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明白自己的对手有多么危险,所以埃利斯才清楚地明白自己决不能放虎归山。联邦的少将林其玠必须死,和他的任何感情都无关。
但是,现在这个是个什么情况?
双手被自己的皮带捆在床架上,皱着眉头试图挣脱时却拉得更紧,根本无法挣脱,更何况还有一个战斗起来向来无往不利的怪胎正踩在自己身上。
那只手在触碰……不,倒不如说带着某种意味的抚摸着他的肌肤。
“埃利斯。”仿佛正对着情人低语,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缠眷,融入月光之下,却比冰冷的月光更加炙热。
这暧昧的声音让他再无法克制,埃利斯紧紧皱着眉,声音冰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对方反问,“要说现在的愿望,当然最想逃离你们联邦赶紧回家啦。”
“不可能。”他明确回复。
“我也这么觉得。”青年故意大声叹了口气,“所以还是好好享受眼前良辰美景吧,毕竟一夜的时光多么短暂。”
黑暗中埃利斯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只看到他似乎在桌上摸索到了什么,然后随着扬起来的某样东西。
“呃!”
很疼。
埃利斯皱眉,他只觉得被击中的右大腿火辣辣的疼,但这算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又是好几次狠狠击打,这几下分别打在让他的肩胛骨、左腿和腹部,力度之大以至于埃利斯都怀疑自己的军服已经被撕裂成碎片。想要反击的本能被重力压制,他试图挣扎,却被踩得更加用力。
明明疼痛,与此同时埃利斯的身体却变得僵硬。
他感觉到了身体里流动的异常热流。
“埃利斯?”林其玠疑惑地喊了他一声。其实打这两下纯粹是因为虽然知道绝无可能但回去的要求依旧被拒绝的恼怒,他顺手就从床垫底下抽出来了一根麻绳,捆在手上当鞭子使,随便打几下和审问俘虏的鞭刑差不多,也让这人学会乖点,结果反倒让他发起呆了?
至于麻绳从那里来,咳,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天,林其玠觉得能考虑从窗户翻出去,就半夜起来避开监控偷偷抽出床帘里的麻布成分,扭绑成为绳子,结果却失望的意识到联邦的待遇比帝国真是好多了,就算给俘虏的房间里的麻布成分也不多,只能放弃。
带着困惑,他低头望去的时候,却看到中将的眼睛里是一片水光。
等等、水光?
林其玠诧异地盯着埃利斯的脸,看得后者居然移开了视线。他突然啧了一声,在埃利斯突然变得强烈的挣扎下用膝盖压住了他的乱踢的脚,将手摸向了他的下方。
果然、
“埃利斯。”林其玠语气郑重,有如司仪宣告婚礼的开场,“你居然硬了。”
埃利斯扭头不去看他,他咬紧牙看上去打定了要一言不发,联邦中将的身体无比僵硬,但是肌肤却火热。
“我之前完全没看出来啊……”林其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居然是个抖m。”
埃利斯还是没说话,只是在嘴唇里发出了压低的喘息,他一直咬紧嘴唇不愿发出奇怪的声音,黑暗中脸上却带着困窘和迷茫。毕竟是听见两句调笑都会皱眉的纯情,现在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太突破底线了。
其实还挺好看的。林其玠想着,那双冰灰色的眼睛就像是水溶了似的,高冷禁欲的庄严样子固然凛凛不可犯,不过倒不如眼下这满脸通红的样子让人蠢蠢欲动。
“埃利斯。”
埃利斯发现林其玠是真的很喜欢直呼他的名字。就算是在最危险的战场,他都从来没有畏惧过,可此刻面对着自己曾经的宿敌,联邦的中将他只想逃得越远越好。
“我们来做有趣的事吧。”林其玠诚恳地说。
……
今天也依旧是柔和的日光。林其玠远目注视着那些正在训练的士兵,心里估计着那位即将决定自己生死的联邦议会代表现在在哪个地方。当然,还有另一位心心念念让他死的暗恋者,但也许是靠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倒是对这人有一种迷之自信了。
埃利斯正坐在他的对面。
林其玠睡醒的时候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虽然不久后希尔就满脸担忧地来找过他,但是也没有命令逼着把他押回囚牢里,林其玠自然乐于住在环境好得多的房间里。
他一如之前跑到中心室,埃利斯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神情冰冷而自律,唯一特别的就是看着他的时候拧起了眉,却也没阻止。他大概是回自己房间里换过一身衣服了,看上去依旧全身整洁,林其玠心里想着就是这身军装下却满是鞭痕,还真是……
他不由得露出微笑。
“少将。”
“嗯?”林其玠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持久的注视和迷之笑容给对方带来多大压力一样,无辜地回应。
他看到埃利斯冰灰色的眼睛还是如平时那样冰冷,但是在更深处似乎又多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就像是透过结着厚冰的湖面去看湖水深处,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在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中将似乎想要移开视线,最后还是强行压了下来:“你必须知道,那没用。”
“那?‘那’是什么?”眨巴眼、眨巴眼,无辜脸。
“你必须死。”埃利斯生硬地说,但是还真没有之前那么有力。
“中将。”林其玠将手肘枕在桌子上,十字交叉,正经地说,“你想多了,我没想靠着这个指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