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你跟他们认识……”他像是故意看了方微舟一眼,再对我道:“我想就先谈到这里吧,我们随时电话联系。”就站了起来,对方微舟他们几人略点了头。
我眼睁睁看着徐征走了。
突然听见郑采菲道:“那我们就坐这里吧?”
潘明奇显然不太愿意。方微舟朝我看来,我不去避开,他不问我什么,倒是去对潘明奇问:“方便吧?”
潘明奇看了他太太,又看我,点了头。
于是他们就坐下了。方微舟自是坐在了我的隔壁位子。服务生另外再拿来餐本,郑采菲拉着她先生与服务生互相研究起来。
在周围的都还是惬意,我坐在这里却分外忐忑。
突然听见低声的问:“你喝什么?”
我顿了顿,去看方微舟。他神色与平常没有两样,又问了一次。我定定神:“我不喝了,刚刚的咖啡还没有喝完。”
方微舟道:“光喝咖啡不好,还是吃点什么吧?”
我看着他,不敢不顺从:“好吧。”
郑采菲他们夫妻已经决定好了,这时一起向我们看来。方微舟作主要了几样。服务生便走开了,走时收走徐征没有动的那杯咖啡。
郑采菲与潘明奇说起话。这才知道他们三人本来确实准备上山,天气突然坏了,打消主意,在另一边吃过饭后,郑采菲想到这里的咖啡厅坐坐,所以来了。
这之间方微舟总是静着,偶尔的回应像是心不在焉似的。也不特别与我对上眼,更别说交谈。我感到这之间的古怪,可不敢泄漏半点不对劲。我端起我的那杯凉掉的咖啡。
郑采菲突然朝我看来:“对了,你明天一定要来。”
我愣了一下:“什么?”
方微舟才掉头朝我道:“本来说明天到他们郊外的别墅烤肉。”
潘明奇道:“也可能不办了,这天气……”
郑采菲打了她丈夫的手臂一下:“说什么不办了,不容易林述问回国了,其他人也有空闲了,之前就说好一起聚聚,怎么可能取消?不在花园烤,也有温室啊。”
潘明奇没说话,撇撇嘴。
他们说的林述问也是他们几个人的好朋友之一。我在几年前见过一次,不太有印象,后来听见说出国了。原来回来了。方微舟没有对我说起过。连同明日的聚会也不曾说。
在之后,对他们的谈话,我不太专注地听。除非郑采菲找我说话,不然也没有我能够搭话的地方。我分外意兴阑珊,也不去紧张徐征的事了。
喝过咖啡后,方微舟与他们分别。他自己开一辆车,我也是。可我们总也要一起走的才对。
到取车的地方时,突然他问:“还饿不饿?”
我道:“我还好。你饿了吗?要在外面吃?”看他摇头,”回去吃的话,可能需要买东西了,这样的话,我去买,你先回去。”
他道:“可以。”一顿,像是要走开,又停住。他对我说:“明天你也去。”
我怔了一下。他却不走开,似乎现在就要我的答案。我点了头:“好。”
方微舟看着我,慢慢点头。他口吻淡淡:“我想你等等不用买太多,记得拿牛奶。我先回家去等你。”
买东西的时候,重新回味下午的事情,那忐忑又回来。不只忐忑,一向有的内疚也搅糊在之中。我再没有闲适的心情。其实方微舟下午的言行也不算怪,他在很近的朋友面前,不会是应酬的态度。本来他就是一个冷的人。在一起后,我渐渐发现到他的这点。然而细想起来,还没有在一起,他也不能说非常热情了,至少不太一般的追求者的态度。
当然方微舟不是不懂得追人的手段。又在恋爱的其中,不论如何都会完美。我们之间的热情也没有马上冷下来,只是生活过了某种阶段,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分明一样的人,也还是一样的感情,甚至越紧密,越加复杂的爱。就是不对。
我不去想哪里的不对,只回想着与方微舟之间的点滴,生出的愧疚好像锥子似的扎进胸膛。然而有甜的滋味。我爱的还是方微舟。
徐征那里一定再不能见面了。随便他说的那些荒唐的道理,我是绝对不搭理。
回去后,到处都还是平常的样子。客厅没有人,隐约听见方微舟在书房里讲电话,打来的像是他姑姑,谈着他父母回去后的情形。我去厨房放下买的东西。一件件归位,等到晚一会儿后,方微舟再一件件的拿出来用。一般是他做饭,我做得少。不过还是外食最多。
方微舟对白天看见的并不对我奇怪,漠视更没有。通常在家,他尽做着他的,我也是。坐下来一块吃饭,要模糊地想,什么时候开始日子这样过的?
反正他不提下午的事,我慢慢再轻松了。本来因为答应聚会的事心烦,也淡掉了忐忑。
隔天,方微舟开车,我们一起去s市郊外。还是那青山绿水,可是逐渐在之间盖起水泥楼房。潘明奇夫妻的别墅就在那儿的规划过的小区,一整区都是独栋房子,相互间隔出不短的距离,隐`私性足够。
除了潘明奇,其他的方微舟的朋友都是大学熟识的。又出社会后,在工作方面都有接触发展,有钱一起赚。本来他们几个未婚大男人聚会,慢慢几个成家立业,每次都是携家带眷,只剩下两个人没有结婚。
一个是方微舟,另一个是刚刚回国不久的林述问。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