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承受着倾洹的吻,薛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他张开嘴想要更大口的呼吸,不曾想居然就这样让倾洹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嘴里。
失策……
薛觉得有些恶心,却在恶心的同时又觉得很开心。他的手渐渐攀上倾洹的肩膀,有意无意地回吻着倾洹。
他那么喜欢倾洹,可这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只为了一时的自尊如此羞辱他……他应该生气的,可是喜悦的心情把生气给挤了开来。
啊,真是过分啊!
薛心底缓缓吐出了这句话,眼泪就不可抑制地滚落了下来,滑进了倾洹的嘴里。
倾洹猛地睁开眼,看着薛瞪着眼流泪的模样只觉得十分慌张,连忙松开了薛:“我不是……薛,我并不是……”
“你又不喜欢我。”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又抹开脸上的泪,“何必强迫你自己?你肯定在心里嘲笑我吧?倾洹,你既然知道,何必如此折辱我?是,你是上仙,可我……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
“薛,我只是一时冲动,你那样说话让我觉得……”
“很难堪?”薛咬着下唇,“那你想过,其实我也觉得很难堪吗?被你当众羞辱……”
这不是羞辱……倾洹张了张嘴,没说:“是我自私了……”
“你一直都很自私。”薛举起手很像给这人一巴掌,却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娘气,不过是被亲了一下,又不是个姑娘家哪里能怎么样?况且,也是他占到了便宜,“你,真恶心。”
像是在宣告什么一样,薛的眼神带上了冰碴子,要把倾洹给扎死的那种。
“呵,算是吧。”倾洹笑了一下,“也好,如你所说的,散了吧。”他转身,“这事儿你也别查了,这是我的职责,别打扰了我。”说完,便走了。
薛扯了个笑,谁管你,他要查的事情还从来没人能阻止的。
散了?薛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你说散了就散了?你乐意了我还不乐意呢!
越想越火大,本来还一副看透红尘模样的薛越发觉着自己不能就这么把倾洹给拱手让出去了,别说他本来就放不下,光是如今倾洹那副样子,他就觉得不能放。
一回到地府,薛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嘴里念念叨叨的,脸上的表情十分之狰狞。孟婆正巧路过,瞧见了,觉着甚是新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殿下这是要离家出走?”
薛用力扯了一下布条,扭头,冷哼:“宰人!”
“不过去了趟空桑山,怎么就如此大的火气了?碰到老熟人了?”此处的‘老熟人’自然是你知我知的人了,孟婆意有所指,表情都极其猥琐,让薛觉得十分之不想搭理。
“我觉得,我之前说的,那都是胡说八道疯言乱语!”薛恶狠狠开口。
“后悔了?改变主意了?不逃避了?”孟婆直觉觉得有事要发生,忍不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薛勾唇:“自然是改变主意了。我要告诉那位,他曾喜欢上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还要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会松手,他可别想逃离我。”
孟婆砸吧着嘴唇:“殿下好理想,只是,怕殿下到时候见到本尊了,就怂了。”
“……”薛脸一黑,“闭嘴吧你,缠绿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你查了没有?还没查出来是吧?那就快去查!别整日里无所事事。还有其他几个殿的,你帮我通知一下,就说我去查空桑山的事了,第十殿就有劳他们帮忙了。”
“……”孟婆眉头抽了一下,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家殿下夺门而出。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腰间的七节鞭,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如若薛最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万万是不值当的。
但是,这事儿她也说不清,那倾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只是见了个面就又把自家殿下消下去的那点小火苗给勾起了?她越发觉着倾洹有问题,但好在应该不是对自家底下有害,她也就放心了。
当今最大的问题是,到底是谁救出了缠绿,又是谁为了什么理由对空桑山做出此等残忍的事情?
孟婆揉了揉太阳穴,这么麻烦的事情她已经好久没有接触了,一时之间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不知从何查起。
不如……她的瞳孔亮了几分,想起九重天上的那一位,约莫那一位可能会更清楚一些。
倾洹几乎是晕晕乎乎回得魔族,脚步刚站稳,就迎上了司命疑惑的目光。
“上仙旧伤复发了?”司命上前,想要搀扶他。他下意识躲了过去,没有让司命触碰到他,留下司命一个人独自尴尬。
倾洹摇摇头:“我没事……空桑山的事与缠绿有关,这魔族的事怕也和缠绿有关。司命,你回天庭问问那位,为何不如实禀报?”
“……上仙,这事儿……”司命觉得尴尬万分,他如何能质问那九天之主?
“罢了。”倾洹摇摇头,“这事儿不简单,恐怕牵扯到了几千年前的事。我一时之间有太多事情不知道了,你的命格簿能给我看看?”
“命格簿乃天机,况且几千年前的事早已被列为禁止观看的一部分。上仙何苦为难司命?”牵扯到上古时代的事情,司命就显得特别有立场,说的话也正直万分。
倾洹拧眉,显然是不高兴了。
“那些事,我知道的恐怕比那小本子上的多……”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倾洹扭头,只见一名身着浅蓝色衣物的男子立于远处,一双桃花闪闪发亮,唇角难得带着笑,“不知上仙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