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眨眨眼:“奴才只心向一人,他人,眼容不得、心更容不得。”(乱入:美人儿,卖萌可耻啊)
君夜听后只收回目光继续低首看书。弘昼在旁眼神略带诡异的看向和珅,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只道:“皇兄,我说的是和珅的弟弟和琳,听说要议亲了。”
君夜翻着页问道:“可有合适的了么?”
“有几家,只等和琳沐休。”
“本王刚在殿外看见和琳正当值,不如把他叫进来问问,若有不合意,本王也可以给个参考意见啊。”
君夜淡声:“宣。”
“奴才见过皇上,见过和亲王。”
弘昼兴致颇高:“和琳起来,本王听说你哥哥要给你选正妻,你有什么想法没?”
和琳冷声道:“兄长之命,媒妁之言,和琳并无意义。”
“哎呀,皇兄,你手下的紫卫都是这么无趣的么?我记得以前和琳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君夜放下手中的书说:“莫非紫卫都该和你一样么?”
“呃,弟弟说笑而已。”
君夜也不理弘昼,对和琳说道:“朕从前以为和珅很好,而他的确很好,没让朕失望。你入紫卫朕惊讶,你能留在紫卫并且立下战功戍卫于朕,朕很欣慰。你兄弟两人一文一武很好,如今和珅位极人臣,未来之日众人必皆在其脚下仰望。你来告诉朕,朕该继续加恩于你们兄弟么?”
和琳单膝跪地直视君夜:“奴才只执行主上给予的职责和任务,加恩与否与奴才无关。”
“哈,和珅,你怎么说?”
和珅琉璃般的黑眸闪着清澈的眸光印着君夜的无涛之容:“奴才即使身坠深渊,心亦不悔无改。”
君夜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渐便大。和珅和琳面不改色,弘昼则一头雾水不掩脸上诧异之色。君夜站了起来笑声突止,眼中清寒之色毕现冷冷的对和珅道:“我没有你需要的东西,我也不需要你给的东西。你也不该生有此意,心念妄动,你着实不该。”
和珅笑的坦然,笑的坚定:“无论如何,奴才之言不改,奴才之心不悔。皇上可明鉴,亦可不鉴,然皆于奴才之心无碍。”
君夜微挑的嘴角不尽凉薄之意:“万人之上的地位,无人能及的信任,这些还不够么?”
和珅淡然回道:“这些,只是奴才立于皇上身侧资本,却非奴才所求。有,奴才便尽所能以就皇上心中的帝国。无,奴才便尽力而得以求站立之处。若无站立之处,奴才也不过是在下仰望皇上一世而已。”
“和琳的婚事不必再议,朕自有打算,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奴才告退。”
“皇兄……和珅他是什么意思?”
君夜拿起一旁的书躺回软榻继续翻阅起来:“朕不知。”
弘昼瞪着眼高声道:“不知?皇兄你刚刚和他说了那么多,你会不知?连我都看明白了你会不知?”
君夜不为所动淡声说:“你既知,又何来问朕?”
“我看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皇兄你既然能容忍的了他?这等意图媚上之人绝对留不得!”
“他之荣光有我给予,他之衰亡也只能由我赐予。朕之下,自有他站立之地。弘昼莫要做多余的事。”
弘昼闻言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涨红着脸死瞪着君夜。君夜见状漠然道:“他要如何自是他自己的事,他既无做有害社稷之事,与你又何干?”
“可是他觊觎你!”
君夜冷笑:“朕是君,他是臣。朕是主,他是奴。便是朕想养玩娈宠你又能如何?”
弘昼沉默,心知此言既是说和珅也是在敲打自己。
“你素行无忌,何必在这件事上犹如骨在喉中?记住朕的话,莫要做多余的事情。”
弘昼叹息,想想皇兄说的也有道理:“知道了皇兄。不过皇兄你打算赐婚给和琳?”
“嗯,紫卫远离朝堂,所认者唯朕一人。便是赐婚也改变不了什么。”
“看来和珅这支算是彻底崛起了。”
“哈,总有兴起和衰败,不过是恰好入了朕眼而已。”
弘昼听君夜如此说便彻底放下心来,皇兄还是那个万物不萦于心的皇兄。
和珅和和琳出了养心殿,和琳要戍卫,故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和珅后轻声说了句:“明晚我会回府。”便站定不动。
和珅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去往军机处处理政务去了。
是日晚上,和琳刚正厅,冯氏便迎了出来。
“和琳见过大嫂。”
“叔叔有礼了。”(乱入:吾突然有种武松在见潘金莲的感觉……)
“哥哥在何处?”
“夫君还未回府,我这便让人去通知夫君。叔叔先去沐浴更衣休息下吧,等夫君回来我便遣人来告知叔叔。”
和琳点头:“那便有劳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