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灵草你有家吗?这一趟不如带你回你的老家看看。”许仙想到自己都要回家看看,担心灵草触景伤情便如是问道。
谁知灵草冷“哼”一声,“我没有家!”但又想起什么对许仙说道:“但印象中,我是从一个地方逃出来的!”
“逃出来?”许仙听湘竹说过这话,又问道:“为何逃出来?那地方是哪里?”
“太远了,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有个奇怪的人每天都在为我浇水,叫我以后成为什么支柱,我大抵觉得可怕,也不甘愿被她控制,就趁自己有了仙体逃了出去,这才有了灵山山神之位。”灵草按着自己依稀的记忆对许仙说道。
许仙也不知灵草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也就不再理会。又见小伙计把热水抬了进来,也就等小伙计走后,自己便收拾一番。轻轻用脚试了试水温,见还能适应,许仙也就全身泡了进去。
正靠在桶壁,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许仙都未察觉自己身边又荡起一波水花,等反应过来就见到白素贞也是浑身赤条条地和自己同在一个浴桶。
就见那白素贞笑盈盈地朝自己慢慢靠近,见到白素贞的素手触到自己的雪肤,许仙不禁往后瑟缩了一下,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夜的恐惧。
也许,她还是怕的。
70☆、灵草番外
灵草是从何处来的?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依稀记得自己是以一株仙草为体, 自开天之后, 便被人养在一座山上。
山明水秀, 莺歌燕鸣,灵气环绕, 怕是天上仙境也比不得这里。
不过灵草并不喜欢这里,她在这里就像个犯人一样。灵草依稀记得那山的水甚是奇特, 只因它环在这山四周,一层包着一层,这让灵草感觉自己更像个囚犯。
这些倒好, 最让灵草受不了的是那不知为何养育她的人像个疯妇一样, 不知为何,那家伙偶尔会分成两个人,一黑一白,让灵草看地瘆得慌, 黑白二人性格大相径庭, 黑发的人会略微调皮些, 偶尔会和灵草说些话, 白发的那个就真的是冷酷无情,有时候,灵草都怀疑那人看自己是不是带着鄙夷的眼光。
但一黑一白又会合为一体, 那时灵草见的才是真正养育她的人,她时常会对自己念叨着:“早些练成仙体,好为我吸聚四方的灵力。”
从那时起, 灵草大抵知道了自己的用处,便是为那个记不得模样的人吸聚四方的灵力,来让那个人更为强大。
可是灵草想不明白,那个人貌似是这里的主人,她已然比很多神明都强大,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对那些看不见的力量痴迷呢?若灵草是她,定然会安安分分地守护这里,灵草如是地想着。
就这样灵草想了很久,久到约莫千年,终于灵草发现自己也炼成了仙体,可是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那个疯妇所利用,漫长的岁月,就呆在这座山上,还是被那人利用的一枚棋子。
于是灵草就伪装了自己,不得不说,她的伪装很成功,那人依旧每日灌溉仙水,只是偶尔会疑惑:“为何已历时千年,这株仙草还未有个仙体?”
直到灵草趁着夜色朦胧逃出这里的时候,那人才终于知道自己竟然被一株不过刚炼成仙体的仙草给蒙混过去,不过她面上并未有太多的愤怒,她反而冷冷笑着,似在嘲弄灵草的无知。
普天之大,一株小小的仙草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灵草知道自己这样不声不响地逃出来,对于那个到底有养育之恩的人来说是很自私同时又是背叛的行为,可是灵草终究敌不过自己内心不甘在此度过千载时光的想法。
灵草从那里逃出来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游逛着。
她也曾游荡过人间,不过倒不是市井之地,因为那里人太多了,她会感到害怕。或许是受原来那个疯妇的影响,只因那人常在自己嘴边念叨着什么人都是自私势利的下等物,虽不知为何那人如此厌恶人,但不得不承认,灵草还是受到了她的影响,对人产生了戒备。
但灵草到底有着好奇心,她对人产生了好奇。她遇见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乖巧伶俐,并笑盈盈地对着她说:“你是哪里的大姐姐?”
这份温暖,是灵草从未感受过的,这是只有人才能给予的东西吗?
灵草想不出,不过她不想去细想,她只想能与眼前的小女孩共同玩乐,哪管朝夕。
可是时间摧毁了一切,小女孩长大了,跟自己一样的身量,又是那般俏丽的脸蛋,自是会嫁予他人洗手作羹汤,更悲哀的是,灵草想带着祝福去看看那女孩出嫁前的最后一刻,灵草发现那女子已然看不见自己,任凭自己怎样在她眼前晃悠,那女孩依旧只顾着对着镜中娇俏的新娘子盈盈笑着。
不过灵草也不会去埋怨那个女孩,她知道小时候的人会比长大后更有灵力,所以那女孩看不见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还是会觉得寂寞……
如是想着,灵草漫无目的地继续自己不知终点的旅行。
与那女孩初见的同样的阳光下,灵草又遇见了一个人,不过是在山中,那人是个男子。男子原是来上山捕猎,却无意间瞥眼看到灵草这般美貌的女子,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他对灵草‘善意’地笑着,让灵草恍惚间会想起以前遇见的那个女孩,便不知觉地放下了戒备,便任由那男子牵着自己的手去他要自己去的地方。
直到那男子“啊”了一声,这声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