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司屿的脸比刚刚又红了好几度,他不知道安旗为什么要问这个,问的他整个人觉得后面隐隐作痛了,本来没什么感觉的。
安旗微微皱眉,看着叶司屿的样子,别过脸不想再看,声音哽在喉咙里:
“不难受就好,我怕你会疼。”
看到叶司屿身上那些痕迹,安旗总觉得江措是会折磨叶司屿的那种人。叶司屿弯了弯嘴角:
“现在都不疼了。”
他眼里带着暖意看着安旗,安旗是在关心自己,所以即使有些害羞,他依然很开心安旗对他这么好。
下午安旗陪叶司屿对了会儿台词,又练了下形体,叶司屿形体不太好,安旗不停纠正他,等安旗正抱着叶司屿的腰矫正他的脊椎的时候,门锁发出了声音,叶司屿还满头大汗,脊椎有些疼,但还是坚持站一分钟,现在还差三十几秒。
江措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叶司屿只穿了一件衣服站在客厅,双手张着,他身后是死死箍着他腰的安旗,叶司屿头抬的很高,脑袋靠在安旗的肩膀上。
一看就是在练形体,但江措表情还是变得不那么好了。
”老师,你等我三十秒就好啊。”
叶司屿费力道,安旗只看了眼江措,没说话,箍着叶司屿的手越发紧了,江措冷冷的看了眼安旗,眼神里带着警告。
三十秒到了,安旗松开叶司屿,叶司屿整个人一下子就松了,扭了扭肩膀,穿着拖鞋开心的跑到江措跟前:
“老师你今天回来好早。”
江措脱了外套,疲累的坐在沙发上,嗯了一声:
“回来陪你。”
说完,又扫了一眼安旗,安旗翻了个白眼,过去端了自己的砂锅,语气有些愤懑:
“叶司屿我先走了。”
叶司屿又踩着拖鞋走到安旗面前,抬着头奇怪的看他,总觉得安旗情绪突然不好了:
“怎么突然就走了?不是说到六点的吗?”
安旗朝他笑了一下:
“我妈给我发信息了,你好好休息吧,别累着了。”
叶司屿狐疑的看着安旗离开,回头看着眼神不悦的盯着他的江措,刚想问江措安旗似乎是不开心了,现在看到江措这样,话又堵在喉咙里了。
“你舍不得他走?”
江措淡淡开口,叶司屿抿了下嘴,也不是舍不得,明天就又见了,只是:
“安旗好像不太高兴…”
“你没发现我也不太高兴吗?”
江措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在意起了这件事,他总觉得叶司屿永远是在他的掌控中的,可最近似乎越来越不受控,这让江措有些烦躁。
叶司屿愣了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老师类似于半生气半发脾气的样子,既觉得新鲜,又有点慌张。
“发现了...老师你怎么了?”
江措抹了下脸,逼自己别跟小屁孩计较,朝着叶司屿伸手:
“过来。”
叶司屿听话的走过去,被江措一把抱在自己腿上,江措亲了亲人的脸,今天提前回来是有话和叶司屿说的,被这么一搅,差点没了心情。
“你昨天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要打江丛吗?”
叶司屿看着江措点点头,但昨天的江措做红了眼,趴在他身上狠狠抽 动,却紧紧抿着嘴不置一词。
江措抱紧了人:
“具体原因我不想说,你只要知道,他不是人就行了,他昨天遇上你,绝对不是偶然,我的一举一动一直在这家人的监视下,大概他们觉得,你是我的软肋,用这样的方式跟我示威,或者警告。”
叶司屿点点头,老师眼里有些很沉痛的东西,他看不懂,但自觉的不再问,只是刚刚听到软肋两个字的时候,叶司屿从心底突然升出一阵不敢表露的狂喜。
他眼神发亮却又小心翼翼的问:
“我是吗?”
表情认真而虔诚,像是等待着一个宣判的答案,江措看着他,眼神里的沉痛被幽深替代:
“想是吗?”
叶司屿点点头,缓慢却坚定,眼底已经带上水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江措,江措看小孩儿紧张的几乎要哭出来,吻了下人的唇角,声音温润:
“你觉得是,就是。”
江措也在心底问自己,是吗?他自己不确定,只是昨天那个情况,任何一个他身边的人碰到,他都会发疯,与其说因为叶司屿发疯,还不如说,只要遇到江丛,江措就会发疯,少年时的仇恨积累到现在,反而没有消散,随着时间的积蓄,那些仇恨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了,像他昨天说的那样,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杀了江丛。
叶司屿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抱紧江措,不让他看到自己眼睛红了,狠狠把眼底的酸意压下去之后才抬头,江措目光复杂的盯着他,叶司屿偏过脸,站起来朝厨房走,语气带着轻松:
“老师,你中午叫的菜我都没吃,我现在热,我们一起吃好吗?”
江措沉默的看着人佯装自然的动作,说了声好。
后面几天江措要去郊区选景,所以晚上回不来,叶司屿即使不舍得,也没办法,江措走的时候拿了不多的行李,看着像是要出远门。
叶司屿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人换鞋,江措换好鞋捞过叶司屿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就是一顿亲,轻声安慰道:
“最多一周,你乖乖上课,我回来带你出去玩,吃的就叫上次那家店外卖,老板我认识,东西很干净。想我了就打电话,晚上不要睡得太晚,知道了吗?”
叶司屿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