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真的因为自己慌了啊!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还真的会心软啊!
洛介宁扒着那水缸无声笑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弱弱一声:“师弟……”
洛介宁听得出来是南倾文的声音,刚要转身,那南倾文忽的从背后抱住他,轻声抚慰道:“没事没事,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洛介宁望着水缸里的倒影一脸懵。
什么?
杨天明和常风宿也在旁边,只杨天明道:“都伤心成这样了,师兄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常风宿叹了口气,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哭得这么伤心呢。”
洛介宁恍然,大抵是方才自己在那边笑得肩膀一耸一耸,他们从背后看,倒以为是自己在哭了。另外,怕是那林向阳已经将自己方才演的那场戏给大嘴巴出去了。
洛介宁难得见到这三人这么认真,心里觉得若是自己这时候说出自己全是装的,方才是在笑林向阳时,他可能会万劫不复。为了明哲保身,洛介宁很配合地流出了两行清泪。
南倾文听到那泪水滴在水缸里的声音,跟着颤了颤,急急道:“师弟,你别哭啊。”
杨天明和常风宿闻言也不知所措,那洛介宁觉得在这里演下去怕是要被更多人看到,只低低说了一声:“我要回屋。”
南倾文立马放开了他,洛介宁背对着三人要回屋,南倾文下意识要跟上去,常风宿一把拉住了他,轻声道:“让他静一静。”
南倾文闻言便没有跟上去。洛介宁心底涌起一股内疚感,他不想浪费他们三人的感情,但是若是他们知道他是演戏,恐怕心里跟不好受。既然自己演技精湛,那么便把这场戏演到底吧。
☆、草动(三)
只洛介宁回了屋,心里却是怕要是这事传到钟止离耳朵里边他会怎么想,但是现在的形式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他回到屋里边,看着那只鸭子,扒拉了它几下,却没有在它的鸭头上看到意料之中应该出现的紫斑。
那些人的脸上都有紫斑,且虎峰镇那些被关起来的人脸上都出现了紫斑,他们都被放进了一包草药,按理来说应该是这草药引起的紫斑,但是这鸭头上边却没有紫斑。
这是怎么回事?
洛介宁心底疑惑,难不成是因为种族不同,所以这鸭子不会出现?
正这时,南倾文在外边敲了敲门,道:“师弟,吃饭了。”
洛介宁觉得这饭还是一定要吃的,便去打开门,落入眼中的是南倾文一张担忧的脸。洛介宁心底的内疚感更加强烈了,差点就要跟他说出实情。但是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洛介宁一定得想办法不让钟止离知道。
杨天明一反平时的常态,安安静静的一句话都没说。洛介宁跟他们并肩而行,本想开口,这时,前边正有个人朝这边过来。
洛介宁心底叹了口气,看来这还真是不巧。钟止离迎面走来,看见这四人均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每人脸上都是很低落的样子,倒是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问道:“你们怎么了?”
洛介宁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是要一言不发,但是若是他不说话,他们定是要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于是他决定先开口:“没事没事。”
欲盖弥彰,钟止离相信才有鬼。南倾文用手肘戳戳洛介宁,这意思大抵是要跟他和好,洛介宁自然是顺势笑道:“真的没事。”
对上他疑惑的眼,洛介宁忽的觉得自己有些荒谬。
钟止离见他说了没事,倒也没放在心上,只走近四人,道:“百里圭没找到失踪的那些门生。”
洛介宁笑道:“那是自然。”
钟止离听了他这理所当然的口气,倒是悟到了什么,颇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只那三人见这洛介宁居然已经恢复到这情形,看上去是好得差不多了,个个心底倒是在想这洛介宁能在钟止离面前演得这么出神入化,可谓是演技精湛,只怕是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洛介宁朝他挥挥手道:“我们先去了。”
钟止离侧身让他们走过去,只那三人均走出一段路后回头来看他,看得钟止离更是疑惑了。
洛介宁回来时连忙拉住了三人道:“你们不要去跟钟笑说这事,就当你们没看见就是了。”
杨天明叹了口气安慰他道:“师弟,你不要伤心,师兄会明白了。”
明白个屁了,他清楚得很。
南倾文摸了摸他的毛发,一脸的忧伤道:“我觉得你挺好的,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你有些疯疯癫癫的,但是现在真的不觉得了。师兄会被你打动的。”
常风宿也添了把火:“师弟,别太伤心了,我知道你难受,但是这事吧,也别太着急。毕竟师兄还年轻呢。”
洛介宁连忙拜谢三位师兄,就差鼻涕眼泪往他们身上抹,连忙屁滚尿流地跑回了屋,门一关上,简直是心力交瘁。
百里圭去豫州绕了一大圈,那些失踪的人一个没找到,气得飞起,那镇子上的人听得百里圭的威名,顿时整个镇子上都寂静了下来,谁也不敢惹了这尊佛,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要屠镇。毕竟这样的事,还真的发生过。
这事传到玄天楼来,自然是皆大欢喜,知道的门生都偷着乐,洛介宁更是甚,在钟止离面前幸灾乐祸,哈哈道:“幸好没人跟着他们去,不然还要赖在别人身上的。”
钟止离只道:“百里圭准备在那镇子上迎皇上。”
洛介宁背着手转了两圈,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