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惜了,德国的医学还是挺出色的,那现在做什么工作?”
“在给贺千弦打理生意。”
他们交谈时,贺千弦在旁一直没作声。李柏青听到这话意味深长的笑,“那千弦算是你老板了?”
秦安笑笑,不置可否。
聚会上有几个贺千弦的老朋友,看到贺千弦颇为惊讶,一个一个的来嘘长问短,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贺千弦缓过神来,回头看到秦安在和一个人聊天,谈得挺愉快。
那人贺千弦不认识,也没什么兴趣,正准备去找李柏青,秦安看见他,跟那人借个方便,走了过来。还没走近,又一人喊住他,“秦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参加这种小聚会?”
说话间又往贺千弦看一眼,问:“贺千弦,你带来的?”
来人是贺家商场上合作伙伴的公子,贺云峥在世时和贺千弦见过几面,贺千弦前段时间还在商报上见过他的新闻。刚才嘘寒问暖的人里也有他。
“我陪他来的。”秦安说,“我们还有事,失陪了。”
来人微微一笑,“你们忙。”说完走开了。
“没想到你认识的人不少。”贺千弦说着,端起一杯香槟喝了一口,又放下。
“认识几个,都是和贺家生意有来往。”秦安往外一比,“出去透透气?”
晚风夹杂着海水的味道,贺千弦深吸了一口气,上次来海边,是坐在海滨公园的露天长椅上吃小食,贺千弦抬眼看了下身边的人,又暗自叹了一口气,埋头摸出香烟来。
秦安给他点烟之后,只是看着他。贺千弦抽了几口,发现秦安没有点烟,问:“没带?”
秦安摇摇头,“唐医生交代不能抽。”
“前段时间生了什么病?”
秦安顿了一下,抬头去看贺千弦,很快他摇头,“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让唐医生守几天夜?”
见秦安沉默,贺千弦猛吸一口烟,吐出烟圈,说,“你还年轻,自己也是学医的,要重视自己的身体。”
秦安突然笑了,“这算是关心我?”
他带着嘲讽的意味,贺千弦不是没有听出来,秦安继续说,“那天你让唐医生去给柯雨相看病,唐医生问我,他说你很着急。他回来后,一直没有跟我说他告诉了你,我以为你不知道。”
但听贺千弦刚才的话,他分明是知道的,然而他没有回来。
贺千弦没有再说话,秦安很快从不满中回过神来,他低声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态了。”
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在贺千弦的心里,他和柯雨相根本没法比,柯雨相只是胃胀,贺千弦紧张得连夜喊唐医生,然而他常年为贺家的生意奔走劳累,那晚等了他一夜,生病了,痛得几天几夜的睡不好觉,贺千弦却看也不看一眼。
秦安苦笑了下,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了谁。
“你们在这啊,”贺千弦回头看见李柏青走来,“今晚的客房都安排好了,但只给你们准备了一间,没有问题吧?”
秦安一挑眉没有说话,一旁的贺千弦皱着眉,李柏青赶紧解释,“本来有一间多余的房间,但有人多带了两个单身女孩子过来。总不能让秦安和那女孩子住吧?”
贺千弦不理会他的解释,只说:这样我们就回去了。
李柏青还欲开口,秦安说:“我回去,你在这里住,明天我过来接你。”
李柏青拦他,“这大晚上回去两个小时的车程,再者太晚了,这一路不太好走,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睡我那屋,我睡沙发。”
贺千弦睥李柏青,见他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秦安要拒绝,贺千弦说:“都有沙发,睡我房间的沙发就好了。”
贺千弦说完转身去客厅,远远看见一女人笑盈盈地和一个男人说话,女人说的正开心,目光一移,贺千弦就这么映在她的眼里。两人相视片刻,贺千弦微微一笑,女人被一旁的男人提醒,也恍过神来,朝男人笑笑,说:“我朋友,过去打个招呼。”
女人比起以前更有魅力了,贺千弦说:“好久不见,更漂亮了。”
女人浅笑,笑容柔和,“你瘦了。”
两人寒暄几句,刚才和女人聊天的男人走过来,男人高大挺拔,走近了看清面容也尚年轻,他揽住她的肩头,轻声说:“我先回房间了。”说完一个吻印上去。
等男人离开,贺千弦说:“你先生?”
女人惊讶,然后露出自嘲的笑:“知道你不在乎我,但没想到会如此不在意。我前年离婚了。”
贺千弦尴尬,“对不起,叶蕊。
叶蕊并不介意,她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说,“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父亲不接受他,因为他没有像你一样的身世。”
此刻叶蕊失落的模样,和她的妆容全然不搭,贺千弦说,“不一定非要婚姻不是吗?”
他和小霜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指望过婚姻,以后的生活或许也不会有婚姻。
叶蕊听到他这话,失笑,“我记得你以前总是把结婚挂在嘴上,有段时间可是我们眼里的结婚狂人,那时像你那么年轻奔着结婚去的男人,真的少见。可是总不见你求婚。”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贺千弦也笑了,摸了下鼻子,然后微微失神,那时候贺云峥还在,整天逼着他结婚生子。
叶蕊点头,莞尔一笑,说:“我有些累了,先失陪了。”
贺千弦微笑欠身。
叶蕊走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