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先有些愤愤不平,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简直善恶不分。
等曹管事办完了相关文书,在马车上的时候,曹管事道:“这里是沙俄,你们千万不在与那些洋鬼子去争,他们就是这德性,自以为是,唯我独尊。在他们的眼里,只有沙俄人才是一等民族。”
曹管事看了眼徐茂先,道:“听说姑爷乃是当朝忠臣,如何?姑爷来沙俄之后有什么感觉?”
徐茂先没说话,碧锋说了句:“想杀人!曹管事,那些悍匪他们会怎以处置?”
“只能关起来呗!打一顿,等有钱的拿钱赎人,没钱的直接饿死、病死,或是送到外地去卖苦力。要是没有通关文的,那就不好说是怎么个死法了。”
“小姐,小的敢问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刚下船就碰上这种事?”
“这就要问他了。”碧锋指了指前面的娘娘腔,
此刻,娘娘腔拉耷着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神气。
看到曹管事盯着自己,娘娘腔带着哭腔道:“曹管事,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不信你问马夫,他们用火铳顶着我们,逼迫我们去码头接人,还威胁道,如果我们不服从他们的安排,他就要杀了我们全家!”
“混账,你这狗奴才!”曹管事骂了句,道:“你自己去跟大掌柜请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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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跑了?他们还被关在宪兵队?”
鬼头豹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咆哮如雷,邓晋祥坐在那里,一脸不屑。
“混蛋,全是混蛋!”鬼头豹司乐笺条,端起一只杯子灌了口酒,然后对邓晋祥道:“事情恐怕有点棘手。”
“没关系,如果你们不行的话,我可以找别人。”邓晋祥露出一丝轻蔑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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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赶到梦慧心住的花园别墅,黄娟扔下行囊坐在软塌上,碧锋保持着警惕,在别院周围和其他房间里四处看看。
徐茂先夫妇也坐下来,今天的事情有点蹊跷,为什么自己两人刚刚下客轮,便遇上劫匪?徐茂先深思着问碧锋:“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碧锋摇摇头,道:“常鹤扬曾经找过我,说邓晋祥来江州城了,准备对付你。我听说你要来这里看卢大哥,担心这小子买凶杀人。因为这是域外,真出了什么事情,不太好处理。”
“辛苦你们了。”徐茂先讪讪地笑道:“真没想到,他们邓家的人如此穷凶极恶!”
“邓家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邱雨霜死了,邓义杰又面临牢狱之灾。邓卓文气得病倒,邓家在湖广的势力元气大伤。”碧锋分析道。
“先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小心一点,不要单独行事。”
如此折腾,已经到了深夜子时,徐茂先对三人道:“早点睡,大家都累了,明天一早我们去当地医馆。”
别院里,有好几处浴房,洗澡倒也方便。
唐凤菱去洗澡的时候,徐茂先站在二楼的落地式琉璃窗前,遥看着楼下被灯光照耀得如同白昼的游泳池,花园,这栋三层的建筑里,一楼只有一个宽敞的大厅,下面住着一些仆人。
都说沙俄是富人的梦想天堂,徐茂先看来并不以为然,至少他们的治安就存在着很大的漏洞,还有那帮办事的宪兵,并不比大明的捕快强多少,甚至还不如。
这些习惯在门缝里看人,歧视他族人种的洋鬼子,更是高傲,低俗,自以为是,刚才在捕宪兵队的时候,徐茂先就受不了他们的白眼。
如果自己以后的娃娃大了,绝对不赞成他们在这种地方生存,更不许跑来沾染恶习。想到这些,徐茂先猛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愤世情绪。
唐凤菱洗了澡出来,聘聘婷婷来到相公身边,道:“快去洗,时候也不早了。”
徐茂先把烟袋扣灭在书桌上瓷坛内,走进浴房。
碧锋和黄娟在另一间房里,黄娟也刚刚洗了澡出来,对碧锋道:“这里应该很安全!”
“很难说哦,小心点为好!”
黄娟跳到床上,道:“你们说的这个邓晋祥是什么人?如此嚣张?”
京城所谓的四大恶少而已,与哥素有旧怨,他堂兄邓义杰就是那个江州州令,因为卢大哥的事情被牵扯,估计要牢底坐穿,因此他很不服气,便加害徐大人。
“怎么又跟卢本旺扯上关系了呢?”
“这个你别问,反正不是什么好事。”碧锋闪进了浴房,黄娟撇撇嘴,道:“死心眼,哼!”
徐茂先刚刚洗了澡出来,梦慧心发来笺条。
“凤菱,你们没事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在沙俄呆了这么多年,一直很安全啊!”
唐凤菱撇着嘴道:“安全什么呀?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现在你们都还好?”梦慧心道。
“我们四个都住在别院里,等你回来!”
“好,我连夜赶回来,你们哪里都不要去。别院里的治安很好,外人一般进不来。”听说女儿女婿差点被人劫持,梦慧心吓了一跳,跟客人谈好之后,马上发笺条回来。
在沙俄呆了这么多年,通文倒是经常说一些黑帮与宪兵在街头巷尾火铳战之事,有时也有什么打劫钱庄,闹事杀人事件。
但是自己居住的这个富人地,杂役设施严密,再加上又有商行专业的杂役全天候巡逻,安全方面倒也让人放心。
第二天一早,梦慧心便从外地赶回来了。
近一年不见的梦慧心,依然那付精明干练,巾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