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你的官威不小啊!”
谢雅姝一边打往出拿习题资料,眼皮抬也不抬一下说道。
声音不高,如莺啭一般动听,同时透出一贯的清冷,只有张晓还有附近座位的同学听了个清楚。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在张晓以及周围的同学当中,掀起一股暗流涌动。
果然啊,谢雅姝真的跟齐震在一起了。
这不,张晓刚一发飙,谢雅姝马上护着齐震了。
不!
只有我才配得上谢雅姝!
张晓的嘴角猛地抽动了一下,装作没听到谢雅姝的话,伸出食指挨个点齐震、江左、刘仁。
“我说你们三个呢,你们的行为已经影响到的班级的秩序,如果你们再不停止你们的行为,我会向班主任反映。”
“啧啧,看不出张委员还挺威风的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江左不客气,带着一脸讽刺的笑看着张晓。
张晓被说得脸一红。
昨天,江左和刘仁一到学校,就跟以张晓为首的一些同学大吵了一架。
因为实在是生气啊!
前天晚上,江左和刘仁为了帮齐震保护他的妹妹齐媱,却低估了肖子继一帮痞子无法无天的程度,眼见齐震被打,他俩却帮不上忙,要不是因为江左关系,恐怕他俩也要躺在病床上和齐震作伴了。
情急之下,江左想到向老师和同学求助。
从班主任赵为民,到全班同学,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接到了江左和刘仁的电话。
可是最后出现的,却只有谢雅姝。
在在齐媱拿自己的性命做要挟和谢雅姝义正辞严施压之下,肖子继方才傲慢无比地叫车将齐震送往医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于江左和刘仁来说,就显得有些玄幻了。
因为齐震几乎被打死,送入医院后,医生诊断为脑震荡,软组织挫伤,部分肋骨骨折,右腿胫骨骨裂。
伤成这样,别说才隔了一天,就算是隔了一个月,也别想活蹦乱跳地回到学校。
可是你看现在的齐震,哪像是重伤之后初愈的样子!
但事情一码归一码,除了谢雅姝,从班主任到同班同学,江左和刘仁彻底鄙视他们,不说近三年的师生、同窗情谊,你们应该出面给齐震撑腰,哪怕是陌生关系,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难道不应该多少做点儿什么吗?
华夏自古以来就推崇的侠义精神呢?
你们的心中,还有没有一点儿正义感?
“哎哟,我说张委员长,你的正!义!感还挺强的嘛,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正气凛然的,究竟是怎么对付我们这些害群之马的!”
瘦猴一般的刘仁,阴阳怪气,一脸冷笑地看着张晓。
刘仁称张晓为“张委员长”,还把“正义”二字说得特别重,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张晓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其余的同学也都低着头,装聋作哑。
一向被同学们嘲笑为胆小如鼠的刘仁,现在终于威风了一把,没人敢反驳他的话。
事实就是如此,齐震兄妹被以肖子继为首的校霸、混子学生祸害,需要他们站出来的时候,作为同班同学装聋作哑,对于他们来说,是人生中灰色的败笔。
江左和刘仁他俩就不怕吗?
非也,他俩面对暴力也是战栗的,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友谊,选择了正义。
“切!明哲保身,内心龌龊,正义蒙尘,世风日下哎!”
刘仁感叹了这么一句。
别看张晓和其他同学面对暴力,都缺乏血性,可是面对自己同学的挖苦,却不乏气性。
“刘仁你什么意思?”
“就你能耐,你能耐你咋不上天呐!”
“就是,这种学渣死就死了,你却同流合污,有什么资格讽刺我们呢!”
……
张晓这一起头,其余的同学也份份出言反讥。
“没事没事,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犯不上生气,我还有点儿事,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齐震见这阵势,懒得计较。
自己的老师和同学虽然可鄙,但他们不是自己的敌人,当代华夏的社会明面上是法制社会,暗藏着丛林法则,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时,抱怨社会不公,抱怨他人自私冷漠,这是软弱无能。
再者齐震这才发还在自己的手里,刚才在路上,这丫头借故解手,实则暗中打电话给谢雅姝,制造他和谢雅姝巧遇的假象,真难为她一番苦心落在哥哥的手里。
齐震拍拍江左和刘仁的肩膀,安抚一下他俩的情绪,然后独自走出教室,到了门口还回头冲着谢雅姝一笑。
“我先出去一下,回头见!”
这一举动,无疑又刺激了张晓一下。
张晓找茬,不但没让自己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反而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让他心里越发的不爽。
“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氧气,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小声嘟囔这么一句,却被旁边的谢雅姝听了个清楚。
刚才江左和刘仁替齐震抱不平,和张晓为首的同学剑拔弩张,谢雅姝没说话。
在齐震最危难的时候,谢雅姝站了出来,现在谢雅姝选择了冷眼旁观。
能让赵文辉这种比肖子继还要嚣张的校霸下跪,还用得着自己出面吗!
可是张晓的话,却令谢雅姝的俏脸一寒,语气更加清冷。
“别人是什么人,无关紧要,关键是你自己选择做什么人。”
谢雅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