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洗浴房里,小天宇的澡已经洗完,三个女人围着他笑得不亦乐乎,卢万山老婆从荷包里,翻出早准备好的一个金菩萨。
“来!小天宇,奶奶给你带上,愿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
很华丽的金菩萨,金灿灿的,拇指大小。小天宇看到这金菩萨,立刻格格地笑了起来,抢在手里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
凤菱急道:“伯母,你这是干嘛呢?咱们都是自己人,怎么可以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卢母笑笑着抱过小于宇,道:“凤菱,你别这样客气,我们一家都很喜欢小天宇,他就像我们的孙子一样。这菩萨我是特意去江南普陀山开过光的,可以保佑小孩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林秀蛾皱起眉头,道:“都是自家人,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你老是送这送那的,我们多不好意思。”
卢母挺不乐意了,道:“你这是哪里话,既然我们是老交情,而且我们一直将小天宇视为自己的孙子一样。倩儿和凤菱不是说好了?等他们长大了,把金锁给小天宇当老婆。我跟你们说,这娃娃亲可是定下了,谁也不许反悔!”
“好,好,好,不反悔。只要小金锁看得上这臭小子,哪有这样的好事。这事我做主,娃娃亲就定下了。哈哈……我们家小天宇有老婆了。”
卢母乐了,道:“不过我家金锁大一些,给他找个大老婆,他怕是不乐意吧?”
“不会,不会!金锁现在都这么漂亮了,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跟她娘亲一样。小于宇能找这样漂亮的老婆,他有福了,还敢不乐意?我做奶奶的也不放过他。”
“呵呵……”
三人笑呵呵地抱着小天宇过来。“你们在聊什么?现在宣布一件大事。”
徐茂先和卢万山抬起头:“什么大事?”
卢母道:“刚才我们三人达成协定,将金锁许配给小天宇,我们订个娃娃亲!”
“好啊——这事我跟倩儿,还有卢本旺已经说过了。要不择个日子,把这事定下来?”
卢万山看着老婆子,道:“是不是你又在发疯,金锁比小天宇还大一岁呢,宁可男大十,不可女大一,这事不妥!”
卢母有些不悦,道:“亏你还是行都司的名绅豪客,庸不可及!是不是嫌弃我比你大了?让你不舒服了?你娶了我这个大老婆,也没耽误你小妾一堆,这卢家不正好红红火火,不知道有多好!”
“哈哈哈---”经这么一闹,气氛便缓和了不少。
卢万山也不说话了,由她们几个女人去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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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的京城邓家大院,气氛格外压抑,从门口的官兵,到家里的丫鬟,一个个胆颤心惊,几个邓家的晚辈,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老头子的房里,传来一阵阵滔天怒意,甚至不时有东西被打碎的声音。砰砰啪啪的,令所有人的神经,随着这种声音一惊一诈的,格外紧绷。
邓家二爷邓卓天得知儿子邓晋祥在域外出事,立刻从军营赶了回来。
姑姑邓庆芸,在礼部任差事,刚刚接到笺条,也立刻火速赶回。
邓晋祥的老娘,一个劲地抹着眼泪,痛不欲生的模样。
邓卓文这个邓家长子,刚刚从行都司医馆瞧病出来,听到老头子的召唤,马上星夜兼程赶回了京城。
这个夜晚,格外沉闷,对于邓家的人来说,绝对是刻骨铭心的一夜。
邓晋祥从沙俄传来消息,说了他在沙俄的遭遇,邓家老头子便坐不住了。自己的孙子在域外被人打残了双腿,这个消息简直如晴空霹雳,在邓家的势力圈子内,引起了一阵强烈的震动。
老头子一句话,便将自己和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召回来,商量这事情的对策。徐家真是太欺负人了,居然万里追踪,致邓晋祥于死地。
邓家老头子发誓,一定要向徐家讨回这个公道,因此,此刻的气氛,已经到了拨弓张驽的地步。
邓卓天更是气愤填膺,扬言要带一路人马,去踏平徐家,让他们血债血还。而且自从徐茂先出头之后,邓家的人就开始频频倒霉,这个徐茂先更是罪不可恕。
邓芙蓉出了车祸,变成假死人。宋廷弼疯了,邱雨霜遇害,邓义杰下了大牢,现在又是邓晋祥被洋鬼子的地方被人打成重伤,双腿残疾。
邓家灾难一茬接一茬,难怪老头子坐不住了,决定拿出一个办法来,向徐家讨还一个公道。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徐家也太过份了,打狗也就算了,怎么连主人都打?
邓义杰弄出来的那些事情,邓卓文也一直没想明白,这畜生好当当的州令不当,去囚禁卢本旺干嘛?对付徐茂先也不是用这种蹩脚的招数?
不管邓卓文怎么问,邓义杰死也不说他囚禁卢本旺的动机。对邱雨霜之死,他坚决不承认。囚禁良民,说到底没什么大事,判不了他死罪,更重要的是他后面还有一个这么大的邓家。
其实邓义杰很懂律法,只是自己一时大意,被邱雨霜偷偷留了口供,无奈之下,选择了招供。尽管他推了谋杀邱雨霜之罪,可与宋家的关系还是决裂了。
邓义杰不想把这段耻辱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老婆红杏出墙,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来只会让别人看不起。呆在牢里的邓义杰想得很明白,大不了呆两年,出去之后他就摇身一变,转战商场,到时同样可以对付徐家。
只是邓家的倒霉的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