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跑死了四匹马的玄夜,在不眠不休的赶了七天路以后,终于赶到了军营,但是等待他的却是晴天霹雳。
冲进军营的时候,军营里的士兵们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大白天闹鬼。玄夜当时的形象的确不怎么样,蓬头垢面,双目赤红。如果不是他有摄政王的令牌,营里暂时主事的另一个副将差点就下令乱箭射死了。
揪住一个士兵的领子,玄夜就开始吼:“他呢,他在哪里!说!”
“大……大人说……说谁?”
“名儿呢!带我去军|妓的营帐!”
战战兢兢的把人带到军|妓的帐篷,带路的士兵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走,而玄夜则像是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把所有军妓的帐篷都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他心心念念的名儿。
已经有将士在玄夜找人的时候去通知薛轻尘和封德,恰巧两个人地形勘察的差不多,便匆匆的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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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里,薛轻尘紧紧握住手里的玉,盯着眼前一脸惊慌的孩子。
“你说,这块玉是谁给你的?”
“是哥哥,哥哥让我来找薛轻尘薛将军,你是吗。”
“海宁,不得对薛将军无礼。”封德在一边训斥。
而海宁听了之后竟然噗通一声跪下:“薛将军,请你救救哥哥吧,哥哥他……他被……”
一边焦躁的如一头发狂的豹子般的玄夜欺身上前:“你说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哥哥不会说话。哥哥很漂亮,额头上有个红色的印。”
玄夜和薛轻尘豁然睁大了眼,没错的,肯定是名儿。
“来人,把军|妓总管带来!”
军|妓总管被人带进来,战战兢兢的跪下。
“说,军|妓里可有一个叫卫名的,跟这个孩子在一起。”
军妓总管看了看海宁,道:“回……回将军,跟那个孩子在一起的……是是个哑巴……不……不知道叫什么。不……不过,他以前是摄政王的男宠……”
“哪里,他在哪里!!”玄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急切的想要知道名儿的下落,却没有人能干脆利落的告诉他!
“死……死了。”
安静的近乎死寂的帐子里,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你、说、什、么。”仿佛是地狱里的传出来的声音,当场吓瘫了军妓总管。
“是……是真的,前天……晚上……已经扔到……乱葬岗了。”
“咔嚓”一声,是薛轻尘捏断了椅子扶手的声音。
没有,没有,没有……乱葬岗上累累尸身,森森白骨,可有一具是他镌刻在心里的人?
玄夜在乱葬岗上翻找了几天几夜,却只找到据说是用来包裹名儿身体的草席,破碎凌乱,沾满了……鲜血。
而还守在军帐里的薛轻尘也好不到哪里去,作为主将,他不能像玄夜一样天天在外面奔走,但是他的心里却如火烧般烘烤着。
当他看到玄夜抱着一堆沾满了血迹的破草席冲回来的时候,当军营里的人说乱葬岗上有野狼出没的时候,他真的快要崩溃了……
而玄夜在抱着那堆破草席失魂落魄了几天后,突然消失不见。再几天,一身血腥,满身伤痕的回来。
后来有将士从百姓口中听说,乱葬岗附近的野狼突然没了;还有人在距离乱葬岗不远的林子里看到很多死狼,全是一刀破开肚子,内脏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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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想说,第一卷就这样完了???????还是再等等????、纠结,俺突然8知道怎么划分了……亲们,来点儿鼓励吧,么么,急需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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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顾言归来
卫名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角黑色的衣襟,似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想到了玄夜,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和嘴上也有了动作。
伸出手扯住那黑色的衣角,卫名的唇无声的张合:玄夜。
守在床边的人被惊动,一低头就看到那人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嘴唇一张一合的无声说着什么,孤助无依的像个迷路的孩子。心里突然就柔软下来,想要狠狠地把他抱进怀里,安慰他,疼爱他,做他的依靠,做他的港湾,但碍于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他忍了忍,还是算了吧。
“你醒了?”耳边传来的声音醇厚明朗,却不是玄夜。
卫名一惊,迅速的放开手里的衣角,抬眼望去。
面前的人俊眉飞扬,笑意盈盈,只是在看到他把手缩回来的时候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来。那双眼睛,与玄夜极像,又极不像。
玄夜的眼睛暗沉犹如一汪深潭,黝黑的似能把人给吸进去;而眼前的人,那双眼睛就像映满了星子的清泉,璀璨明亮。
见过了楚寒情的冷,玄夜的沉,还有轻尘的清冽,眼前的人那带笑的眉眼似是氤氲着淡淡的光芒,犹如初升的太阳,让人身心都觉得暖暖的,毋庸置疑,眼前的人是俊美的。
“看呆了?”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张俊脸放大无数倍摆到自己面前,卫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自在的别过了脸。
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卫名转过头张口想说话,却记起自己发不了声。
看见他张口欲语还休的模样,黑衣男子还以为他在为难自己的名字,于是便好心的告诉他:“我叫凌天。”
摇了摇头,卫名想爬起来,却无奈身体实在是不允许,于是便拉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