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没写了,居然把好多内容都忘了,害我不停要翻前面写的内容,汗!此外37、38章修改了一个bug,我居然忘了我明明在紫白里把白七写死了,狂汗!!!
眼见骤然落地的不居先生,白玉堂喜出望外。偷眼瞧那大理国主,却见他本是一脸转危为安,却在真正与南宫惟对上视线后反流露出丝丝阴晦与……张皇。白玉堂一愣,再瞧南宫惟,眼神异样犀利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哽噎在喉,却终是一个旋身避了去。
紫谨本是想使出强硬手段逼段宏兴就范,哪想莫名跳出一个老头儿碍事,心头囤积的不快让邪魅的眼又半眯了起来。“你是谁?”
自段国主处移开眼,南宫惟像被什么躁了情绪,忽闻紫谨毫不客气的质问,气更不打一处来。狠狠瞪去,脱口而出的又哪会有好话?“你又是什么东西?”
“死老头,活的不耐烦了?!”白十气极,想也未想一条白绫抖卷成枪射向南宫惟。可别小看那白绫枪,若被击中,威力丝毫不亚于铁棒银枪。哪料不居先生看似随意一抓,不但轻易化去其中凝练的真气,更是白绫入手得了个准,反将白十凌空扯起。不待对方双脚落地再探三指,已准确无误地掐在了咽喉。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至连看都未看白十一眼。南宫惟视线的落点一直在那紫谨身上,却是神态轻蔑,就像露这一手杀鸡警猴,为的只是给紫谨一个下马威……又或是单纯地泻火?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南宫惟如是这般惟轻描淡写让紫谨明白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绝非等闲之辈。未及白十呼救,腰际“银鞭”已然抽卷而出,唰唰唰攻向腹部大穴。南宫惟冷笑三声,手抓一人仍避得轻巧,一边游刃有余道:“若要老夫还你这不晓尊卑的小娘皮也不难,且将适才那桩往事的来龙去脉道个明白……。”
话未完,逼迫腰身的几道白光突然暴涨至数十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若非南宫惟江湖老辣临战经验丰富,即便避得过针对自身的攻击,手中白十也难侥幸逃脱。他匪夷所思瞪直了眼,却忽然看见紫谨笑了,那笑容让南宫惟恍然大悟——此子毅然出手压根不是为了救人,而是自身颜面容不得这等耻辱之事,至于下仆生死,那高傲的云梦主人又岂会放心上?
年纪轻轻竟如此毒辣,本以为可作筹码的女人反碍了手脚。南宫惟愤懑将人推开,认真应付起来。只见漫天剑光笼罩下,一袭藏青身影有如施展神技穿梭其中来去自如,肉眼一旦跟漏一拍,便似再也捕获不到。
紫谨暗暗心惊,未曾想以身法独步天下多年,竟连这老者一片衣角都难以触及。隐隐地,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出,使得自尊心一再受抑。眼神蓦然一凛,实战不起作用,紫谨脚下又起变化,化实为虚,幻成三道重影,同时口中爆出一声低吼,剑锋回转,反倒收敛刁钻回归剑法简洁大气。
南宫惟乍见此变猛皱下眉头,避过又一lún_gōng势后,竟意想不到地反击了。手是以最随性的方式探了出去,可只有与其交过手的人才知道,若无在最初的一刻起念避开,那看似遥远的距离将在眨眼间化整为零。果不其然,当紫谨意识到的时候,不居先生的手已到面前避无可避。
胜负已分!
喉头一滑,白玉堂生生咽下口唾沫。武人的天性自对眼前酣畅淋漓的对战关注备至,他甚至还能感觉到沸腾血液在突突的心跳刺激下滋滋冒着热气。然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决于一瞬,当白玉堂认定南宫惟必胜无疑,形势却有了急转直下的变化。
苍劲有力的手明明已抓到紫谨胸前,仿佛指间都能轻易感触那上好江南紫绸锦缎的柔软,可眨眼的瞬间,手掌竟穿身而过。
眼皮猛地一阵激跳,比起惊愕,白玉堂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是不是自己与展昭都搞错了?紫谨使出的确是当初对付苏白的“幻影残象”不假,然而真如展昭所说那是以“急速身法在空气中残留自身影象的奇术”吗?
难以找出任何一个词汇用来形容南宫惟此刻的表情。因为残影至今还未自眼前褪去,仍带着紫谨特有的讪笑,恍若嘲讽着映入瞳孔中的一切。而同一时刻虚空中凭空流过一股可见气流,旋转着,凝结出另一个身影,诡异出现在南宫惟的身后。脸上带着同样的讪笑,同样因鄙夷而略显冰冷的眸子里更多出三分凌厉。接着,一抹寒光无声无息刺向南宫惟的后心。
那点寒光极快,白玉堂相信若是换作自己,紫谨即使当面施展,要想彻底避过也是万分困难。然叫人瞠目结舌的是,那快若雷闪的必胜一击偏偏被定在了标的三寸外,两根瘦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犹如金刚钳夹住了剑身,任如何使力,竟动惮不得。
颈项终是慢慢扭转,不居先生的眼神已阴沉到极点,不想忽而怒极反笑,高声道:“好,好,好!二十年觅不得踪迹,还以为死在了哪个角落旮旯。没想到木槿段那老贼居然也有了传人。”笑意收敛,眸中精光迸射。“今儿个先让老夫收拾了你这小贼,再去寻那老贼晦气。”
紫谨闻言脸色骤然大变,不仅因南宫惟窥破其师承,更因一股气势自那老者身上爆发出来,真正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叫向来无以畏惧的紫谨也不由心颤。
这次栽了,竟是遇到绝顶高手!
紫谨当下也不痴缠,挥袖即走。然南宫惟又岂是易于之辈,一个闪身拦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