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药铺却发现有一中年男人早就等在那,看着那男人估摸是个精打细算的。两撇八字胡,一副襕衫,背稍微有点弯,在药铺前左右来回的走。
即墨然上前,那男人看见即墨然眼睛就亮了。
“哦,可是来这即墨然公子?”他焦急的问道。
“公子称不上,不过是一药铺幼儿罢了。”即墨然是怎么样都装不出幼儿之语,只能这般了,幸好诸国游记有载“则凡世也有早慧者,天资聪颖。”他看到这里时大概也明白为何长到这么大祁夫祁母也未曾过问他之奇异,祁韵烽也很确定他一定记得初生的事情。
“无妨,无妨,你就是我们徐家的大公子了,我听这药铺老板说了你是被他弟弟捡回去的,有信物。”他的语调急促,分明是紧急有迫。
‘可是又有谁会去逼迫他呢?或者说去逼迫他做什么事情?’即墨然不动声色,暗下深思。
那男人自称徐家管家,见即墨然不语,以为是默认了,拉起即墨然就慌忙走起来了。即墨然跟着他走,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你知道这药铺的人去哪了吗?”即墨然突然想到了自己一个忽略点,那祁韵烽到底是何意?祁简溪又去哪里了呢?
“呃,那药铺老板啊!打发了点钱就走了,听说是去陪他侄子去了。”那管家的样子像是想起什么,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说,少爷,等你回去以后可不能和这种人再有来往了,我们徐家可是大家,是和仙人有关的,可不能和那种人来往低了档次………”这管家续而开始了说教,即墨然只是听着不回话。
他也大概明白了这‘回家’的意思。
这镇子事实上并不小,它依山脉而建造,主要分成三部分,他一直最长带的就是最靠近山脉的那段,祁韵烽的药铺也在此处。
这管家在驿站选了一匹马车便快马加鞭的向着前面赶去,即墨然坐在马车上,勉强稳住身形
,从窗户外看着这景色,越发现以前自己有点片面了,前面的镇子明显更过繁华,到了第一段,就是山脚平原时,即墨然被震惊了。
‘这已经不是镇子了吧!而是一座城了吧。’即墨然看到从以前镇子到现在这个,完全感觉不一样,这里繁华万千,红灯绿酒,看人的衣饰,房屋材质,都可感觉此处的不一,有若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之景。也有诗为证:
丝脉三截不相连,此处繁锦天上间。
露水胭脂青烟燃,何处人家往来安。
“吁————”一长声停住了马驹,那管家见即墨看这风景入迷,也不禁扯了一丝笑容。
‘终究也只是个孩子。’
即墨然也立马回了神。下了车,看着面前朱红的大门,果真是高门望族。
即墨然跟着管家走了进去,进门可见影壁,描绘着一副山水图,有题字,东海仙游图。
越过垂花门便见正房前厅少许坐着些人,那管家向前几步,奔到主事人就是他此身的父亲耳旁低语着,旁边是他此身的母亲,对面的则是在那个镇子上见过的修仙者,一共三人。
“唉,孩子,过来让我看看。”此身的父亲叫徐辋,看起来年岁也就三十左右,现在一身绫罗绸缎织造成的袍子,镶饰金银珠宝,看起来有种暴发户的感觉,给人一种俗不可耐的印象。
即墨然上前,才可仔细看清,左边的妇人就是他此身之母,单一尤。虽然看似年轻,面貌秀丽,但经过诸多操劳已有了些许银发。看见即墨然可能是有话要说吧,虽红了眼睛想站起来,但还是矜持的坐在原地。
也见旁边的一个少年好奇的打量着他,另外一个则和领头的人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之态。
“是。”即墨然顺从的回到。他既然做了决定也就不会后悔。
“唉,我可怜的儿啊!真是你啊!”徐辋一把拉过即墨然抽到胸前,即墨然五官更像是母亲的清秀,并非这徐辋这般威猛。
即墨然拿出包袱中的包裹布和信递给徐辋,见他们分外激动,即墨然也就些许明白了。
“这的确是我的孩子,这些年孩子你受苦,管家,先带少爷下去。”
“是,少爷请这边走。”这管家一直肃立一旁,接着便指引他走向内院。
即墨然走后,隐隐可听见“道长…………这…………是我…………你看…………”
那管家把即墨引向一间厢房,见房屋装饰铺列就知此处为客居。
不过一会儿便来了侍女带来浴桶,衣饰些许。
“无需你们了,我自己来,一会儿带走就是了。”总侍女闻言便逐一退下。
即墨然解开诸身携带的事物,轻解衣带缓然落水。
他今年已是束发年节,身量发育多有不足。原因有很多,其一是自幼自我欺骗也就没心情改善
生活了,其二也是多居山林营养跟不上。
这些原因加上使即墨然现在看上身材矮小,多让人生怜爱。即墨从水中伸出手来,看着他薄嫩的皮肤下流动的血液,奔流涌至从胳膊,手腕,手指。都看上去分外细薄。但也许只有他个人知道,这薄嫩下蕴含的内劲。
没错,内劲,在大唐习武者多半有四个阶段,外劲、内劲、刚劲、柔劲。就是真气在人体运行的变化。
入外劲就是普通武学的练皮锻骨,使人身抗打击,此时寻常刀剑已无法伤害。入内劲则周身内环绕真气,真气流动护体,可以做到一定的寒暑不侵。入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