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结束,韩秋实就被公事绊住了脚步,一来二去,手头的工作还未做完,已是过了午休时间。ei点惦记着还在医院输液的向春早,索性放弃补上午饭,继续忙碌,也好早一些去陪伴她。
偏偏事不如愿。
领导一个不友善的电话把他叫了过去,当着黄家母女的面,不知是被母女俩的控诉感染,还是被自己的不痛快控制,本就爱板着脸的领导,毫不留情的把他痛斥成了陈世美。
也许是应了这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或是应了那句"兔子急了也咬人",一向儒雅稳重的韩秋实爆发了。
当着他从来都尊重的领导的面,一字一句道:"我现在的身份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没有权力对我指手划脚,说三道四。我选择与谁生活,是我的自由,请你们闭上嘴,收起手,远离我的视线,我讨厌与你们为伍。"
"什么你说的倒轻巧,没有关系孩子们呢小小年纪就家庭破裂,你没有责任撇什么清唱什么高调"黄老太太站了起来,气势汹汹。
"一个人能造成家庭破裂吗都是我的错吗你问问你的女儿,家庭尚在的时候,她是怎么做妻子,又是怎么当妈妈的除了吃喝玩乐就是醉酒闹事,她合格吗"韩秋实反唇相讥。
哎呀,看不出来,老实巴交的小子要反了!黄老太太一个愣怔,瞪圆了眼睛:"你合格吗偷鸡摸狗的是谁?以为我眼瞎耳聋竟然在这里装正人君子,小心我去纪委告你。"
"请你不要诽谤中伤!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也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请你听好了,不要逼我。"怒目相向后,韩秋实把目光落到了插不上嘴的前妻身上。
"妈妈,别再说了。"要吃了我?好可怕的眼神儿,家丑?什么家丑?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坏了!不能继续下去!黄娜一下子弹了起来,"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不说了走你这个烂泥糊不上墙的窝囊废,撕破脸皮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走什么走"捅了女儿一拳,黄老太太转过脸来,"逼你谁逼你了你倒有理了"
根本不看领导青一阵白一阵的脸,韩秋实上前一步:"问你的好女儿,喝醉了酒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果真知道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密不透风,瞒得严实。原来他早就知道,是看到还是听到?那天我是自己回家的吗?是吗?怎么脑子里总有个影子抱着我在哭?在走路?是他吗?
换言之,他发现了我被,我被?天!我的天,都怨我自己,当时迷迷糊糊,无力招架,后来,精疲力尽,就失去了记忆。
这件要命事要是传出去,我岂不是十足的dàng_fù贱货,连靠皮肉为生的都抵不过,遭些白眼儿不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不行不行不行!心中大骇,顾不得许多,黄娜拽着妈妈逃离出去。
这倒霉丫头做过什么几句恫吓的空话而已,竟能吓成这样该不会,该不会真有把柄捏在这小子手里心中一惊,黄老太太顿时散了精气神儿。
看着仓皇出逃的母女俩,冲着茫然无措的领导深深一鞠躬,韩秋实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