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琰秀看着佟凤茹,道:“你,还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朱大人!”佟凤茹响亮地应了一声,“那卑职先告辞了。”
看着佟凤茹离开的背景,朱琰秀弹了弹佟凤茹从地上捡起的那张纸。一张小小的纸片,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内心品质,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洞察之力,这个佟凤茹不错!
出了后堂,佟凤茹兴冲冲地跑到知州衙那边,冲进了徐茂先的后堂。
“茂先哥哥,我成了!”
啵——
徐茂先脸上,多了一个被亲吻的印子。
“你呀——”
等徐茂先反应过来的时候,佟凤茹已经笑嘻嘻地跑掉了。
幸好这里没有人,徐茂先擦掉了印记,愤愤不平地想,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徐茂先没想到,这朱琰秀就这样用上了佟凤茹当她的贴身主簿,而且是立刻上堂,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朱琰秀不会把佟凤茹培养成跟她一样冷漠的家伙吧!
这个问题,的确值得思考。
如果佟凤茹也不成亲,估计得把佟扇屏夫妇急死,两人就这么一宝贝疙瘩,金枝玉叶啊!
马上就要过年了,滕海这几天忙得要死,终于摆平了新城规划杂工的问题,总算把这帮人打发回家了。
但是朱琰秀下了指示,必须在年前,他们开工之前,让每个兴建商行把承诺兑现了,保证杂工苦役的利益,因为朱琰秀很想在明年开春开衙的时候,把这个具体的方案拿出来堂议。
这些事情,都得由滕海这个左州卿去周旋。
方案拿出来之后,才能正式进入议题,朱琰秀很想在江州城做出一点成绩,证明自己抓民生这摊子事,并不比徐茂先差。
朱琰秀能有这种心里,当然是齐王给刺激的,齐王对徐茂先另眼相看,她很不服气。因此,暗中与徐茂先较上了劲。
年关临近,这是最后一天上堂,徐茂先和唐凤菱商量好了,准备去江东呆段时日,再回行都司。
没想到接到了岳父大人的笺条,唐柯说自己今年要去看看老恩师,因为老爷子明年就要下仕归隐了。
徐茂先接到这个笺条,不由一阵苦笑,看来今天还得在京城过年。
方俊帮他定了船,是大年二十九的夜里到达直隶港,三十再转到京城,徐茂先与班子成员商量过了,他下午就走,堂议便不参加了。
朱琰秀也是同一天动身,同样的行程,没想到两人坐的是一艘客船。
徐茂先和老婆中午就回了行都司,在行都司的家里收拾了一下,没想到赶往港口的时候,看到了朱琰秀。
朱琰秀一个人,轻装赶路,黑色的靴子,踩着港口的石子路,发出噔噔的声音,清脆而清响,一条雪白的围巾,裹着她细长的脖子,把朱琰秀打扮得另是一番滋味。
冷艳的朱琰秀,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咋看之下,比平时更多几番韵味。她看到徐茂先夫妇的时候,朝唐凤菱友好地笑了笑。
这是徐茂先头一次见到她在衙门之外,主动和人家打招呼。
唐凤菱取下暖手的兽尾,与朱琰秀握在一起。“朱大人!这么巧啊!”
徐茂先也去跟她点头打招呼,朱琰秀就把头微微偏开,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就算了吧,跟你不太熟。
徐茂先讪笑着看向一边,摸了一下头发,自认为潇洒倜傥,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三个人在码头见面,气氛有些怪异。
其实,他早就知道朱琰秀跟自己坐同一航船,方俊在安排的时候,跟他提了这事。
很快就登入客船,三个人都是甲字上间客舱,徐茂先夫妇两人是并排的位置,而朱琰秀就在过道的对面。
今天朱琰秀穿的是绒裘,裘皮把腰间紧紧束缚住,胸脯的地方,就显得比平时高出不少,圆鼓鼓的,看起来十分有型。
徐茂先无意中瞟了一眼,没想到朱琰秀居然也有如此尺寸,按照男女成亲之后,才有此规模的推断,这没有道理啊?
都说女人是成亲之后,那里会有第二次新生,唐凤菱就是鲜明的例子,生过小孩之后,明显比以前大了一圈。
朱琰秀似乎感觉到不对,这该死的裘衣,胸前和腰间勒得太紧了些,把自己的**全给暴露了。
而且她旁边坐的是一个西洋鬼子,黄黄的头发,鼻子翘得老高,而且鼻子旁边的毛孔很粗糙,看起来令人恶心。
更恶心的不在于此,而且那个该死的洋人,很恶心的,不停地盯着朱琰秀那骄傲的地方,时不时找借口跟她聊天。
朱琰秀随后就很悲剧了!
她朝徐茂先望过来,徐茂先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老神在在。
客船在航行,微微的左摇右晃,只是黑夜中,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那个该死的洋色鬼,老是用那种半生不熟的汉语,有事没事找朱琰秀聊天,朱琰秀频频朝徐茂先那边投来求助的目光,可这该死的徐茂先,居然装睡。
而唐凤菱坐在另一侧,看不到朱琰秀的表情。
朱琰秀是一个保守的女人,很讨厌这种自来熟的西洋鬼子。
可是偏偏又没有人帮她,她恨不得拿着那块石头砸过去,把徐茂先这浑蛋砸醒,或者砸死也行,因为在她看来,自己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徐茂先有点见死不救的味道。
唐凤菱推了相公几下,徐茂先便睁开双眼,道:“干嘛?”
“我去茅厕!”
唐凤菱站起来,徐茂先让了位置,发现朱琰秀的脸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