事儿说的像在人眼前发生过的一样。
江措摇着手里的杯子:
“最近,不太玩。”
季陆眼里满满的八卦和新奇,还有些震惊:
“谁啊谁啊?”
江措撇了他一眼:
“学生。”
季陆顿了下,眼睛倏然睁大,声音都比刚刚大了许多:
“卧槽,暑假那个?我特么?!你牛逼啊!不不不,那小孩儿牛逼啊!”
江措嫌弃的看着季陆兴奋的语无伦次,看他发完神经,江措手机就响了,江措警告的看了眼季陆,季陆立马闭嘴了,双眼喷发着巨大的八卦因子看着江措接起电话。
“司屿。”
叶司屿刚下课,他语气有些疲惫:
“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
江措嘴角弯了弯:
“还有两天,今天练什么了?”
叶司屿如实报告,今天练习了形体和舞台表演,练形体太累了,所以他现在很困,但还是想听听老师的声音。
“还有八天单招就开始了,老师我有点紧张。”
叶司屿声音嗡嗡的撒娇,江措安慰了两句,叶司屿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江措眼中含笑的看着眼里已经从八卦转为震惊,嘴巴张的能塞一个鹅蛋进去的季陆,端起红酒抿了一口。
季陆有些心惊,谁他妈见过那样肉麻兮兮的江措啊,跟哄儿子似的,他双手在桌上一拍:
“不是,我说,你来真的啊?!”
拍得红酒杯都震了震,江措看着荡漾的水面,他抬眼盯着季陆:
“你可以帮我分析分析。”
语气再正常不过,甚至还带着威胁,江措眯着眼睛看着季陆,把和叶司屿在一起的过程和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和别人不一样,但我好像,也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只是如果贸然不来往,还是会不习惯。”
季陆啧了一声,他也从来都是下了床就甩手的人,哪知道玩儿感情是什么感觉啊,这真是道难题。
“我觉得吧,不是非他不可你就跟别人试试呗,你也说了是习惯嘛,可能你试试别人也就习惯了呢,而且这小孩儿年纪小嘛,你可能有那种当长辈的责任感,哎我跟你说,这个我爸就有,他不是跟我们院舞蹈系那女老师搞上了嘛,他比那老师大二十岁啊,所以和他以前的小情儿比,他对这个特别宠,但也没带家来,而且外头也不只那女老师一个,大概觉得睡比自己小这么多的跟睡自己女儿差不多,过意不去吧。”
季陆想了下自己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用力点了下头:
“说不定真这样呢!你想,这小孩儿要是跟你一样大,或者比你大,你还会这样吗?”
江措不说话,季陆在边上无比佩服自己的言论,感慨道:
“我都没谈过恋爱,居然分析的这么头头是道,我得出本书。”
江措听了季陆的话有些烦,他看了下时间,语气不耐道:
“行了,明天早起呢,回去。”
季陆翻了个白眼,心道被我说准了吧,拿了酒瓶就离开了江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