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郁描花样子、从他改良弓箭到今天成了村长眼中的忌惮者,他们两个这儿大概住不长久了。
张锐看他是真没有什么,便跟他笑道:“齐哥,以前的时候以为你真不会打猎,现在知道了,我以后就跟你一块去吧。我们快去快回,我家中有母亲照顾,一般一天就能回来。”
萧祁昱点了下头:“好啊。”
几个人正说着,对面便走来了刘秀才,沈郁认识他,刘秀才是他们东张家村的名人,虽然他从没有踏进过沈郁的家,但是沈郁还是认识他的,张大婶曾经远远的指着他跟他说过。
所以看见他来,沈郁笑了下:“刘先生。”
刘秀才也摸了一把他的胡子,轻咳了声:“这位就是黄兄弟了吧?”
沈郁点了下头:“刘先生请坐。”
刘秀才看他态度不卑不亢的,见他来也不站起来于是也只好坐下去了:“老夫早就想见见你了。”沈郁笑了下:“我也早就想见见先生了,先生是这村里的教书先生,数十年教书育人,风雨无阻,实在让人敬佩。”
刘秀才不知怎么的被他说的有些汗颜,他倒也不是不想好好教这些孩子们,而是就他一个先生,忙不过来啊,他轻咳了声:“我看过黄兄弟的画,便知黄兄弟是读书人,不知道黄兄弟想不想去教教这些顽童,我这年纪大了,实在制服不了他们。小的制服不了,大的就更不听管教了。”
沈郁笑了下,他是想过教孩子们念念书,每天看见那些孩子在河边挖鱼戏耍,还有跑来去撩他们家那匹马尾巴的,也不怕被它踢着,他每次都想抓着教训一顿,但奈何他们跑的比他快。他是可以理解刘秀才的苦恼的。
接下来的时间,刘秀才跟他抱怨了下这些孩子的琐事,真的是要把他气死了,没有一个听说的。萧祁昱也在一边儿听着,道:“这些孩子得立下规矩了。不听话的,打手。”皇子读书不听话的都得打手呢。
刘秀才咳了声:“我倒是想打,但是打不着啊,一打就跑了,一跑就没影子了。”
萧祁昱无意识的擦了下手掌:“我去帮你教训几天。”
刘秀才一听他们俩同意了,很高兴:“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萧祁昱也笑笑,在他们要走前,就帮他们再做几件事吧,孩子是必须要读书的,这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啊。
两个人去教书了,教书前,萧祁昱说动了村长把这个学堂重新的翻修了下,包括书桌屋顶、窗户,而新来的两位先生则奉送了每人一套笔墨纸砚,于是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有新意,于是那些顽童们也就都好奇的坐了进来,而且今天换了新的先生,还是两个,前面讲台上站着一个,后面坐着一个,前面的笑意盈盈,后面的就沉着一张脸,小顽童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觉得很新奇。
沈郁站在前面讲台上,笑着看这些学生们,这些孩子有的小,有的已经半大了,原先只有一个刘秀才,于是这些学生也就统一的一个班,于是沈郁看着这层次不齐的学生笑:“我是你们新来的先生。从今天开始就由我给你们授课了。”
他笑的太可亲了,跟板着脸的刘秀才不一样,不过不以为惧,刘秀才板着脸拿着戒尺不是也打不到他们吗?所以新来的这个先生也不可怕。不过他们也没有走,张家大哥的孩子们也在这里面,他们吃过沈郁家太多的糖果,显然是不好意思走了。
所以沈郁的第一堂课还是比较成功的,刘秀才已经跟他说了他们学到哪儿了,因为学的陆陆续续,大的一种,小的一种,所以沈郁大致的问了下进度,把这些小孩分成了三块,分成三块后还得看看到底学成什么样了。
沈郁笑着看他们:“今天我们学习《三字经》第一课。”
底下的孩子们兴奋了:“我们都会了!”
沈郁也笑:“那么谁会?举手我看看?”
下面齐刷刷的举起了手,沈郁点了下头:“好,那我们今天就改为考试了。现在请每一个人默写一遍,要求字迹干净,整洁,写的不好的重写。”
下面的大小顽童们立时惨叫了:“不是吧!”
沈郁笑着把一叠纸发下去:“每个人都要写,只写第一课,会了的,你们的齐先生会教你们射箭。”孩子们的欢呼声,比起写字,他们更喜欢这个了。沈郁也等他们欢呼完,等他们高兴完后道:“前提是必须要完成我的作业。”
小孩子们以为他就是说说笑,默写就默写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他们拿着并不太熟悉的笔开始在纸上写,因为缺笔少墨,他们很少有机会亲自写字,包括那些最大的孩子们,即便四书都背过了,可字同样不过关,连最基本的《三字经》字都写不好,沈郁拿着一份唯一还能看得过去的字明了,这个是村长家的小儿子写的,他家里能够供得起笔墨。
沈郁心里微微的叹了口去:“好了孩子们,今天这堂课我们学写字。”
沈郁拿着毛笔在桌子的最中央开始教他们,一笔一画的写,确保每一个孩子都能看得见,他换了笔迹,不再是龙飞凤舞的行书,而是一笔一画的楷书,萧祁昱站在一边看他,觉得沈郁的脾气越来越好了,他对这些小孩真好。
一百二十个字要写的他们看懂是需要费时间的,有小孩不耐烦的想溜得,被萧祁昱抓住了,只扶着他肩膀,不疼不痒,可就是走不了,小孩扭了好几下胳膊都动不了后回头看他,萧祁昱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