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真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一种诡异的感觉在全身游走,他的灵力紊乱郁结,让他的身体变得如同瘫痪了一般,武进真突然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你下了药?!”
松岚派弟子一听,顿时惶恐不已,看着花佚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弟子们纷纷拔剑自卫,那大个子也是将双斧置于身前,一副御敌姿态。
松岚派长老扶着武进真,又气又急,破口大骂,“没想到你们昳阳派竟然干出如此下流龌龊之事!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实在是令人不齿!我迟早要让各位同盟来看看你昳阳派的真面目!”
花佚懒懒的看着他,一副由着他骂的样子,等到对方骂完了,漫不经心的扫了对方一眼,平静说道,“我昳阳派如何卑鄙无耻也由不得你们操心,你们倒是应该操心操心你们自己的处境。”
花佚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说道,“当你们那肮脏的身躯踏进我昳阳山的第一步起,你们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而现在,你们就用你们的命来给昳阳山赔罪吧。”
此言一出,松岚派的人纷纷变了脸色,一副御敌的姿态,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动手,武进真全身无力,只能跪在地上,恨恨的看着花佚,说不出一句话。
花佚看着他们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轻轻地笑着说道,“我之所以用药,是因为我不想和你们这种肮脏的东西动手。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你们不用摆出这样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是难看。”
松岚派长老脸色发白,听见花佚的话心里打鼓,也摸不准对方是个什么意思,大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佚轻轻地笑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怜悯即将死去的蝼蚁一般,这一眼让松岚派的人四肢具寒。
花佚看也不看他们,只是从头上取下那支束发的发簪,简单素雅的簪子泛着寒光。花佚的长发蓦然滑落,黑发及腰,随意的披散开来。黑发的映衬让花佚更增加了几分邪气,那散开的发就像是解开了花佚的某种禁锢,让他由一只妖变成了一个魔。
此刻的他,不像是一个修仙之人,到更像是一个嗜血如命,从地狱血海中爬出的妖魔。
花佚俯下身,用簪子轻轻地划过地面,而簪子划过的地面,渐渐出现了一道裂痕。
第9章 第 9 章
“你们的血实在是太过肮脏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想脏了昳阳山的土地,所以,就为你们选了这种死法,武掌门可还满意?”
花佚直起身来,心情看起来颇为愉悦,笑着说道,“这儿是万仞崖,他们都说昳阳山直可通天,这万仞崖便是天地之间的距离,我是不知道这说法有几分真,不过今日你们倒是可以体会一下。”
松岚派的人各个都面如土色,武进真动弹不得,只能一脸凶狠的瞪着花佚,目眦尽裂,看样子就像想将眼前这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时候,长老也顾不得扶一把武进真了,只是颤抖的跪在地上,张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几个弟子想要冲过去,谋一条生路,结果没成想那簪子划过的地方又如塑起了一道墙壁,几个弟子用剑的用剑,有斧头的用斧,拼尽了全力,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簪子划过的地方浮现出了一条线,那线发出的光越来越亮,竟将松岚派脚下凸出的土地和昳阳山分了开来。
花佚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慢慢地伸出手掌,只要最后一击,松岚派的老鼠连带着这几寸土地便会一起在这个世间消失干净。
簪子划下的界线光芒越来越盛,那凸出的山体与昳阳山的交界处两边渐渐伸出裂痕,松岚派等人所处的地面开始微微颤抖,那头的裂痕越来越大,几个弟子看了一眼身后的万丈深渊,腿肚子一软,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吓的说不出一句话。
那裂痕越来越大,两边的裂痕不断向中间靠拢,武进真脚下的地面已经微微向着另一头倾斜,他们不敢移动一步,似乎只要再有一只苍蝇落在他们头上,他们就会摔个尸骨无存。
花佚一脸漠然的看着他们,慢慢伸出手掌,只需要最后一掌,这群恼人的东西便会彻底消失干净。
花佚伸出手掌,眼神平静,面前的东西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蝼蚁,太过渺小,根本不值得进入他的视线。
松岚派的人脸色惨白,眼神中再也看不见怨恨,只剩下惊恐,哀求,畏惧。
“师弟,不可!”
一声叫喊从远处传来,听起来应该是乐儒。
花佚心头微微一动,头也不回,直接一掌将那山体击落,本就已经松动的山体再遭重创,轰的一声断开了,那节山崖便随着松岚派惊恐的神情一下子坠入了深渊。
乐儒看着眼前此景,瞪大了眼睛看着花佚。
花佚这才转过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将簪子收入怀中,耸耸肩,看着乐儒,问道,“师兄有事?”
花佚身后是万仞崖,如此硕大的山体断落居然没有传来一点落地的声音,想也知道松岚派的那几个人是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花佚看乐儒没有说话,耸耸肩又转了回去,站在万仞崖边,看了一下那被割裂的缺口,万仞崖本来就有着凸起的一块山崖,看着让人奇怪,现在看来,倒是平整了不少。
“我早就看着这地方不顺眼,好端端的怎么这儿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