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他突然说,“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你都要带我去见黄山厉了,我还能再做什么?”我反问他,感觉他比我还疑神疑鬼。
“你自己清楚。”
“……”
我坐后座位上不免冲他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也看不到。
等他把车开到楼下,我像逃离桎梏一般打开车门下去,然后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看到我这一行为,只是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
我注意到他在看我,也不去在意,便往楼上走。等到了电梯里,我翻出手机给黄山厉发了条短信,可能他会看到,也可能他不会看到,但我真的尽力了。
进到房间后,我去书房的一个隔板里拿出一条项链,好在看到项链还被放在里面,而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但这里并不安全。
我抬起头看向墙角上方的监控室,握紧项链便赶紧冲下楼,只是我没做电梯,而是走的楼梯。
我有点害怕苏易早已经知道项链的事情,即便我这种多虑是有极大可能,并且很早前我便想过,但我现在要做的,是将它安放在安全的地方。
不过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否可以瞒天过海,化险为夷,将自己再不置身于危险的道路上。
到楼下时,我便看到站在车边的苏易早,而他的眼神也彻底的发生了改变,至少我可以察觉出来。
我尝试着平稳紊乱的心跳,却发现心脏跳动的更加快,只好装成一副平静的样子向他走去。
“走吧。”
“东西拿好了?”
我迟疑一下,应了一声后,然后推开车门坐进去,说真的这次连我都不知接下来我会遇到什么样的状况,完全有些迷茫。
看我确实坐上了车,苏易早把车门全都锁上,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给我吧。”
我想装傻,可看到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一把枪后,拧紧起眉头,“我要不给呢?你是否打算立刻杀人灭口?”
“你会给的,没人会拿生命开玩笑。”他带有笑意看着我,却令我感到生生恶意。
我无法像他一样顶着一个虚伪的表情来对待别人,更别提他笑的还如此的假,“那你杀了我吧,不然我不会把项链给你。”
他看着我,“你别逼我。”
我也看着他,“这不是如你愿吗,除掉最后一个知情者。”
他神色一变,突然掐住我脖子,用的力度让我恰好只能进行微弱的呼吸,而我脖子上的伤口也随着他捏的力度,慢慢的裂开。
我感觉到缺氧的痛苦,可是我不想就这么容易的屈服于他。
“我再问你一遍,给不给。”
他的话根本就不是疑问句,而是带有命令的意味,加上我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并且我也没机会从嘴里说出给或不给。
我握紧口袋,真想就这么解脱,可是我还想见到黄山厉,还想让自己的人生不留下任何遗憾。
在我要被他掐晕过去时,他突然松开我,直接从我包里伸手抢走项链,而我刚逃脱死亡的边缘,对呼吸的新鲜空气变得如此的不适应,便只能咳嗽。
苏易早拿过项链看了两秒,又把它扔到一旁,用枪抵着我额头,“真的项链在哪!”
我咳了咳,扬起苍白的笑容,“等你帮我完成第二件事情后,我自然会给你。”
他盯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冷下一个度,“你就不怕我反悔,直接杀了你?”
我稍微舒适了一些后,轻笑看他,“你大费周章这么久的意义不就是想到得到那个东西吗,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就此功亏一篑。”
他收起枪,开动车前,忽然开口,“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有把握下去。”
我没有接话,而是靠在坐垫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果真好累,脖子上的伤口也裂开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再坚持多久。
到机场时,我看了眼苏易早手里的飞机票,并不是在北方境内,而是到了南方,那里不是黄山厉的老家吗?!
我带有疑惑,却没去问询问苏易早一些事,直觉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而我对坐飞机还是有点迷茫,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一般回家都是坐火车。
等苏易早带我去安检,再进入机舱后,我都处于茫然状态。如果说我的人生中有那么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是和黄山厉在一起实现的,那么这一次却不再与黄山厉有关。很难想象我还有第一次,不是和黄山厉一块经历。我一直都以为我所有得第一次都应该有黄山厉在身边,或者说,没了他我基本不会有新的历程。
见我出神了好一会儿,苏易早意外的拍了我一下,才让我从记忆的浪潮中回过神。
我看向他,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脑海里刚才还浮现的话,又打落的零零散散,怎么也变不回完整的句子。
他看的也着急,皱眉道,“有话就说。”
我移开目光,“没什么。”他估计已经打算好今天就带我去见黄山厉,不然也不会早叫人买好机票。也许他早就猜到我会回去拿项链,然后做好了两条可供选择的道路。如果我那时候拿出的是真的项链,可能我就得对这个世界说再见,也根本不会和他一块坐飞机,好在我给自己留了后路,否则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城府太深,要我去和他斗智斗勇是一大挑战,而这次去往那边后,我能否平安见到黄山厉也成了一个问题。对于我会被卷入到一场文明的杀戮中,完全拜身旁这位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