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儿打着哈欠,把翻立在桌子上的凳子拿下来,就看见他家掌柜领着他家媳妇穿着往常不一样的衣装走出来,他猛地揉了揉眼睛,再望了过去甚至有些不确定地叫道,“掌柜的?”
“干嘛呢。”严守瞧他一副傻样,一手拍在他的脑门上。
“掌柜,真是你啊。”余鱼儿确定没看错了,“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我和白衣出去一趟。”
“哦哦,好。”
愣愣地看着他俩出去的背影,其实他们此次回来,余鱼儿多少也了解到他家掌柜对那个叫白衣的感情,他叹了一口气,笑了笑地摇摇头“掌柜的果然变了许多……”
因为快要八月十五,大街小摊都摆出了月饼作买,所以连空气里都一股月饼的甜腻味道。
严守二人先到馄钝摊吃过早点后,就特意去了一趟“盈裳”布匹店,再来到这里,让严守有种宛如隔日的错觉,上次来的时候他与白衣不过初识。
当李嫂子从里头走出来,看到他穿着得体的模样,不禁眼前一亮,“啧,难怪别人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阿守啊,你爹亲和你爹把你生得那么好,之前总是穿得像个厨子似的,果然是要成亲了,人的变化就大啊。”
被她这么一说,让严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嫂子,你就别取笑我了。”
“哎哟,看把你羞的。”看着他身后那个冰冷冷的红衣美人,就猜测道,“今天你俩这对壁人来我这里,是来量做婚衣吧。”
严守点了点头,“嗯,先来看看。”
“嘿,那你们稍等下。”李嫂子二话不说就跑到内堂里,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匹红色得艳丽的布出来,介绍道,“你看啊,这是我老头去了一趟西域,她们做的料子,可不是我们这里随便就买得到的,这不,我一直给你俩留着呢。”
“的确是好料子。”严守摸了摸,若这样的布料穿着白衣身上,肯定比天上的仙子都好看,便不免感谢道,“谢谢李嫂子。”
“谢啥,你李嫂子可是一直盼着今天呢,这时间过得真快,想你爹亲第一次带你来我店做衣服的事,也才是个小萝卜头,这转眼啊就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李嫂子见他喜欢,自然也是欢喜不过,“你且放心,凭你李嫂子几十年手艺,保证给你们做出品质最精良的婚衣。”
“不必,我自己便好。”东方不败抚摸着艳红的布匹,淡淡地说道,“既然是自己的婚衣,当然是由我自己来弄。”
“啊?”李嫂子以为听错了。
“呃,其实白衣的针线活可是很厉害的。”想起他的针法,严守也十分认同,便不好意思道,“那李嫂子,就不用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不过婚衣当然是靠你家巧媳妇做就更好了。”李嫂子也不在意,但见严守耳根都红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你看你还真容易害羞……”
严守怕她还要说下去,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先去逛逛,等下就来拿。”
李嫂子马上虎起脸来,推开他的手,“唉,给什么银两啊,这就当我送给你俩的了。”
“这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你是老板娘还是我是老板娘?”见他还要给,李嫂子更加不悦地道。
看她有些生气起来,严守只好把银子收了回去,“那就真的多谢李嫂子了。”
“行了。”李嫂子用暧昧的眼神扫了他俩一眼,“你快陪你家娘子去玩吧,玩得开心点啊。”
……
告辞了李家嫂子,严守就拉着东方不败在大街上慢慢走着。
“啊,果然还是回来好啊。白衣你喜不喜欢这里的生活?”
人来人往的中间,严守突然问道,面部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会不会同样喜欢,会不会更加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
“这里的生活的确不错。”东方不败答道,与之对视着,那些曾经的过往,自己都已经抛弃,“你无需患得患失,我选择与你成亲,不正是留下来最好的证明么。”
“对,是我太傻了,才会问你这种问题。”严守嘿嘿地笑着抓了抓头,抬眸间看到周围热闹的气氛,如被感染了般,“不如今日我们就不回去了,痛痛快快地玩一天。”
“玩?”还未等东方不败要拒绝他,就被拉着冲入人/流中去……
一整日,大街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两人都玩了个遍吃了个遍,东方不败倒还是第一见他如此高兴,也就随了他去了。
直到太阳下山时,眺望天边的朝霞,严守脑子一动,就道,“白衣,我们出城怎么样?”
……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壶酒,坐在一个老者的牛板车上,在夕阳下慢悠悠地行驶着,金黄色的余辉将他们笼罩在其中。
“今天好开心。”严守喝了一口酒,脸颊微红,“真希望往后我们都要这么下去。”
这时,东方不败笑了笑,也仰头大喝,这种不拘小节又不失妩媚的喝法,让严守看得眼睛都直了。
微风吹拂着东方不败的长发,夕阳让他容颜更加绝艳,他回过头问道,“那你喜欢的东方不败还是白衣呢?”
“什么?”严守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道,其实还没有联系到之间的关系,却让东方不败误认为迟疑而轻佻起眉头,便张开袖袍,使出轻功踏飞而去!
“白衣,等下!”严守才惊觉自己不该有任何迟疑,怕惹得他不开心,就急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