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吃饭了吗?”
我说:“没呢,不是想着刚好中午了就回家吃嘛。”
我妈:“怎么不在外边吃了再回来。”
我:“路子杰和她女朋友有事要先回去,所以就不在外边吃了。”
我妈一下瞪大眼睛,她很精准的抓住了重点:“路子杰有女朋友了?”
我说:“是啊,刚在一起没多久的。”
又说:“他女朋友你也认识啊,周爱梅。”
我妈语速极快的问:“就你高中大学都一个学校,毕业还去了同一个公司的那个同学?身材很好个子很高的那个?”
我说:“是啊,没错,就是她。”
我妈说:“哦,那还挺好,和路子杰挺配的,男才女貌。”
我说:“我还以为挺不看好他俩呢。”
我妈说:“我看好不看好又怎么样?我也不是他们家长,上次路子杰上咱家吃饭的时候,我感觉这小伙子挺好,你那个同学我也就见过两次,也没太了解,但我偶尔听你提过,感觉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说:“是啊,挺好的姑娘,希望他俩能白头偕老。”
我妈笑说:“你这话说的是不是稍早了些,还连婚都没结就白头到老呢。”
我说:“不结婚也可以白头到老啊,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就是吗?”
我妈盯着我看了很久,说:“想好了?”
我问:“想好什么了?”
我妈说:“易亦啊。”
我说:“我一直在想啊。”
第22章 22
6月2日阴。
我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要开车三小时到邻市上班。
出门的时候,也不过刚刚六点,恰好碰到小杰,他背着,我这次认真看了看,背的不像是萨克斯。
小杰叫我一声:“叔叔。”
我说:“告诉过你要叫哥哥啊。”
小杰说:“好吧,但是我妈妈说你跟她差不多大,可以叫你叔叔。”
我说:“我要是一直没有结婚,没有小孩,你就要叫我哥哥。”
小杰撇嘴:“好吧哥哥。”
我:“真懂事,现在是要去上课吗?那么早?”
小杰耸拉着一张绝望的脸,说:“我们七点就要早读的,我还要在外边吃早餐。”
我摸摸他的头:“坚持住吧好孩子,你只要再忍个十几年,出来工作了就好了。”
小杰恨恨的瞪着我。
我问他:“对了,你萨克斯学的怎么样了?”
小杰莫名其妙的看我:“还可以。”
我问他:“那你会吹《少女与水手》吗?”
小杰摇了摇头。
我又问:“《星之所在》呢?”
小杰又摇了摇头。
“那《情非得已》会吗?”
小杰还是摇头。
我得意的说:“我认识一个这些曲子都会吹的人。”
小杰看着我,很崇拜的说:“那个人萨克斯一定学了很久,吹的很好吧?”
我说:“啊,他吹的是口琴。”
上面那句话说完后,小杰盯着我看了很久,他个子矮,我俯视他,我只能看到他的白眼球。
两分钟后他对我说:“哥哥再见。”然后脚步沉重的走了。
开车的时候,我听着之前刻的那张碟,心情愉悦。
但当我在公司楼下遇见实习生小丽的时候,心情就不大愉悦了,这意味着我今天迟到了。
小丽嘴里还咬着一根油条,嘴上大红色的唇膏被蹭掉了,惨不忍睹。
她跟我打招呼:“扬哥,今天怎么这个点才来啊?”
她这话说的,好像她没迟到似的,我说:“刚从家里过来。”
小丽问我:“你家是xx市的吧?”
我:“是啊。”
小丽:“从你们那过来得三四个小时吧?怪不得你也迟到了。”
我问小丽:“按你这迟到的频率,你的工资还有剩吗?”
小丽说:“没事,我在这有人。”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难得八卦:“谁罩的啊。”
小丽说:“就我们公司那个副总xxx,是我男朋友的舅舅。”
我心想,怪不得你迟到迟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我在心里唾骂了三遍腐朽的资本主义以及遍布全中国的关系户。
他妈的,我也好想当一回关系户啊。
每回一个假期结束后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办公室的氛围总是分外火热,大家各种东西各种分,各种照片各种秀。
我在位子上坐下后,小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我身边,捧了一个比巴掌还大的粽子要送给我。
小剑说:“我妈自己包的,个大馅足,肉的。”
我说谢谢啊。
小剑说没事没事,扬哥你太客气啦。
后来我一点没客气的当场把那粽子吃了,早上没吃早饭就出门了,可把我饿坏了。
小剑目瞪口呆:“扬哥,其实你也不用用这么激烈的方式表示感谢。”
我说:“我真的感谢,你就是及时雨,我现在正饿着呢。”
小剑:“没吃早饭啊?那你吃吧,我站你边上给你望风,别一会儿老刘过来了。”
我说:“谢谢你啊小剑,你会幸福的。”
小剑说:“我也觉得。”
今天一个早上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老刘没抓到我在公司吃早餐。
唯一特别的地方是今天周爱梅没有来上班,听他们部门的一个小姑娘说,她请了一天假。
午饭我要了一份干煸豆角和酸菜肉丝,干煸豆角煸的一点都不干,而且能把人咸死;酸菜肉丝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