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听明白了,尽管平时胡闹,但他也不是不懂事,这种事情没有任他胡闹的余地。
于是尽管云觞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甘心,还是认真地对曲烽点头,语气乖巧的令曲烽心疼:“我明白了。”
说罢又问:“那……明早就走啊?”
曲烽摸摸他的头,将人揽进怀里:“夜长梦多,越早走越安全。”
云觞默默的搂着他:“那,我什么时候能再去找你啊?”
曲烽想了想:“要等我回京以后看一看朝中风向,和刘相那边的动静,起码要待此事平息。”
云觞咬着下唇不吭声了。
目前无法预测下一步的状况,曲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起码要先回京和自己人汇合后再决定接下来如何应对。
云觞觉得曲烽回京后的处境搞不好会很危险,但自己留在他身边他就更危险,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曲烽自然也明白,但一时别无他法,于是搂着他哄他上床睡觉,云觞很是舍不得,搂着他亲热了好久才被他半强迫的按进被窝去睡觉。
一想到再睁开眼就要分开了,云觞更加睡不着了。
于是就这么硬挨到了夜半,好容易有些困意时,客栈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曲烽瞬间睁开眼,就听另一屋的厉铭已经起了身,再不久便过来敲门。
曲烽将想一同起来的云觞按回去,自己穿上外衣打开门,就见厉铭低声道:“他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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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一章:分别
曲烽出去了。
楼下远远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草民见过曲将军。”
云觞在床上本就心不在焉,一听这声音就来了兴趣,于是悄悄扒开门缝往外看。
客栈里灯火通明,门口守卫添了一倍,曲烽和那人说了几句话,云觞只顾着探头去看那人长相,没注意听,见没人注意自己,于是偷摸溜出去来到栏杆外往下看,终是看清了那人长相。
很英俊的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是二十多的样子,但眉眼之间却尽是嚣张的冷漠,与他相比曲烽的五官反倒平和的多。
丹华缩在那人身后,有些怯。
云觞想了想,这人大概就是丹华口中的大哥了,他听说过丹华有一位兄长,二人虽是亲兄弟,但一个随父姓随母姓,丹华的名字便是母亲取的,他大哥随的父亲姓,名唤韩彻君,听说韩彻君作为长子早早便出门历练去了,所以不常在家,云觞对他不熟。
厉铭在一旁,瞧他这幅严肃的表情,便笑:“你这大半夜的闯进来,不像是来求情的啊。”
韩彻君对他和曲烽交情不浅,不过此时没有心情说笑,只道:“因为是朋友才知道求情无用,反倒徒增将军麻烦,我是来做交易的。”
曲烽:“什么交易?”
韩彻君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他退后两步,将自己手下押进来的一个黑布袋罩着脸的人拉过来,一把揪下头罩,露出一张脸来。
曲烽和厉铭还没什么反应,楼上的云觞却大惊失声:“徐鸣!”
他这一喊,曲烽厉铭具是一惊。
韩彻君这才发现偷摸蹲在楼上的人竟是云觞,不过他这一喊,也省了自己介绍的功夫,将捆好的徐鸣朝厉铭一把推了过去:“这人一直在被追杀,如果不是我出手拦截,只怕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曲烽冷冷的看着一脸惊恐的徐鸣:“你若是想用徐鸣换明轩,目前恐怕不行。”
韩彻君淡淡的笑道:“我知道,这背后的事我也查的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要我来说你恐怕不会信,咱们在这儿说话楼上听不见,你现在可以去告诉明轩,如果他不说,我就上京替他顶罪。等他说了,你便知道这种时候徐鸣比明轩有用多了。”
曲烽看向他,韩彻君说的很是风轻云淡,似乎用自己威胁明轩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而他的口气又十分确定明轩会说,曲烽知晓他和明轩之间的一些纠葛,本也想利用这个撬开明轩的嘴,于是示意厉铭上去问一问。
厉铭一边笑一边上楼:“你也真不讲究。”
韩彻君冷冷道:“他不配我和他讲究。”
客栈一时安静了下来,云觞见厉铭上了二楼,便借机跑下来站到曲烽身边,他有些搞不懂什么意思,但见曲烽和韩彻君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很蠢,他乖巧的闭紧了嘴。
果然,明轩没撑多久就说出了陆公子的名字。
他自从听到外面的马蹄声时心就凉了,韩彻君对自己说过他欠自己一条命,他想什么时候还什么时候还,还完两不相欠,所以对于厉铭说出来的顶罪一说,明轩毫不怀疑。
韩彻君的态度很明显,你想顶罪是不可能的,要么你把自己摘干净,要么我就还你这条命。
他那么了解自己,明知道自己宁死都不愿拖累他。
明轩说完后,无力地倒在床上,忽然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厉铭在听到陆公子的名字以后,眼皮跳了跳,这位陆公子是刘云扬的狐朋狗友,他在京城混了那么久自然是知道的,于是走下楼,无奈的对曲烽说:“得,兜兜转转,背后果然都是那个姓刘的在搞鬼。”
韩彻君道:“他先后雇了两拨人,就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那陆公子受制于他又畏惧刘相势力,自然不敢出卖他,明轩撑死只能供出个陆公子,徐鸣却是实实在在与那刘公子有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