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维茨说的过去,他以前的厨艺不应该会有那么烂…而且维茨刚才也听到了防腐剂这个词,所以…维安和禄米虽然死了,至今身上也没有怪味,更没有长出恶心的虫子,也完全没有腐坏的情况,是因为维茨的饭菜的原因?
维茨刚才的反应惊动了维安,他进来看到地上的碗滚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仍旧装的如同没事一般,安慰维茨。
“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偶尔做出这种菜代表你修炼还不够!所以乖乖维茨,好好加油吧,努力做出让圭弦喜欢的东西。”
“哥哥!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做的东西这么难吃!我…我头脑好乱…”
维茨觉得一直想要避免苏醒的记忆,好像就要再现一样,整个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干脆埋在圭弦的怀里颤抖着,不敢接近维安,维安长长的叹一口气,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残渣离去。
圭弦觉得自己好像踩进了不该踏入的雷区,好好的一家子或许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崩坏。
83他们家的真实
有的人还活着,可是他已经死了。而有的人死了,他们的思念,他们的牵挂,还在那活着的人身上。
圭弦觉得这说的完全就是维茨一家。
维茨自己的试吃,很快就像被法术抹去记忆一样,再没想起,他仍旧每天重复着切菜做菜的活,唯一的乐趣好像只有逼着圭弦试吃。
因为一直生活在这只能靠着炉火取暖的冰冷地窖里,维茨喜欢贴着圭弦取暖的时间越发的多,维茨除了买菜不喜欢外出,最近菜会自动送进地窖给他切,维茨就更加不愿意出去,更让圭弦的逃跑难度再加上十分。
除此之外,圭弦算了算自己被逼吃饭的次数,若按照一日三餐来算,他呆在这个地窖里面竟然有了大半年,等到维茨难得离开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时候,维安悄悄进来告诉他,今天才是十七,他真的震惊了。
“你说…我实际才被抓来几天?而今天才六月十七?不对…现在不是该冬月了吗?!”
“看来你自己有计算过日期,不过确实外面的世界才过去了几日,维茨那孩子被那个混蛋叫去了,趁这个机会,你赶紧走吧。”
“我确实很想走…可是你们…”
维安和禄米虽然是死人,可他们也是好人,圭弦拖着毫无力气的身体跟在维安后面偷偷从地窖密道里面往外爬,心里却也很担心奇怪的一家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我和禄米没什么,反正是死人,早点死晚点死都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唯一挂念的就是维茨了。”
“他其实真的是个好孩子。看你一直好奇我们的事情,我还是把一直想告诉你的真实情况告诉你吧,只希望你听了之后能原谅维茨对你的无礼。”
长着青苔的石头密道,圭弦几次差点滑倒,维安温柔的声音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环境里面,成了唯一能安抚人的声音,听着他的述说,圭弦沉浸在他们家过去的故事中。
维茨原来确实是做得一手好菜,好吃得把京城的贵人都勾到这个偏远的甸雨城来吃饭。维安和禄米都以有这个弟弟而自豪,一点也不后悔打破村子里面的规矩,把原定要成为下任巫师的维茨偷偷带出来。
维安和禄米一直努力工作,就等到攒够了钱,便带着维茨去京城,让他的厨艺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所以偷闲的时候,夫妇两会瞒着维茨悄悄去山里挖点名贵难找的药材,拿回来换钱补贴费用。
未来的生活看上去如此美好,但灾难要降临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那天,维安和禄米采药才回来,离甸雨城不过五十里的距离,竟然路遇劫匪,他们早知道这夫妇从山里带着名贵的药材回来,也知道维茨的村子发出悬赏,要这两个人的命,所以夫妇两便被那些劫匪乱刀给砍死。
“我想维茨也和你说过,我们的酒楼现在归一个道人在管理吧?”
总之,维安和禄米死前的不甘,引来了那个自称子川真人的道士。
子川真人的出手相救好歹让维安和禄米保住了脖子上的脑袋,不过他并没有救他们的打算,而是带着他们的尸体进了维茨正在忙碌的厨房,将两人往砧板上一扔,要维茨用他们做出一道好菜,无视抱着兄长和嫂子的尸体哭得伤心断肠的维茨,近乎无礼的说道。
如果你做出来了,让我觉得好吃,并且自己也吃下去,我就让你哥哥和嫂子活过来。
死者复苏,子川真人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维茨如同被魔物诱惑,人生最后一道成功的菜,便是用自己的兄长和嫂子的肺做出的夫妻肺片,按照约定维茨颤抖的尝了口就彻底的疯了,再也做不出正常的食物。
子川真人吃了这道维茨最后的菜肴赞不绝口,真的使用他的力量,复活了维安和禄米的尸体,开心的看着维茨以为哥哥嫂子真的活过来,再残忍的让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喜欢的哥哥和嫂子,总有一天会变成只能动的白骨。
维茨出让了自己的酒楼,带着哥哥嫂子住进了地窖,为了防止哥哥和嫂子身体出问题,靠着以前学到的巫术,做出了那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难吃食物,来防止维安和禄米的腐化。
最初,维茨还分得清维安和禄米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一家只是子川真人的玩具,看着他们痛苦,子川真人的力量好似就能增加一分。
为了不让维茨痛苦,所以禄米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