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童风走了,宁不凡的心情出奇地平静起来。
他打开本子,宁不凡看得后背都汗湿了。
这个郑招喜,果然还留了一手,要不是自己在叶咏莉身边安插了个何童风,只怕又是邓义杰的下场。
郑招喜在本子里记载了他把宁不凡所做过的事情,其中包括那次私塾先生坠河案,被他暗中篡改成为跳河案。还有以前他吩咐过的一些事情,都是不可以见光的。
所以说,一个主簿的重要性,往往决定了一个大人的成败。很多人都说,主簿和马夫,才是大人身边最重要的心腹,如果这两个人要出卖你,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宁不凡很幸庆,看完这本子之后,他再次确定何童风没有打开过,便取了火盆,将本子化为灰烬。
最后一丝证据都被自己毁了,宁不凡躺在椅子上,安详地闭着双眼,构想着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
五十多岁的人了,坐上了州令宝座,熬个十来年,他就可以告老还乡了。但是这几年,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绝对不能倒在自己的大意之下。
所以宁不凡这段时间,尽可能与徐茂先妥协,配合知州衙的指示,能做到这一点,宁不凡自问已经很难得了。
于是,他在房里写了一条横幅: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
他现在的宗旨,就是忍,忍,忍,好歹混了三品官,我忍到下仕,你能把我怎么样?
现在江州城官场班子的组合,是副巡司朱志渊认为较好的组合。但是他心里固执地认为,如果知州大人的年纪再大一点,把徐茂先和宁不凡换个位置,这就绝配了。
因为知州需要老成稳重,州令年轻富有冲劲,这才是他认为最常规,最具效果的搭档。可遗憾的是,这两个位置有点错位了。不过相对来说,比起以前邓义杰坐在那个位置上,看起来舒服多了。
宁不凡烧完了本子,亲手毁掉了最后的证据,他就躺在椅子上抽起了烟。
脑海里无端地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这个身姿卓越,年轻貌美的少妇,一直在宁不凡脑海里久久徘徊。多少次在梦中,宁不凡总能看到这个身影的存在。
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较好她,宁不凡睁开双眼,将手里的烟袋锅掐熄灭在桌上,态度是那样的坚决。
没有了郑招喜保留证据的危胁,宁不凡感觉到自己的人活美妙多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相陪相伴。
上次在私塾遇到的那个美丽少妇,一直以来就成了他脑海中意的梦中情人。
可惜,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宁不凡拿起笺条,反复在手里磨蹭。
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自己给过她一片香片,等了几个月了,也不见她发笺条过来。宁不凡好失望,但是想到这个女人的矜持,宁不凡心里更是蠢蠢欲动。
这样的女人,才更有韵味!
要不是这段时间出了太多的事情,宁不凡早就去找那个少妇去了。
权力与美女,都是男人渴望已经久,最想得到的两样事物,如今大权在握,州令衙一把手的宁不凡,开始对私塾那次无意的邂逅心驰神往。
以宁不凡现在的能力,要调查一个人的身份,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是他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没有让别人去调查,而是自己通过侧面的打听。
终于得到了这个少妇的身份,此女名为碧玉,二十八岁,荆州柳城縣人氏。目前是华龙商行管事,年轻貌美的碧玉,一下子闯进了他的心间。
宁不凡永远都忘记不了,那天在马车上的一幕,他问碧玉相公是干嘛的,碧玉无意中真情流露,让宁不凡欣喜若狂,竟然还是一个没有丈夫的寡妇。
打听到这些情况,宁不凡认为已经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喜欢注重自己的仪表。也越来越喜欢亲自去接孙女放学,惹得家里的老妈子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宁不凡竟然剥夺她照顾小孩子的权力。
做为一个州令,想接近碧玉太容易了,而且这段时间,碧玉很少去徐茂先家里,因此对这个神秘的少妇知之甚少。
宁不凡安排好了一切,让主簿给华龙商行发了个笺条,今天去他工坊里巡视。
这次巡视不带司乐,只是出于一次州令衙,对本地商行的关心,宁不凡做为一个州令衙一把手,看看也倒理所当然。
听说宁州令要来,王华龙便通知下去,让商行做好接待公务。同时通知碧玉,有重要大人来巡视,你安排一下,晚上可能要陪他们吃酒。
现在一些衙门里的官吏,尤其是四五十岁的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带着自己的下一代,在推杯换盏中混日子。
类似这种情况很多,只要稍有点权力的大人,都学会了这招。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交流方式,的确给了很多人提供方面。于是乎,大家光明正大,完成了一次又一次不怎么协调的交易。
碧玉做为商行管事,类似乎这种接待公务,碧玉做得得心应手。因此,她便挑了几名漂亮一点的小姑娘,通知她们晚上有事。
宁不凡别有用心地选了个下午的时间,带上几个人,在华龙商行装模作样地巡视了一圈。他们巳时才到,在华龙商行这么大的工坊里走走,那里看看,一个半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王华龙提出到酒楼吃饭,宁不凡摆摆手,道:“就吃你们商行的伙食饭吧,这样既不太奢华,也实在。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