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伶如怒瞪着林宛,愤愤地道:“那是自然,为了让赵静儿给我磕个头,难道还值得赔上本小姐的脸吗?”
林宛勾唇一笑,不再理会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转而看向高堂之上的吴同,道:“吴大人,您看如此处置,可还妥当?”
吴同见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由脸上大喜,拱手谢道:“多谢宛心公主慷慨赐药,如此一来,下官也好向秦老尚书有个交待了。”
林宛屈膝回礼,客气地道:“给吴大人添麻烦了。”
吴同连忙摆手,笑道:“宛心公主客气了,都是下官份内之事。”说着,转头看向秦伶如,和蔼地道:“秦六小姐,本官送你回秦尚书府去吧。”
秦伶如点了点头,转身向邢大夫人和邢寒屈膝一礼,告辞道:“邢伯母、邢大哥,伶如告辞了。”
邢大夫人起身扶住秦伶如,慈爱地道:“伶如,今日让你受委屈了,伯母心里也很难过。明日,我和寒儿去贵府向秦老尚书赔罪,一定会去看你的。”
秦伶如连忙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高兴地点了点头,道:“让伯母挂心了,伶如会在府里恭候伯母和邢大哥的到来。就别说什么赔罪的事儿了,都是伶如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说着,眼睛却恨恨地看向了赵静儿,目光中满是怨毒。
赵静儿却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拉着邢惜容就要往外走。
邢惜容也不想在此多留,向吴同微微一福,客气地道:“吴大人,小女鲁莽,适才在气头上,说话没有分寸,冒犯了大人。民妇代她向您赔罪,请您大人大量,万莫见怪!”
吴同淡笑摇头,道:“赵二夫人太客气了,赵大小姐天性率直,十分难得,并非存心冒犯本官,本官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赵静儿也向吴同抱拳一礼,正色道:“多谢吴大人宽宏大量,民女知错,回府后自会向祖父请罪,求祖父责罚。民女告辞!”
吴同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这赵大小姐虽然脾气不好,却还知道轻重,明白是非,敢作敢当。
邢惜容带着赵静儿先出去了,吴同也和秦伶如随后出了邢家大宅。
转瞬间,这大殿里就只剩下邢大夫人、邢寒和林宛了。
林宛转身看向邢大夫人和邢寒,微微一笑,道:“邢大夫人,请恕本公主直言。邢大哥的前途,可并不是全掌握在秦老尚书的手上。这京城的水可深着呢,您初来乍到,可别压错了宝,上错了船。邢大哥的婚事竟然已经交由太后娘娘作主,您就别再操心了。您这般不留余地,将来害了邢大哥,可就后悔莫及了。”
邢大夫人一怔,没有想到这宛心公主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自己,好歹自己是太守夫人,是新科状元的母亲。就算她宛心公主如今正如日中天,将来也还是要嫁人的。一个女子,如此嚣张跋扈,也实属少见。就算是那些正牌公主,也没有谁敢像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朝中重臣的家眷。
没有等邢大夫人答话,林宛已经走出了大殿,大步向院外走去。
邢大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随手就抓起手边的茶碗向地上摔去,只听“砰”地一声,茶碗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宛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勾唇一笑,并未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邢大夫人恨恨地道:“一个被皇上封的和亲公主,竟然敢如此放肆!仗势欺人,一手遮天!”
邢寒闻言,蹙紧了眉头,连忙劝解道:“母亲,您错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和亲公主。她是当朝右相唯一的嫡女,是大长公主唯一的徒弟,是如今最得宠的玉妃的侄女,而且还是东黎国王的义女,被封为东黎国的宛心公主。还有,北陈国的王子妃是她的堂姐,西陵国的太子如今也住在林相府,这些人可都是冲着她去的。母亲,不仅是京都府尹吴大人对她恭恭敬敬的,连皇上和太后都不能拿她如何,您就别再和她怄气了,可得为父亲和儿子的前途着想啊!”
邢大夫人心下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邢寒,胸中的闷气顿时如一块巨石般压在了心上。她对这位宛心公主的事情也有一些耳闻,却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总以为,不过是一个将要嫁到西陵国的和亲公主而已。
可是,如今听了邢寒的话,才知道这宛心公主确实惹不得,至少在她还没有离开大封国之前,是绝对不能再招惹的。
邢寒见自己的母亲也被林宛震住了,不由心中暗喜,不再多言,转身追了出去,亲自将林宛等人送到门口。
门外,吴同已经上了马车,秦伶如动作缓慢,一直等到邢寒出来了,才面上一喜,转身娇羞而客气地道:“邢大哥,不必远送了。伶如明日会在府上等候你和伯母的大驾光临。”
邢寒温柔地一笑,点了点头,道:“秦六小姐回去后,一定小心养伤,我们明日再见!”
秦伶如小脸羞红,微微点头,转身上了马车。跟在吴同的马车后面,缓缓向巷口行去。
邢惜容和赵静儿在马车上等着林宛,林宛吩咐白公公先回去,她跟着赵大将军府的马车走。
白公公自然是依言而行,带着侍卫和马车回去复命了。
林宛走到马车前,车夫将车帘挑开,只见邢惜容面色平静,目光温柔地看着林宛,而赵静儿却显然气还没有消,将头扭向另一边,生着闷气。
邢寒送走了吴同和秦伶如,快步走了过来,向邢惜容深深一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