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益廉刚想说什么,宋君宁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微笑道:“怎么在外面站着聊起来了?”
苏真和宋益廉一口同声地喊了声“大哥”,宋君宁目光有那么一瞬间黯淡,立刻又被掩饰好了。他想到宋宜修了,谁也没想到如此世事无常,年纪轻轻地宋宜修就这么去了,好好的兄弟四个,再也不会聚齐。
“嗯。外面有人找你,益廉先出去看看吧,别耽误了事。”
“哦,我这就过去。大哥四弟,一会儿再见。”
宋益廉就这么走了,苏真想知道的事情还没套出来,难免心情郁郁。
“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家里人忙着别的事情冷落了清远,觉得无聊了?”宋君宁问道。
“没有没有。大哥,什么时候能见一下新嫂嫂?”
宋君宁这才想起,这两天光忙着准备宴请的事情了,忘了苏真还没见过她。他想了想,“你嫂嫂这几日也忙得很,她那些朋友总不会让她脱身的,要见面估计还得等到定亲那天。”
“没事,三哥不也没见过嘛,我就跟他一起好了。”
宋君宁被他幼稚的话逗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先去找一下父亲,你自己玩啊。”
“大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苏真无奈道。
宋君宁走后苏真真觉得无聊了,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犹豫了半天,在府前找到了正在清扫宋府门前牌匾的蒋民安。
一出门就被落下来的灰尘呛了一口,苏真连连后退,捂着口鼻不停地咳嗽。
在底下扶梯子的小厮认出了他,“民安,小少爷来了,先下来先下来。”
蒋民安从梯子上下来之后他才松开手,苏真咳地厉害,还没有停下来,蒋民安和另一个小厮连忙到苏真面前询问,“少爷没事吧?要不要小的送您回房?”
苏真一边咳嗽一边摆手,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没事没事,我就是不小心呛到了。”他看了看恭敬站在一旁的蒋民安,“你还要忙吗?那我就不打扰了。”
“已经忙完了,少爷您客气了。”蒋民安回答道。
苏真问:“你弟弟怎么样了?”
旁边站着的小厮看没自己什么事,告退一声就去干别的活儿了。
说到兄弟,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蒋民安不禁带上喜色,“这次多亏了您与大少爷,我那个不成器的兄弟终于振作起来了,现在跟着大少爷的副手学什么……什么军事理论?您可是我们老蒋家的大恩人啊!”
说着他就要行礼,苏真连连摆手,把他扶起来,“那是你弟弟自己有本事,我哥是什么人我心里也清楚。如果他真是个草包,我大哥才不会搭理。”
他说的是事实,拜托宋君宁去做这件事,苏真心里早就想好了,十三岁能考上进士,按他后面砸锅卖铁都要去读书的程度,伤仲永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果真的入不了宋君宁的眼,那他就只能另寻他法了。还好,省下来好多事情。
只要蒋华安能发挥自己的才能,那他以后寻死的可能性就低到几乎没有,苏真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只是可惜,还没能见蒋华安一面确定他是不是谢郯。
苏真正想着,就看到叶让从对面府中走了出来,他走得很急,见到苏真时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柔和,冲他点了下头。但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有什么急事吗?苏真心里想着。不过自己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是白操心。
订婚宴就定在三天之后,在这期间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人送来了不少东西。赵家在这块也是有门面的,虽然与军方没有什么联系,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两天宋宗镇似乎特别忙,宋君宁倒是一直在家里,不过也经常出去,苏真心里觉得奇怪,找覃歆去问了一下。
覃歆和附近的几家阔太太走得近,常常约着一起出门逛街看戏,苏真来的凑巧,这天她正好没有出去。苏真想她表达了自知的疑问。
“我一个妇道人家对这些战事也不清楚,大概是北边又起乱子了吧。”她看着小儿子,神态不见慌乱,安了苏真的心,“清远不用想那么多,天塌下来有你爹和哥哥们顶着呢,你还不相信他们不成?”
“我就是觉得不太放心……”
“好啦,知道清远长大了。听说你大哥托人在沪市那边买了床垫子,现在已经送到省城来了,这几天家里忙,等忙过去之后再派人去拿,再等两天吧。”
苏真记得宋君宁说的话,本来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再提过,苏真还以为是当时宽慰自己的,没想到真的到了。
见他眉头松动,知道苏真安了心。覃歆又道:“你爹前几日在张罗熟人联系到了西洋医院,可是现在的医疗技术怎么也比不上国外,你爹想着,等你身体再稳定一些,送你过去看看,说不定这病就能治好了呢。”
她紧张地看着苏真,生怕他不同意。苏真愣了一下,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把病治好……如果这样的话,那原主是不是能活下来了?但是苏真来的那天,原主就已经死了啊。
“这么突然?能不能让我再想想……”毕竟是宋宗镇的一片心意,话题转的太快,苏真一下子不知所措。
到了订婚宴的前一天,宋宗镇忽然发来了电报,把宋君宁给叫走了。主角之一都不在了,不得已只好把事情再往后推,暂定在下个月。
这几天苏真睡的都不安稳,常常半夜惊醒。
迷糊中有听到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