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来到新房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喜床上盖着鸾帕的女人。和珅拿起桌子上的撑杆,“称心如意”么,和珅无声的笑了。挑起了鸾帕,一瞬间的闪神后便见一双沉静中略带羞意的眼睛看着自己。
冯氏站起身来向着和珅行礼“妾身见过夫君”
和珅扶起冯氏温声道:“夫人不必多礼,夫人忙碌了一天,想来应是没进过什么东西,我这便让人送点吃食来。”
“妾身谢过夫君”
和珅出了门吩咐刘全去弄点吃食,自己取了酒来来到了书房。和珅放下酒壶,摸着放有紫玉龙佩的锦盒
当年那个年幼丧母失父,被继母欺凌的孩子似乎离自己已经很远了,那时的自己便发誓未来一定不再让人肆意欺凌,任何人都不行!于是自己努力的读书习武,刻意与福康安交好,刻意的寻找着关于当今圣上的诗词文字,收集着关于当今的好恶。然后自己见到了那个男人,更知晓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于是当今圣上再也不是自己未来之路上不可或缺的仰仗,他更成为了未来自己能唯一忠心辅佐的人。
在被告知调入养心殿时自己怎么也压抑不住那股欣喜之情,自己终于能来到他的身边了。随后这股欣喜之情被那个男人一手抹去,那个男人冷漠的对自己说:“你现在还只是一个三等侍卫”一句话冷了那颗炙热跳动的心,醒了那双迷蒙的眼。
木兰秋狝之时,自己扑身救三阿哥之时想的竟不是以此进封,而是那人的血脉不能在自己眼前有失……自己果然是魔怔了。阅兵台上看着如此强盛的军队,看着蒙古人因着那人训练出的军队、因着那人的三言两语而诚惶诚恐时,自己是自豪的,不由自主的欢喜……只因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唯一认定的主人。草原上当自己恍然拉住到那人衣摆之时自己是懵懂的,不明白为何要伸手亦不想明白。那人却也没有怪罪自己,反而问起了和琳。
回到京城,自己的婚期被正式定了下来。看着恩师带着欢颜的脸,自己咽下了将要冲出口的话……在花轿之前意外的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从自己明白开始便让自己烦躁压抑不敢在靠近的人。若非和琳及时拉住自己……,掀开头巾的那刹那自己看见的竟然是那人的脸……哈哈哈……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呢,被外放也好,被外放也好,现在的自己还是太弱了,而那人高的令人不能仰视。和珅放下轻抚着的锦盒开打了抽屉,从中取出一小包药将之倒入了即将要与自己的新娘一起要饮酒中,然后回到了新房。
“夫人不用么?”
“妾身正等夫君一起”
两人用了些吃食后,和珅拿起手边的酒壶往自己眼前的酒杯里斟酒,斟满之后又换了壶酒替冯氏斟满“夫人,此酒带甜不易酒醉,适合夫人。”冯氏带着羞意的拿起酒杯与和珅交换饮下。
芙蓉帐暖,可惜那人是冷的。因着羞意闭着双眼的冯氏没有看到黑暗中那双眼睛凝着寒霜更带着一丝空洞,与炙热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而此时回到宫中的君夜倒是略带喜意,只因一封暗折。折上内容是说端亲王在荆州横征暴敛欲搜刮珍奇来为自己的嫡女过寿,民怨已生。难道异姓王都不怎么聪明么?之前那个硕王就感觉脑子不太好,这次这个端亲王似乎也脑子也不好。难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自己就是土皇帝了?异姓王啊,既然已生民怨,那便等民怨沸腾之时一次性除掉吧。王这种职业对于皇帝来说少几个是几个,尤其这个王还是异姓王。
“皇上,请翻牌子。”
君夜的注意力仍在暗折之上,也未看托盘上的牌子便随手翻了一个。
君夜来到养心殿西侧殿,站在床前看着眼前女人。女人见到君夜,从被单之中滚了出来,不着寸缕的玉体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了君夜面前。
“妾,叩见皇上”女人跪在床上向君夜行礼。
君夜抬起女人的下巴,一张颇为精致的脸,不过那眉眼似乎在哪里见过。君夜将女人拉进怀中,细细的看了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女人见皇帝抱着自己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看着自己,便略带忐忑的媚声轻唤:“陛下”
“你叫什么?”
“妾,钮祜禄安云”
钮祜禄?是了,这眉眼竟然有几分像和珅。和珅……君夜放开了女人离开了西侧殿。
高无庸见皇帝居然刚进西侧殿就出来略感讶异:“皇上,可要重唤?”
“不必了,明早送走便是了。”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躺在龙床上的君夜略带思索:“莫不是太久只碰女人不碰男人,所以出现了遐想?”君夜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觉得自己想到了原因便召来了高无庸,和珅是自己的将来的重臣显然不能碰,那便让高无庸去安排其他人。
这日,高无庸刚将每月要送往热河行宫的东西吩咐下去便听闻君夜询问:“高无庸,瑞嫔的身子如何了?”
“禀皇上,太医说瑞嫔娘娘的身子还算不错,龙胎也很稳。”
“嗯,那边你看住了,不要出什么差错,否则朕便为你是问。”
“奴才知道”
“走吧,去延禧宫看看”
“嗻,摆驾延禧宫”
延禧宫
“妾(儿臣),叩见皇上(皇阿玛),恭请皇上(皇阿玛)圣安”
“起磕”
“谢皇上(皇阿玛)”
“永琪怎么也在延禧宫啊?”
“皇阿玛,儿臣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