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宇首次被这待客之道接待,倒有几分稀奇。不知所惑的坐这还带着余温的木凳,皱着眉直视着远处的旁若无人般的花爷。
花爷抬手在棋盘上落下的白棋,愉快的呼了口气,勾起一抹淡笑,破了棋局后。才想起程向宇,恢复先前淡然的表情,柔若无骨的手撑着头,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那表情显然不想多费口舌,单刀直入,“公子,找月老何时?”
“只为求一解。”对于花爷为什么知道自己的来意,程向宇并不奇怪,当经历了这么惊世骇俗的鬼怪事,也麻木了许多。能奴役这身怀奇怪变身术的可怖骷髅,这人又能平凡到哪去……
“噢?有何不解,看看花爷能否为公子解疑。”花爷闭目,如不是张合的嘴,神态安详的好似在休息。
“只有月老能办的事,所为何事。”程向宇将手放在桌上,询问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疑惑和迫切求解的心思。
“男男怀胎产子之事。”言简意赅的话出自花爷之口,与事实lún_lǐ反其道而行的事被对方轻描淡写出,震撼着程向宇迷惑的心。
看对方没有动静,迟迟不语,花爷缓缓睁开双眼,露出清浅的眸子,眸色凝着最纯粹的深海蓝,闪耀着日月光华。
程向宇难以置信的盯着花爷。在看到对方眸色的时候,他脸色微变,神色凝重的直视着对方的眸子,竟然是深海蓝。对方绝对不是人,那月老定也不能不是凡人了,他曾说过自己与言儿是他的熟识,为何自己想不起从何地与月老结识的。
“公子,请吧!我家爷睡着了。”
就在程向宇垂头独自沉思的时候,耳畔响起一道小心压低的声音。抬起头看向花爷的地方,果然对方已经睡着了,发出浅浅绵长的呼吸声。
程向宇转身拂袖离开,临走前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休息的花爷。
待俩位少女确认花无言离开之后,才放心的呼了口气,抱怨的拍了拍留下的桌子,“他好穷,他的房间里竟然摆着这么破的桌椅,果然人不可貌相,亏我还以为是王孙贵胄呢!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富人商贾啊!呸,太破了,我都不屑的要。”
“那给我。”另一个少女搂着桌子,陶醉的用脸蹭着,“好歹是位俊俏的美爷啊!”
听对方这么一说,那个少女也后知后觉的惋惜大叹,后凶着脸誓不罢休的抱住桌子,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争抢着,谁都不肯让步。
花爷睁开眼,度步到桌边一人头顶拍了一下,“让开。”
两位少女委屈的退后,用眼神无声的指控着花爷的恶行。
花爷俯视着陈旧的桌子,不太满意的咂了咂嘴,没想到程向宇投到凡界,竟然混的这么差,不过心思一转,又幸灾乐祸的笑着,差才好,应该更凄惨点,正好为我的恶气,好你个程向宇,我叫你前世和我家月老走的那么近,害我和月儿单独甜蜜的时间那么短。纤细有力的手,反掌一旋,一掌拍在了圆桌上,圆桌应声粉碎。面目笑的狰狞,狠狠的盯着地面,发泄的一脚一脚的踩着地上的碎块。我让你走的近,看你还走不走。我踩,我踩,踩踩踩……最后不解气的透出火折子扔在不规则的木块上,烧的的灰飞烟灭。
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优雅的转身,回到贵妃椅上,重新躺下休息。
旁边的两位少女惊愕的大张着嘴,他家爷何时失常到这程度,这么不顾形象,又粗暴。反映过来的两人,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嘴角含笑的花爷,心里泪流满面,滔滔泪水足以淹死花爷。默哀的垂下视线,我们的桌子……没了。
……
早在昨日,就在花无言来到花楼的那一刻,花爷便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只有脑筋粗枝大叶的月老还为自己遇到帅哥而庆幸着。花爷只不动声色注意着对方的动向,毕竟花无言还是神仙的时候,他们算密友。
当月老看到花无言的俊美样子之后,便跟了上去,花爷就任由月老胡闹,月老为了给他生孩子,到现在法力还未全恢复过来,花爷自是含在嘴里,捧到手心的百般宠爱,。
最重要的一点,他知道花无言不会伤害到月老,无论是对方前世还是今世,他就是有这个信任和自信。
待月老回到花楼的时候,就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和花爷讲了,当然事情是被有意删减过版本。
尽管如此,看到貌美的晓晓,醋意十足的花爷听完之后,便急不可待的派人将月老‘捡’来的晓晓,扔到月老建的‘男儿村’里去,命晓晓到那里去伺候他自己和月老的刚出世不久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