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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他们正排着队要去进行深喉训练。突然眼前人影一闪,手臂被拽住,将亚历山大拉离了队列。
咦?他惊讶抬头,看见文森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反射着冷光。
“所长大人。”一旁的调、教师们低头行礼。
文森特瞟了眼他手腕上的牌子,眯眼一笑:“九号,这几天你的表现极差,这样子怎么成为‘红雀’呢?”
“呃…”亚历山大眨巴眨巴眼睛。
文森特用手指挑起亚历山大的下巴,微笑道:“接下来由我亲自调、教你,听明白没?”
“……明白了,所长大人,请带我走。”标准的回答。亚历山大恭顺地垂下头,心里却不知把这个文森特骂了多少遍。
亚历山大跟着文森特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啪地关上。
“把衣服穿上。”文森特笑着吩咐,将衣服丢给他。亚历山大愣了几秒,饿狼般扑向自己的衣服,飞快地穿起来。
文森特看着他穿好,便朝他走去,边走边从背后唰地掏出一把小刀!
亚历山大一惊:“你要干嘛?!!”
文森特手中寒光闪烁,连笑意也变得诡异起来:“放松,只是有一点疼而已。”
亚历山大吓得脸都绿了:“别别别别别过来…!!!”
“别动。”文森特朝他伸出手。望着那只“魔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亚历山大脑中那根弦啪地崩了!“哇啊啊啊——!!”他惨嚎着狂奔,一脚踏上书桌,把文件踩得乱飞!
“喂…”文森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眼睁睁看着亚历山大像个猴子似的从桌上一跃至书橱顶上!
“你给我下来!!”文森特急了,这小子几天没吃饭还这么有力气?!
“你要杀我我还下来?!那不是找死么?!!”亚历山大蹲在书橱顶上大吼,抽出脚下的书就朝文森特扔去!
文森特被一本本厚书砸得东倒西歪,气得脸都绿了,本不想说的话顿时脱口而出:“不要以为你是沙莫的主人就可以放肆!!”
“哎???”亚历山大歪着脑袋,手中的书滑落砸在地上,“…你说…你说谁放肆?”话音刚落,只觉着脚下不稳,书橱发出吱嘎声响,亚历山大心中大叫不好——
嘭!!!!一声巨响,文森特的办公室被夷为平地。
亚历山大坐在倒下的书橱上发愣,被压得看不见脖子的文森特,眼镜碎裂,双眼变成俩漩涡,转呀转。
“喵~~”金刚把自己的毛舔得闪亮,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沙莫书桌上走过。
沙莫瞟了它一眼,推了下眼镜,继续批阅公文,笔尖发出沙沙声响。
金刚走到正在沙莫脚下打盹儿的黑狼犬边上,左走走右走走,发现这死狗不鸟它,便直起尾巴,朝狗脸上抽了一棍子!
“嗷呜!”狼犬从美梦中惊醒,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它龇着牙低声呜呜叫,仿佛在表达它的不满,金刚也毫不示弱地弓着身子备战。
“别这样。”沙莫垂手摸摸狼犬的脑袋,狼犬立马收起气焰,乖乖卧倒在沙莫脚边。
金刚觉着无趣,跳到书橱顶上睡大觉去了。
还没安静几分钟,就有人来敲门:“教皇大人,矫正所所长文森特在门外…诶?!等会儿!…不行!…您不能进去!!”嘭!!沙莫房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望着气势汹汹的文森特,沙莫笑了,撑着脑袋语气异常轻松:“哦?难得见大哥你这么没礼貌。”
“哼。”文森特浅色的卷发比以往更乱糟,眼镜反着光。
文森特把门踹关上,一扬手,将东西丢给沙莫。
沙莫抬手接住,摊开手掌,一个极小的玻璃瓶,瓶中暗红色液体反射诡谲光泽。
沙莫瞳孔骤然收缩!“你!…”他
刚抬起头,就看到文森特如毒蝎般冷峻严酷的眼眸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文森特问。
“就这么回事。”沙莫冷冷回答。
文森特怒气上涌,一把拽住沙莫的衣襟把他狠狠按在墙上!“沙莫,你脑子烧坏了是不是?在这节骨眼上搞这种破事儿?!!”
沙莫盯了一会儿文森特,把他的手掰开,语气依旧冰冷:“你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了?”文森特笑了,满头的肿包还在隐隐作痛,“应该是他把我怎么了。”
“啊啾!”正在打扫文森特办公室的亚历山大苦逼兮兮地打了个喷嚏。
“总之,我会保护好他。”沙莫推开文森特,理了理衣服,“你尽快把他放出来。”
“还有谁知道这事儿?”文森特语气夹杂一丝无奈。
沙莫说:“都被我处理掉了。”
文森特冷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也‘处理’掉?”
沙莫也冷冷一笑:“岂敢。”
印记译文,全世界只有他们俩能读懂,沙莫打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才主动将亚历山大送到文森特手上。
“行了,七天后拍卖会见。”文森特背过身,抬手打了个招呼,“血你悠着点儿喝,保不准你的主人中间再捅点娄子,你还得多捱两天…啊!!”文森特被后面扔来的书砸了个正着。
“好无聊啊~~”亚历山大坐在墙角伸了个懒腰,这几天一直蜷在文森特办公室当他的茶水小弟,不准这不准那,无聊到了极点。
“要不你还回去受受训练?”文森特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