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路泽是不是一个人去,而且他到底要不要带人也是个问题。
“那要是路泽在那儿埋伏一个营的兵力,你刚到那儿就得被射成筛子。”
“首先他得有一个营的兵力啊,爷爷怕他?当年打架一对八也是没手软过的好嘛。”
最后江梵也没决定要不要真像路泽说的那样随便带多少人。
下午五点四十放学后,江梵就请了假,苏伟和沈波没出学校,江梵准备在外面吃点东西然后去约好的地方,就他一个人去。
找来找去最后进了一个过桥米线店,要了一锅米线,把金针菇换成了大白菜,他不爱吃金针菇,那东西钻牙缝儿。
一锅米线让他吃了一个小时,江梵看了眼手机,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出了饭馆他就直接去了后操场外面,那儿树比较多,长的又粗,枝繁叶茂的,刚好适合在夏天这种闷热天气下乘凉。
江梵觉得玩手机没意思,最重要的是他困了,于是蹲在树底下,靠着树干打瞌睡,以至于路泽到的时候就看到他蹲树干跟前睡觉。
路泽有点大跌眼镜,随便就在外面睡着了,就不怕他带一群人趁着他睡着弄他一顿?
等了十分钟也不见江梵睁眼,路泽踹了他一脚,江梵立马蹦起来骂道:“卧槽谁他妈踹爷爷!”
“我。”路泽淡定的说。
江梵:“踹我干嘛!”
“我来十分钟了。”
江梵惊讶,路泽竟然没有趁着他睡着的时候阴他?还等了他十分钟?
路泽四处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你还真一个人都没带啊?”
“收拾你爷爷一个人就够了!”说罢,江梵一拳挥上去,打了路泽个措手不及。
江梵趁机又是一拳,打在路泽鼻子上,连踹了他三脚,江梵停下了,问道:“你他妈怎么不还手?”
“我不说了嘛,给你个报仇的机会。”路泽轻笑一声,“我这人说话算话。”
“去你大爷的,你不还手我打你还有个毛意思!”江梵有些无语。
打不还手,我打你显得我是没事儿找事儿,江梵这么想着。
“行了,就这么着吧,咱俩扯平了。”江梵摆手说道。
“就这么完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路泽挺疑惑,这不对江梵的性子,可他说就这么完了。
“我说……”
“你还有什么事儿?”江梵有些不耐烦。
路泽仰头问道:“有纸吗?流鼻血了。”
江梵愣了愣,从屁股后面的兜儿里掏出来几张餐巾纸,递给路泽。
“那个……”
“又怎么了?”
“你这纸哪儿来的?”路泽问道,他看到江梵是从后兜儿里掏出来的。
江梵:“过桥米线店里顺的。”
“哦。”路泽擦了鼻子上的血,“我说怎么一股过桥米线味道。”
路泽有些奇怪,他以前打架不管怎么打都没流过鼻血,今天居然让江梵两拳打出血了,一时半会儿还止不住。
过了一会儿,路泽说:“既然你说完了那就完了,以后要有什么事儿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江梵摆了摆手说道:“别废话,赶紧走吧。”
路泽一点没犹豫的转身走了,骑车走了,头也没回一次。
江梵自言自语了一句:“还真走了?”
八点半,离下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夏天天黑的迟,所以江梵准备回宿舍睡觉去,宿管大爷问了他好多问题才放他进了宿舍。
回宿舍洗了澡江梵就睡觉了,苏伟推门进来看到江梵躺在床上,连忙奔过去问:“卧槽梵哥你没事儿吧?你没死吧?”
“滚,老子就想睡会儿!”江梵毫不犹豫的给了苏伟一巴掌。
苏伟啧了一声,又问:“战况如何啊?”
“我打了他几下,他没还手,我让他走了,完了。”简洁明了的回答。
苏伟震惊了:“就这么完了?”
“嗯。”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苏伟叫道。
“爷爷懒行了吧。”
“您随意。”苏伟说完就去洗澡了。
春末夏初气温日渐回升,宿舍方位正好向阳,有点热,江梵让苏伟吵醒来就睡不着了,手机也不想看,游戏也不想玩儿,真就像个王八似的趴在床上听他们扯皮讲黄段子。
通常男生宿舍只能用“脏乱差”三个字概括,可不巧的是他们宿舍住了俩有轻微洁癖的人,徐砚和胡可,所以每周的宿舍评比江梵他们宿舍总是拿第一。
江梵就躺床上看着胡可拿着拖把,吵吵嚷嚷的让他们别过来过去乱走,他刚把地拖干净又给踩脏了。
十八九岁的年纪,冲动易怒,打架斗殴,意气风发,年少轻狂。
即使他们在重点高中上学,即使学校的规章制度再严苛,他们总能钻到空子去干他们所认为的大事儿。
路泽所认为的大事儿是为了他爷爷和弟弟奔波,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江梵所认为的大事儿是怎么才能让自己过的舒坦爽快有意思,从来没考虑过家人。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从骨子里透露着斑豹的桀骜不驯,各有所爱,各不相干。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是因为各不相干,所以他们才会羡慕彼此的生活,直至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在给未来铺路。
第10章 试卷
日子还像往常一样,就算拿根棍子使劲儿搅都不会乱了套,江梵的生活依旧如此,只是他打完路泽之后就没跟别人打过架了。
苏伟和沈波还是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