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破虏正看着姬隐送来的情书傻乐呢, 就听到营地里想起了一阵悠远苍凉的号角声。
外敌来袭!
他一把将情书塞到怀里,抓起长|枪,将头盔往脑袋上一套,掀开帐子大步走出去,“所有人西校场集合!若有来迟,军令处斩!”
小矮子领命而去,破虏朝着关外看了一眼,心中一片澄静,这一次,他定要打的这群胡人屁滚尿流,让他们最少十年都再无余力侵犯边关!
到了西校场之后,破虏猛然发现这人数不对啊,不是少了,而是多太多了。
因为怕这次胡人来的人多,他不但使劲操练战兵,甚至连辅兵都没有放过,只要他们有空闲,就得跟着战兵们一起训练,就算这样,他手底下的人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五千出头,可这西校场乌压压一片人,举目望去最起码比五千多出了将近一倍。
“野豆,怎么回事?!”破虏皱着眉头瞪了小矮子一眼,自己这都准备整兵出发了,怎么来了这么多陌生的士兵?
野豆朝着高台侧面努了努嘴,示意破虏往那儿看。
破虏一转头就看到那边站着一个身形高挑银甲长刀的男装少女,他赶忙快步走过去,抓着那人到了角落里,“素薇姐,你怎么来了?”
丁素薇横了他一眼,“打虎亲兄弟,上阵姐弟兵。你手底下的人还是太少了,万一北胡此次来犯集结的人数过多,你岂不是要陷入险境?我来就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破虏的脑袋都大了不止一圈,他苦笑着拍了拍素薇的肩膀,柔声劝慰道:“好姐姐,你就别跟着掺和了,这可是明刀明枪的打仗!”你要是蹭破一层油皮,回京之后姨母不得活吃了我?
“哈,小看人不是!”素薇反手一个刀花甩的猎猎作响,“你是不是忘了我丁家老祖宗也是跟着太组打江山的一员虎将?你钟家枪法是天下皆知,可我丁家的刀法那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我爹身子不争气,不得已走了文官的路子,你觉得这本朝名帅的美名能让姑父一个人独占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素薇向来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他倒是也看见过她跟着丁老爷子学刀,刀法也是相当不错,可这练刀跟实战是不一样的啊。
“姐,我去是杀人的,你……”
素薇推了破虏一把,“行了,别磨叽了,你姐我早就见过血,亲手砍过人了。”想起前些日子为了练兵,自己带队跑去剿灭了三股山匪,当时为了练胆也曾杀了不少人。素薇脸色有点发白,可眼睛里却好似有一簇火苗在烧,“你放心,我绝不拖你后腿。”
论耍嘴皮子说道理,十个破虏加起来也不是丁素薇的对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祭出最后的法宝:“可我此行有军令在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