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提沙一开始顺著他一动也不动,尼布要他侍寝已经无数次,可是一会儿他就开始推著他反抗,尼布这一次没管他愿不愿意,虽然动作称不上粗暴,但还是把他批巾扯了下来。
「……?」
他几乎没察觉自己嘴里一阵又痛又麻,而同时间伯提沙的挣扎剧烈起来,尼布有点不耐而把他按得更紧,但这男孩推著他的手颤抖起来,喉咙发出难过的声音,尼布这才察觉异样。
以往伯提沙就算死咬著自己嘴唇或是手,也绝不会吭一声,而现在那个难耐的声音混著咳嗽,胸口剧烈喘息,手脚也颤抖起来,让尼布禁不住从他胸口抬起头。
伯提沙眉头紧皱著,可是那个蓝色大眼睛眼掩不住害怕与慌张。
「怎麽了?」
尼布一问的同时就停下,因为他自己嘴里的麻也越来越剧烈,让他嘴里几乎像烧起来一样。
伯提沙咳出的唾液里混著血,同一时间尼布朝外头大吼,把他抱了起来。
「叫医生!」
他回音响在厅房跟走廊,一名侍官冲了进来立刻被尼布吼了出去。
「立刻叫医生,酒里有毒!」
☆、小狮子4
尼布下垫子时踢倒酒壶,但他根本不想等待,抱著伯提沙直冲後宫入口,好些侍官跟守卫跟了上来,伯提沙在他怀里的身子发颤几乎痉峦,尼布只看了他一眼,走廊火炬光不停划过他脸上,虽然看不清楚,可是那男孩紧抓住他的衣襟,那让他忍不住咬起牙根。
尼布直接把男孩送到大厅,医生到时伯提沙已经晕了过去。
「陛下,恐怕得让他醒来--」
那御医拿出药草瓶子时说道,似乎正要拍打伯提沙,但尼布一把抓起旁边一壶水泼到伯提沙脸上,他们在战场上就是这样对晕过去的俘虏。
水溅湿伯提沙周围的垫子,他猛咳好几声,尼布支起他的头。
「张嘴。」
医生在那男孩又一次失去意识前猛灌了他好些药水,伯提沙被边灌边咳,吐出的液体都沾湿尼布的衣服,但他硬压著那男孩。
「陛下,毒酒喝下去多久了?」
医生探著伯提沙的脸色边问道。
「只一会儿。」
尼布说,但视线没移开,他看到伯提沙抓著自己衣服的手微微发颤,脸色发著白,那个蓝色双眼无助的看著前方,可是逐渐无神起来。
医生拍了拍伯提沙脸颊。「陛下,得让他保持清醒,这孩子叫--」
「伯提沙。」尼布也俯下身子,但一接触到他那失神无力的瞳孔又犹豫一下。
「叫他但以理。」
医生很快看了尼布一眼,但转向伯提沙。「但以理,你得保持清醒,这样才能把毒吐出来。」
毒酒。
尼布心里闪过这个词,就是刚刚伯提沙帮他斟的酒,他硬逼那男孩喝下,他自己嘴里含过也还灼烧似的,而伯提沙吞了下,喉咙跟腹部肯定是剧痛。
伯提沙吐了一次之後没昏过去,尼布扶正他的脸,感觉到这双蓝色眼睛哪都没在看,可是无力的转动著。
「怎麽样?」
医生正把另一瓶药水拿出。
「陛下,他吐了些毒酒出来,可是一定还有些在身体里。再让他吐一次,接下来就得靠排汗了。」
这不是尼布第一次碰到下毒,在他父亲时代时他弟弟哈特砍也发生过一次,只是那时他才十二岁,除了被带出房间什麽也不能做。
医生正要再灌些药水,但伯提沙瞥过头,尼布正要按住他下巴,这男孩发出痛苦的呻吟,本来端正的眉头扭曲起来,尼布完全可以想像那有多痛,平时要他开口都够难了,现在扭曲著身子扯著尼布衣服的伯提沙几乎像另一个人。
「再喝点。」
尼布对他说道,但这男孩不住的摇头,拳头扯著尼布衣服但却一边推开他,既使他跟医生强灌伯提沙也吞不下,药水全都从他嘴角流出。
「呜啊……」
伯提沙扭著身子,那种呻吟尼布从未听过,而要不是尼布抓著他,他应该早滚下大垫。
「迟了些。」医生说,叫一旁的学徒拿来几条毯子,把伯提沙从头到脚包起来,虽然是个纤瘦的少年,可是挣扎著时也费了他们一股劲。
「让他尽量出汗,然後喝水。」医生对几个仆役吩咐,而尼布问道。
「还能做些什麽?」
「很抱歉,陛下,不过这是所有我们可以做的。」医生本来要叫人拿绳子把毛毯绑起,但伯提沙本来挣扎著,脚一被绑住立刻低吼起来,尼布对他们举起一只手,要他们停下。
「送到我寝室。」尼布又看了伯提沙一眼说道。「我们顾著他,但别绑。」
伯提沙被放到尼布厅房时,包著他的毛毯都被他汗水沾湿,尼布直接紧搂著他,不容他反抗踢开毛毯,他们甚至放了一盆炉火到他旁边,而这男孩不仅呻吟著,尼布费了一股劲才制住他,连他自己都汗流浃背。
「呜嗯!」
伯提沙激烈的直起身子,指甲刮过尼布胸口,那个叫声都传到厅房外。尼布本来要医生给伯提沙什麽好睡的,但他说这男孩暂时不能睡,昏过去时也必须立刻弄醒,一但毒立刻排出才能确保不会很损害到他健康。
「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