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枭鹰是我跟师父学习轻功之时发现的,那是它还只是一只趴在悬崖壁洞里的小雏鸟,连羽毛都没长齐,”应落笑道,展开手中信卷,看完后却蹙起了眉,“寂华被寒笙挟持了。”
流溪伸手抽走纸条,“汶陵国发兵,小皇帝御驾亲征……东方寂华初掌军权,亲自去边关督战是笼络军心的绝佳计策,落怎么说是挟持呢?”
“寒笙的真实身份流溪好像还不知道,”应落仰头望向天空,叹道:“说起来我还要叫他一声舅舅呢。”
流溪愕然,“衿渮说寒笙真名叫微生君寒,也并非东方皇室之人,怎么会是应落的舅舅?”衿渮好像说微生君寒是已灭尧国的皇子。
“流溪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离开云雾山时我给你讲的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我母亲……应该说我母妃是尧国公主,尧国灭国多年,幸存的皇裔后人却仍坐着复国的美梦,微生蔷薇是我母妃的名字,世间第一美人,而君寒则是我母妃的胞弟,叫微生君寒。”
什么家族之争,这根本就是两国之间的恩怨纠结,不过,应落比自己大两岁,以寒笙……君寒现在的样貌却要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落不是说尧国的人后来都被落的父皇除去了吗,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按照君寒回京城路上告诉我的,君寒应该在奴野之战之前就认识了我父亲,而奴野之战是五年前的事情,那时君寒还只是个孩子,所有的时间都对不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流溪看到的君寒并不是真正的君寒,却也是真正的君寒,”应落又开始绕口令了,就像那次钓鱼之时一样,流溪轻笑,问:“君寒到底是君寒本人,还是不是?”
“先离开这里吧,边走边说,我们现在不得不尽快赶去镇子了,”应落牵着流溪的手向山下行去,“君寒体内养了一只罕见的蛊虫,前两日见了木槿的师父怪医老前辈后我才知道的,君寒会不定期的发病也是因此,蛊虫活在丹田增强了君寒的内力,保持了少年的状态,所以君寒真实的年龄比我们两人都要大,但却有一个弊端……”
边关忽传汶陵国大军压境急件,圣上金口一口众臣反对无效,昨日早朝决定了御驾亲征之事,今日上午寂华就前往练兵场检阅三军,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边关,骑马跑了一个上午,直到下午申时末东方寂华返回宫中,下马后就直奔自己寝宫。
明黄衣袍所过之处宫女太监纷纷下跪,厚重的檀木大门被推开后又很快被关上,内殿有重物落地声响起,东方寂华一身煞气的绕过屏风行至床边,一个男子中规中矩的跪在床脚边,身上却是未着寸褛,鞭痕和吻痕遍布全身。
“竟敢违抗朕的命令自作主张的去偷袭微生君寒,他是什么人武功有多高第一次见面之时夜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朕若是再晚去一会,你这条贱命就没了。”寂华怒道,抬脚踹在暗夜肩上,暗夜身形不稳,半边身子撞上床榻,趴在了地毯之上。
暗夜颤着身体重新跪在寂华脚边,恭敬的道:“谢吾皇救命之恩,暗夜知罪。”
“知罪?”寂华嗤笑,在暗夜腰腹又是重重的两脚,“你提议把皇叔关在天牢底层,结果第二日皇叔就被人救走了,连一直无人知晓得怪医也一起失了踪迹,这些夜要如何解释,你真的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暗夜被寂华又至的几脚踢爬在地,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唇边一条血线却仍死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为什么不说话,”寂华蹲下身扯着暗夜黏了干涸血液的乱发,“君寒前两日还特意提醒我不要太宠你了,枉朕那么相信与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朕说的话放在心里。”
“微生君寒只是在利用寂……皇上,”暗夜微眯着眼睛,声音嘶哑,“先皇灭了整个尧国,又杀了微生君寒唯一的姐姐,他是不会与皇上联手对付汶陵国的,启明国才是他正在想要,齐英王才交出了兵权,汶陵国就举兵来犯,皇上不觉……”
寂华抓着暗夜头发将人半提起,“朕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只要告诉朕你是不是曾经跟皇叔接触过,是否背叛了朕?”
偌大寝殿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半晌暗夜垂眸艰难的微点了一下头,低声道:“暗夜确曾私自见过齐英王,却从未背叛过皇上。”这辈子都不会。
寂华松手,暗夜又跌回地上,“现在还说没有背叛朕,”寂华又是接连的三脚,“你真的以为朕不舍得杀你吗,朕真是低估你了。”
‘咳咳咳’暗夜一阵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明黄的袍摆之上,跪正了身体,“暗夜自知……触了皇上禁线,任凭皇上处置。”
“任凭朕处置,你这条贱命有什么值得朕亲自动手的,”寂华用脚尖挑起暗夜下巴,“朕都忘了,夜怎么说也是暗卫首领,如今却要像个女人一般的伺候朕,很不甘心吧,是不是每次在榻上承欢之时都恨不得朕死,朕真的很想知道夜那时都在想些什么。”
“暗夜从未想过让皇上死,一切都是暗夜自愿……”
“说的还真是好听,自愿的,每次都像个尸体一般的躺在床上那也能叫自愿的,你还真当朕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啊,”寂华踩着暗夜脖颈,脚尖下压,暗夜却没了反应,双膝折叠,身上的鞭伤又渗出新的鲜血,“怎么不吱声了,才这么一点伤痛就收不了了?”寂华在暗夜胸口又是一脚,暗夜身体晃了一下便再没了反应。
寂华心中闪过一丝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