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波算了算,那一窝兔子差不多能卖个两千来块钱,也许不止,毕竟那东西是能下崽能循环利用的。他给王天真了三千,王天真死活不要。
贾波板了脸:“拿着吧,有了在还给我。”
王天真一米八的小伙子背过脸:“谢谢……哥。”
贾波想其实我该跟你说对不起的。
俩人收拾收拾院子。
王天真怕老娘上火,举着钱哄她:“今天那些人那是来买兔子的。都卖了不养了。你不是老嫌兔子骚吗?不养了,以后做别的买卖了。”
贾波在一边看着,突然想到自己那个在厨房吊着的晃着身体的母亲。如果她不死,哪怕和王天真的老娘一样瘫痪在床,或者自己也不会这么生活的吧。
贾波头一次走进了王天真住的小屋,里面真的是寒酸至极,一台虽然是彩色的却还是十四寸的飘着雪花的电视哗哗的开着,屋里开着电视就没再开灯,照的屋里也随着电视的光一闪一闪的。屋子里落着一寸的灰,贾波拉给他的旧家具上面摆满了一堆没刷的锅碗瓢盆,王天真不好意思的用抹布抹了抹一个凳子:“看我家这破烂,你坐会。”
贾波轻轻的叹了口气。
等贾波回到家,打开门看见于伟正在喂兔子,八哥和萝卜坑坑坑的吃着胡萝卜,干饲料在美味也忤逆不了动物最原始的爱好。俩只兔子听见贾波回来也没有抬头。
贾波没关门,直接走到于伟面前:“把我家的钥匙给我。”
于伟抬起头,嘴角轻轻上扬,笑意却没有传递到眼里去:“怎么?心疼了?”
贾波的脸色也铁青着:“没什么可心疼的,一窝兔子而已,也就我半个月的工资。”
于伟哼了一声:“那怎么招,换你养着他了?倒贴啊?养着那么个傻玩意,就看上他力气大了吧?”
贾波咬着嘴唇:“我警告你别太过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问问你自己。”
于伟冷笑:“姘头呗,还有什么?炮友?傍家儿?”
贾波点头:“对,所以你别太过分,我挑上个卖兔子的你就找城管抓人家的兔子,我要是搞上你老子呢!”
于伟站起来:“我看是你别太过分,我告诉你我就是见不得你好!你去说啊!去和你爸你妹妹说啊!你是什么东西你当他们不知道吗!甭拿这个威胁我。我就是不让你好过,心疼了是吧?一个卖兔子的你都能看上是吧,pì_yǎn儿痒痒了是吧!饥不择食了是吧!”
于伟的声音很大,贾波被激的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我告诉你于伟,我不是你,我什么都没有,就跟你说的一样,我是什么东西谁都知道,不过你呢!大不了他们说是我勾引的你,你下面那根长什么摸样长我比你老婆清楚。你想撕破脸是吧!好啊,我陪你玩!你去抓兔子吧,等你的孩子生下来的,信不信老子把他剁碎!”
于伟几步就过去,一拳就闷上贾波的脸,贾波脸一偏,于伟已经迅速把他拉到怀里,恶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急速碰撞上的嘴唇,在接触到彼此的一瞬间,都急切的张开,滚烫的舌尖交缠在一起。不断变幻着位置的亲吻,暴力且有攻击性。两个人拔河一样的深吻。急促的呼吸溶为一处,把干冷的夜都烫化了。
等终于快背过气时推开对方,贾波靠在墙上喘息,于伟的表情他看不清,于伟的心他也看不清,现在他只知道他根本逃不出去于伟的手心。只要于伟在他身边出现他就无法拒绝,多可悲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悲的事情,贾波想着自己可能跟狗没有什么分别,一旦认定了主人,即使主人打他骂他把他扔掉,他也会回到主人身边,无法忤逆主人的意思。
什么也不去想,管他明天醒过来会是什么样的风景。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躯体带着拼命的结合。就这样吧,贾波仰着脖子迎合着于伟的撞击,还能怎么样呢?八哥和新来的名字叫萝卜的兔子听见热闹都跑过来看,于伟狠狠的撞击,每一记都直冲要害,他太熟悉贾波的身体了,他死死的撞击研磨着贾波最脆弱的一点,听见贾波在他身下呻吟喘息。手在贾波的腰上狠狠一拧,贾波发出痛楚的闷哼。
“和那个卖兔子的干过吗?”
贾波被撞的七荤八素的冷笑,一张嘴就尝到滑到腮边的泪珠的味道:“……你他妈管的着么……啊……我操……啊啊啊……恩”
“贱货!”于伟挺直了腰,拔出来在重重的进入:“长成那德行的你都给他上啊?还是你上他?你成吗?能立得起来吗?”
贾波边尖叫边断断续续的说:“……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恩……啊……那你丫还成吗?……恩……你再看见女的你……还能……能干吗?”
于伟心里烦躁,完全的爆发在身体上,两个人激烈的交缠从床上滚到地上,于伟翻转过来贾波:“我问你,我棒还是他棒?谁操的你更爽快!说!”
贾波伸直双腿搭在于伟肩膀上方便他深入:“于伟,你真他妈的是贱透了
相互折磨,相互报复。他觉得自己已经麻痹了,被于伟贯穿,被他辱骂。精神上被折磨到崩溃身体还能有快感。
他搞不明白自己也搞不明白于伟,于伟也不好过,他有一次看见于伟在射到他身体里的一刻在擦眼泪。
都痛,两个人都痛。却无法救赎。
没多少日子,王天真就来找他,跟他说“贾哥,钱我最近有富余……我……”
贾波直摆手“打住打住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