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但是就像我说过的,我对小桥确实没有任何超乎朋友手足的感情,然而在载珩看来,我们既是异性又是主仆,这件事本身就已经不够单纯了,说不准他还以为小桥跟我就如同袭人与贾宝玉一般,有过什麽公子初试云雨情之类的fēng_liú往事。
我将口中的粥汤咽了下去,握住他在桌上的那只手,他抽了几下,没能挣脱我,便不情愿地让我握住了。其实以他的力气,当然不可能完全无法挣脱我,所以他这副样子,不过是在欲拒还迎罢了。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
我感到有点好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麽!」他有点恼羞成怒。
「没什麽。」我摇摇头,「只是,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
「很?」他一脸茫然。
很幼稚,很别扭,很可笑,但又像个小孩子一样,莫名地惹人怜爱。我想到这里,并没有把心中的这些话说起来,要是当真说出来,他大概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当然这样或许也很有趣。
「没事,快吃吧。」我微笑道,「你不是还要去军营一趟?」
载珩又看了我一眼,悻悻地吃完了最後一个鲜肉包子,隐约有些不舍地松开我的手,最终起身离开。载瑛特地将他留在这里,想必将不少事情都托付给了他,我目送著他离开,一时之间,心中有些怅惘。
直到深夜,载珩才回到这处院落当中,我早已躺在床上,听他轻手轻脚地在外间沐浴,忽然产生一种自己是等待晚归丈夫的妻子的错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间的灯光消失了,载珩摸黑走了进来,爬到我的床上。
自从那一晚之後,他偶尔会睡到我的床上,我对此倒也没什麽看法,一是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过了,已经无所谓了,二是之前北上的那段路途中我们就经常睡在一起,早就习惯了。
他身上带著一丝温暖的水气,我往里头退了一些,让他躺在外侧。
这到底算是什麽关系,我也不知道。要说是暧昧的话也不像,毕竟我们都上过床了,不过我总觉得他对我似乎存有一些我还在试著分辨厘清的微妙感情。
「还没睡?」载珩低声道。
「嗯。」我随意地应了一声,他登时又不说话了。
不知何故,过了半晌,他忽然哼了一声,「我没有让你等我,你要等是你的事。」语气竟是得意洋洋。
「我没有。」我下意识地道。我也确实没有在等他。
他没有回话,显然是觉得我在狡辩,彷佛心情很好似的,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嘲笑般的声音。我总算是明白他的问题在哪里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对於自己认定的事实异常地坚信不移,那晚我与他上了床,又说自己喜好男色,他便觉得我对他有意;但我对小桥又相当在意牵挂,於是他觉得我对小桥也有几分意思,是个花心又脚踏两条船的人渣;还有就是刚才,我明明没有等他,也说出了事实,但是他仍旧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
这真是我平生所见最为自我中心的一个人了,就连小桥都远不能望其项背。
「载珩。」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彷佛一怔,语气尴尬又恼怒,「快睡,别胡说八道了。」
「那就是不喜欢?」我没理会他的喝斥。
他的语气愈发烦躁,「你……」
我翻身压住他的身躯,意味深长地道:「说起来,你还欠我一次。」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他的声音却忽然变得相当微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害羞,期期艾艾道:「你……你是认真的?」他的身躯变得僵硬,似乎真的很紧张。
「如果是呢?」我故意道。
彷佛点燃了什麽东西似的,在一瞬间,载珩的身躯热了起来,我们贴靠在一起,我也感受到他身上异常的热度,一时之间,却有些诧异。他有反应了……那个物事抵在我腿上,显然相当亢奋,载珩却沉默下来,似乎尴尬而不知所措。
过了半晌,他结结巴巴道:「不……不是因为那个……」
「那是因为什麽?」我感到有些好笑,於是故意逗他。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气息愈发急促,手脚僵硬,然而下身却始终没有软下去,相当有精神似地顶著我;我悄悄挪动了一下,隔著一层衣衫攫住那个东西,载珩的气息顿时一紧,身体像是拉紧的弓弦一样绷了起来。
「你——」他又惊又怒。
「别怕,只是用手。」我连忙安抚他。
「谁怕了!」他低声吼道。
我握住那个器官,尽量温柔地搓揉著,载珩原先还想反抗,但过了片刻,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水,只能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呻吟。听到他的声音,我也隐隐有些兴奋起来了,又摩挲了几下,载珩便将脸埋到我的怀中,气息不复原本的平稳。
「这里都湿了……」我一边用指尖磨蹭顶端,一边促狭地道。
载珩没有说话,只是鼻息愈发急促,最终伸手无力地扣住我的手腕,也不知道是要我继续还是停手,动作犹豫迟疑,我观察了一会,在黑暗中找到他的脸,很快就 凑过去亲吻了他。载珩发出一声闷哼,几乎来不及说些什麽,在被我勾住舌尖吸吮的那一瞬间,下半身便猝不及防地湿透了,灼热的液体溅湿了我的手掌。
我试探著将手深入他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