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欣哲无奈,被敲得咿哇乱叫,却不再躲避,直到两人听到咔擦一声……
就见肖欣哲的鼻孔下突然流下了透明的东西……
“哲子!哲子爸错了!原谅爸!”这活宝父亲急得团团转。
反而是肖欣哲,淡定地摸了摸鼻子里流出来的东西,舔了舔,听说脑脊液有点甜?他尝了一口,发现还挺好吃的,就在那吸溜起来。
肖富至赶紧拉着肖欣哲进了医务室,医生刚好不在,他就自己找东西给肖欣哲止住莫名其妙流出来的液体。为什么肖富至没有觉得是肖欣哲感冒流鼻涕?因为他知道:笨蛋是不会感冒的。他家笨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感冒过。对,有时候男人的粗神经也是非常不可理喻的。
肖欣哲趁着父亲找东西,解开手上的绷带,把那条触手露了出来。结果把他刚转过身的老爸吓了一跳。
“我都说我不是人了。”肖欣哲无奈地说。
“你是怀疑我跟章鱼精生了孩子?!虽然你妈妈就叫章玉静……”肖富至简直就是一活着的宝贝。
“老爸!这三年里你是被丧尸打了几次脑袋啊!都残了!”肖欣哲无奈地瘫在病床上,瞪了老爸一眼。
“那你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了!”肖富至拿着绷带,用自己几乎为零的医学知识给肖欣哲缠脑袋。然而这是内伤,又不是缠着脑袋就能治好的。所幸肖欣哲的“脑脊液漏”已经止住了。
“老爸你要把我闷死吗?我是丧尸!被感染之后在死后被人整根手臂拔掉,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不是章鱼精!”肖欣哲说。
“那你怎么还能恢复理智?那些东西也行吗?啊,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丧尸过来?”肖富至问他的儿子。
肖欣哲觉得他的老爸真是后知后觉。
“研究所发现了消灭丧尸的东西,反正现在这里差不多是安全了。爸,反正你也没事干,跟我到地下去吧……”结果肖欣哲话没说完就被他老爸用绷带勒住脖子。
“早死衰仔!咒你老爸去死吗!”肖富至也没真想杀了他儿子,但是这一勒,把肖欣哲的内脏差点勒出来,吓得他急忙松手。
“是去地下基地啊!老爸你脑子被吃了是吗!”肖欣哲一边咳嗽一边嘲笑他爸的天然呆。
“衰仔还这么大不敬!老子敲死你!”肖富至举着枪托就打肖欣哲的头顶,却不敢再用力了。
两人打打闹闹出来,收拾了东西就走,和周阿七还有杰斯一起上车之后,还一路斗嘴。
“对了,爸。”肖欣哲突然说。
“干嘛?”他爸臭着脸抽出一根烟,在周阿七的提醒下才忍住了烟瘾。
“我谈恋爱了。”肖欣哲说。
“别告诉我是一男的。”肖富至瞥了他一眼。
“卧槽爸你怎么知道!”肖欣哲觉得这是他人生……不,丧尸生中最刺激的一段经历了!
“也不闻闻你身上那个气质?进军校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做个男子汉,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膝盖和屁股!你看看你……”肖富至捻着烟头一脸嫌弃。
“爸……”肖欣哲垂下头,活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狗。
想当年他还年轻,不知道保护屁股是啥意思,进了军校之后一年他才算是明白了,如今他更是明白得透彻。
“重要的是得帅!要是让比你矮的操了你就别想躲过我的枪子儿!”他爸继续语出惊人。
“老爸你就这么肯定我是挨-操那个?!”肖欣哲抬起头一脸悲愤不满道。
“不是你挨-操还能是别人?”肖富至白了他一眼,说:“祖传的基因摆着呢,也不过是一疼的事儿,通了就爽了。”说完还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其父话中信息量太大,肖欣哲已经无法消化了,愣在那儿直到周阿七说要下一趟车才反应过来,“哦哦”着陪他一起下车。
☆、第二篇、67小队(2)
这是周阿七待过的城市,被丧尸肆虐后留下一片荒凉。街道上还有人在做清扫,人们脸上还挂着半是忧愁半是欣喜的表情,总之就是还没办法放下心来,但是对目前的情况很满意了。
周阿七顺着街道走着,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那个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夹克,头发乱糟糟的,还有染成绿色的痕迹。
“四哥!”周阿七面带微笑,跑到那人面前,被那人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阿七!可算回来了!”那人抱着周阿七笑着说。不过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好像被烟熏伤了喉咙似的。
“嗯,这是我的朋友们,杰斯,肖欣哲,还有肖大哥的父亲。我想回防卫队去,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周阿七说。
“看你混得好,哥就开心了!啊,对了,难得见一次面,走,到哥家里,让嫂子做一顿饭给你吃!带上你的朋友一起!”男人的声音特别令人不舒服,说话的时候仿佛声带不会震动,不过人倒是不错。
“太好了!我可想念四嫂做的酱肘子了!”周阿七说着,招呼同伴们一起走。
原来这个男人是周阿七所在武馆的当家的大徒弟,现在是武馆的继承人,当初坚持为了平民而留在城市里。所幸城市并不是上头的轰炸目标,所以他们没有得到撤离通知。四哥小时候被烧伤,喉咙被熏坏了,之前是当家的求人帮他做了个人造声带,前年声带坏了又没得换,只能将就用了。
众人到了散民聚集的建筑,吃了人家请的一顿饭之后,叙叙旧就打算离开。
杰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