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古怪的要求还真是让人更加琢磨不透方德若那变态要干嘛。
和莫云霄讨论了一下也没有得到结果,所以还是决定顺着方变态的意思去做,而后由云霄暗中查探一翻,不然总被这么软禁着也让严木很糟心,方府再大风景就这么多看久了也就那样,还有府内上下所有人也是一个比一个哑巴,什么都问不出来。
虽然云霄哥们总是用他那套尽忠的影卫理念表示,"只要殿下下令,属下必带逃离此处。"
因上次没有想周全,差点害了林元中夫妇,这次方德若已知是他,自己哪里真敢不顾私塾的学生跑路?
但每天这样,自己心眼再宽,都觉得一根刺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今天严木又蛋疼地扮成他自认为的贞子形象跑去水池上的红亭里喂鱼。
只是他又怎知在别人眼中,他只消眉眼低垂,懒懒地靠在那儿,便能让天地失去了颜色,让庭院中的花草都比不上明艳炫目。
严木喂着喂着,觉得好没劲啊,感觉自己都越像个娘们似的,慌忙把手里的鱼食全部倒进池里,看着鱼儿顿时争先恐后地抢食激起无数的水花,想着这要是现代多好,他被软禁了这么久好歹还能找警察叔叔帮忙。
问题是,就刺杀先皇的前太子身份就够喝一壶了,还能跑到官府那里告方德若啊?只是没弄清他到底要干嘛,自己真的是没法下对策啊。
"殿下,属下已有些眉目。"莫云霄刚才假装去方便,回来后就走到他身侧低声汇报,"方德若并非没有动静,而是一直在远处偷窥殿下。"
"什么?"严木一脸懵逼了,随即撇了撇嘴,虽知道对方动机不纯,可根本猜测不出其意,"这方变态不好对付啊。"
"只要殿下下令,属下必去取了他性命!"莫云霄只当他害怕,温润的眸中瞬间染上杀意,他不会让任何人对他构成威胁。
严木瞅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莫云霄就这点不好,平时那么沉默寡言,一有人欺负自己了,性格就特别颠覆。
"云霄,我不是东方莲。"莫云霄愣了一下,低下头并未回话,自己早心知肚明,却正是如此他不是东方莲才会这般在意,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所以,我不想沾上人命,生命是可贵的,谁都没有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我信天道轮回,信因果,所以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哥们,也是重要的人,我不想你为了我而去杀人,手里沾了血腥。"
严木向他走进一些,握住对方的手,莫云霄才发觉他的手带着温润凉意,慢慢地抬起头与之对视,徐徐的秋风凌乱了他的发丝,抚在自己的脸上微微地痒意,水里的鱼跳出来,发出"彭咚"的一声也荡开了他心中的涟漪,这人道,他于他是重要的。
"既然敌不动,我们也暂且不动,云霄,你觉得如何?"
他无所畏惧地一笑,让莫云霄彻底沉沦,只愿一生伴随这人身侧,唇瓣间会唤出自己的名字,又有何求。
红亭湖畔,清fēng_liú水倒影成双,远远望来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还以为方德若还不会出手时,这一吃过午膳,严木秉持着人生难得几日闲的时光,就翘着腿品着上等的大红袍,享受着午后莫云霄在侧煮水,斟酌等一系列优质的服务,方忠这没长眼的就跑了来一脸猥琐地道,"太子殿下,我家爷有请。"
严木和莫云霄对了个眼色,就放下茶杯应了声便起身一同前往。
"唉,你的影卫不能去。"方忠看到莫云霄跟在身后忙嚷嚷。
"你确定你拦得住他?"严木给了他一个笑眯眯的表情。
方忠知道自家爷对他放了心思,赶紧非礼勿视地看一边的影卫,见他面无表情,身姿瘦劲挺拔,继而想起那天挟持爷的身手,话只能噎在喉咙里,怪就怪自己没有带几个手下耍点威风。
而后这一路无言,三人就往方德若的庭院走去。
"唉,爷吩咐过只有太子殿下可以进去。"这一到门口外,方忠就伸手挡在莫云霄,但直到自己都快挂在他身上还止不住对方坚定上前的脚步时,只好硬着头皮向严木求助,"太子殿下,请您不要让奴才难做。"
严木虽看他不顺眼,但想着方德若凉了自己那么久,实在不好再这么拖着就出声道,"云霄,你就在外面等着吧,若他敢对我如何,我大声喊你就是。"
莫云霄听此狠狠地剜了方忠一眼,马上吓得对方直哆嗦,他抿着唇神色冷峻,握起拳头又张开,来回如此像拼命着说服自己,过了一会才垂下肩膀,"是,属下遵命,殿下必要万分小心。"
☆、身为太子画风奇
第三十章身为太子画风奇
方忠见他们跟生离死别似的,生怕有变自己不好交待,就赶紧上前为严木推开云纹雕刻的木门,
"太子殿下,请吧。"
待他走进去又连忙关上门,严木进来后竟觉得这里面温度极高,看着房间的窗户只开了一扇透风,其余都关闭着。
然后看到目光触及到屋里就放了个火盆,炽红的炭火烧得旺盛。
这好像还没有冷到要烤火的时候吧,一股脑门疑问的严木望向前面不远处的床榻上,方德若此时竟没有带独眼罩。闭着眼眸盘腿嘴坐着,额头上,鼻尖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虽穿着单薄的纱罩衣,但明显已经汗湿,强壮的肌肉都要蓄势勃发而出。
哇靠,他这是蒸桑拿啊?
只是这时方德若像老僧入定般,严木故意还咳嗽了两声,但他依然纹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