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程昱的酒量还可以,本来还没醉到那份上。但是他心里堵的慌,尤其是被这句话刺激,撬动了压在心口的大石,三分醉意加上胸口的一口闷气愣是被他吼出了七分醉的感觉:“谁说我们分手了?老子同意了吗?我哪点做的对不起你了?!你有什么资格甩老子!你凭什么!!”
酒吧里已经有保安过来,祁天跟对方嘀咕两句,不一会儿换成了经理,老远就开始低头哈腰的打招呼:“原来是程少……”
祁天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指指程昱说:“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对了,你这儿有没有个隔音效果比较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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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是想先把程昱劝进房间的,毕竟当众像个怨妇一样的求别被抛弃实在太过丢人,哪怕是用吼的。奈何程昱这会儿脑子已经没在脖子上长着了,一根筋的忙着句句声讨七号,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祁天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身迂回到七号身边,商量着:“咱去屋里说吧,这儿人太多,影响不好。”
七号也这么觉得,几乎没怎么犹豫,转身就朝楼上走。祁天扭头一看,果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程昱已经屁颠屁颠的跟上来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老子当什么了?就是抹桌子的抹布用完了还得洗一洗呢!”
程昱没注意到一个激动把自己比喻成了破抹布,依旧斗志昂扬的说着。祁天听了他这个蹩脚的比喻,噗嗤一声想笑来着,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有那么一点心酸。
七号和程昱已经走进了房间,经理跟在后面带上门准备出去,祁天一把拉住了他:“别走呀,一会儿万一打起来你还得帮我拉架呢!我一人可弄不了他!”
经理嘿嘿笑了两声:“您这不是在考验我吧,程少想打人还用得着拉架吗,由着他打呗,打到高兴为止,我保证我们这儿的人口风一个比一个紧,绝对安全!”
“你懂什么!”祁天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不一样。咱要是不拉着回头他铁定后悔,别再把我们皮扒了!”
那边程昱骂了半天,七号最后忍无可忍,拧着眉头,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的提醒他:“程昱,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已经互不相干了。”
说着就准备绕过他朝门口走,看上去果断决绝,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程昱一下子就急了,连反驳的话都顾不上说,反身揪住他就往里头的套间里拖。
七号的力气跟程昱差一大截,被他拖的踉踉跄跄十分狼狈,情急下分贝骤然提高:“程昱,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程昱把他往床上一扔,伸手开始脱自己的外套,“咱都一块儿过了一年了,老子要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七号压根没想什么要劝他的词儿,立刻两手撑着床跳起来准备开跑,程昱站在旁边双手叉腰冷冷的看着他,等七号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才一个反身把人揪回来,一手又按回床上。
七号整个人挣扎的十分剧烈,看上去就像是要跟程昱拼命一样。小家伙想走,或者说想逃走的yù_wàng这么强烈、义无反顾,程昱几乎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他了。
明明力气比他大的多,怎么就会控制不住呢!
渐渐的,程昱已经顾不上去顾及七号的反应,顾及外面的经理和祁天,他甚至连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和愤怒都无法顾及,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走!
鞋也顾不上脱,程昱整个人已经来到床上,两腿跨在七号左右,把他彻底压在身下。看到小家伙还是挣扎不停,程昱“哗”的抽出皮带,朝七号警告性的扬扬手:“你再动,我就把你绑起来再上你信不信?!”
七号反抗无效,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禽-兽!”
程昱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的怔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无赖:“老子连根寒毛都舍不得动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禽-兽呢,老子早特么就该这么禽-兽了,操!”
“程昱,你这么生气,可能以为我是抛弃了你,有点不甘心。”七号一边左挡右挡,防止程昱真的把自己扒-光,一边试图给他摆事实讲道理,“可是实际上呢,是合约到期了,咱们好聚好散而已。所以你不要觉得这事传出去面子受损什么的,我走了以后,你还是那个一手遮天的程昱,你那些朋友也还是觉得你牛-逼,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区别大的去了!”程昱苦哼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茬,“——我怎么想的不重要,七号,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非走不可?”
七号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声音清晰的可怕:“非走不可。”
“行、行!”程昱觉得自己已经丧失理智了,“那老子现在就先把你捆了!”
七号很快反应过来,边挣扎边骂:“程昱你他-妈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是侵犯我的人权!”
“呦,骂我。”程昱吊儿郎当的看着他,看上去不屑又挑衅,“侵犯你人权怎么了,你这个人老子都敢侵犯,人权算个屁!怎么着,想告我?”程昱俯下身,神使鬼差的想要亲他一口:“要不要我帮你给周局打个电话?法院刘院长的电话我也有,你要不要?”
七号就在他低头没有防备的空当,快速有力“啪”的给了程昱一个大嘴巴。
声音清脆响亮,连外面的祁天和经理都吓着了。
套间的门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