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费了好大力气扶起凌秀珍,此刻见她脸色苍白,她慢慢说开口说道:“没,没事,姑姑就是觉得太累了。”
“可是我刚刚看到你很痛苦,你是不是肚子疼,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凌晨说话的语气中带着颤音,刚刚看到凌秀珍那个样子她真的吓着了。
只见凌秀珍微微一笑说道:“去什么医院,你有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要是去看病又得花一大笔钱,我真的没事,休息休息就好啦。”
她说话有气无力,似乎连呼吸都要困难。
凌晨见她这样说不由的哭到:“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很痛苦的,姑姑,爸妈都不在了,我好害怕你也不在了。”
凌秀珍看到凌晨流泪,不由的用衣袖擦了擦凌晨脸上的眼泪笑了笑说道:“傻孩子,你哭什么,我真的没事,去医院医药费贵,就不要去浪费那个钱了,屋里的抽屉里有止痛药,我吃两粒就没事了。”
凌晨忍住哭泣将凌秀珍扶进屋子,在屋内老式桌子上的抽屉里找到两盒治疗胃病的药物给了凌秀珍:“姑姑,你是胃病?”
凌秀珍点点头:“胃病老是会这样疼,过会就没什么事情了。”
“那你下次就不要在吃剩饭了。”
“好,不吃了!”
看着凌秀珍略显苍老的脸,凌晨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到凌秀珍怀了,因为她真的好害怕姑姑也不在了,凌秀珍揽住凌晨,二人就这样静静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做。
王世忠离开后,凌秀珍的压力变得打了许多,她要供养王婷婷继而凌晨上学,还要做家务,她一个人白天要去餐馆里做临时工洗碗、晚上下班时还要去各个小巷收垃圾,凌晨原本可以住校的,但因家距离学校很近,为了节省钱,于是拒绝了住校的,每天下自习后自己一个人回家,回到家后还要帮凌秀珍挨家挨户的收衣服洗。
王世忠虽然性情暴烈吊儿郎当,但至少还有一份工地上的活干,但凌秀珍就不一样,她每个月在餐厅做零时工工挣得前也不过才一千七,加上收废品和帮别人洗衣服的,总共也不过三千多块,凌晨甚至可以感觉到凌秀珍老了许多,手上的老茧又厚了那么几分,姑姑本就四十多岁,加上之前被王世忠打的浑身都是伤,身体本就不好,加上最近生活压力加重,身体明显不如从前,她不知道自己这病弱的残区还能够坚持多久,怕凌晨多想,于是偷偷瞒着不让她知道,可是今天终究还是被她发现了。
二人互相依偎,使得这凉夜少了些冷寂,多了一些温情。
这夜里,有人温情脉脉,有人充满怨恨。乐天酒吧内,音乐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舞池里的男女疯狂的扭动这自己的身子,激情沉醉,好像这样才能够忘记一天的烦恼和忧虑。这里是失落者的倾诉地,堕落者的天堂。
酒吧的一个角落,王婷婷独自借酒浇愁,心中对凌晨和陈宇凡等人憎恨不已,此刻或许只有喝酒才能够平息自己内心的悲伤和怨恨,周边的男女看着她一个劲朝自己猛灌酒的模样,没有人能够想象到,她只是一个未成年人,而且还是一个初中生。
刘大龙是当地的混混,整日不务正业,平时跟着一些地痞流氓混吃混喝,在明溪县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混混,出入派出所的次数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平日里总是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弟四处勒索或者收取一些学生的保护费度日,经常出入酒吧、酒店或者一些夜市,今日,他又带着几个小弟来到乐天酒吧喝酒,刚刚一进来就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坐位,打量片刻,突然撇到坐在角落里的王婷婷,令他有些意外,竟然能在这里遇见熟人,嘴角挑起一抹微笑,带着兄弟们笑眯眯的走近王婷婷那桌,笑道:“呦,这不是婷婷小妹吗?”
他和王婷婷也是在乐天酒吧认识的,之前王婷婷带着几个小女孩来酒吧玩,几个小女生特别喜欢听他吹嘘,于是就认识了,刘大龙皮肤黝黑,下吧还留着短短的胡子,那模样别人看一眼就知道是个混混,
王婷婷见到有人走过来,只是抬眼看了看来人,又继续自顾自的喝起来,面对王婷婷的无视,刘大龙丝毫不以为意,顺势和几个小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点了杯和王婷婷一样的酒,看着王婷婷这般落寞,知道她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于是假意安慰到:“我的好妹子,别老光顾着喝酒呀,看见龙哥来了也不跟龙哥聊聊。”
王婷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聊聊?没那个心情,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王婷婷今日只穿着一件裙子,刘大龙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她的大腿,见她一个劲的猛灌酒,暗想机会来了,于是他一只手拍了拍王婷婷的肩说道:“哎呀我说妹妹,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没有关系,有什么事跟龙哥说,龙哥保证会为你做主。”
她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刘大龙:“做主,怎么做主,谁来做主。”
刘大龙装作很心疼她的样子,说道:“妹子,如果真的有人欺负了你,尽管跟哥说,你龙哥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在明溪镇那个不知道你龙哥的名头。”
王婷婷已经喝醉了,脑子里想的全是凌晨和王世忠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喝的越多越是无法消除心中的恨意,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宇凡和凌晨害的,于是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凌晨和陈宇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