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重也听到卫道婆寻死的消息,却并未亲自来,只传了话来,叫人看紧卫道婆就是。
次日,柳之重得知贾大人昨夜提审过卫道婆,倒也不觉得怎样,不过还是叫人捎话告知了宋大人。
宋奚正在武英殿复审奏折,转即听闻贾赦的作为后,面色便冷得如冰霜一般。
文华殿大学士蔡飞屏正满面含笑的进门,想和宋奚说他家的喜事,一瞧宋奚这样,他禁不住哆嗦先打了个冷颤。家里那点喜事儿他也不说了,只问宋奚这两日是怎么了,之前每天虽然是冷着脸,可瞧他干什么都有劲儿,心情其实是好的。可这几日,别说他,连整个武英殿都被快他散发的冰冷之气冻住了。
宋奚放下手里的奏折,斜眸扫一眼蔡飞屏,眼里满是戾气。
蔡飞屏打了个哆嗦,忙告辞,不欲过问了,他怕惹火烧身。
蔡飞屏一出就碰见了乌丞相。
乌丞相笑眯眯的捋着胡子问蔡飞屏:“宋大人可在殿内?”
蔡飞屏赶忙拉着乌丞相到一边僻静处说话,“有什么紧要的事儿没有?”
乌丞相愣了下,“也不算紧要。”
“那就别去惹他,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是不是一出门头顶就有鸟拉屎,反正他满脸乌云密布,惹不得。”蔡飞屏小心翼翼道。
“你瞧你,还是文华殿大学士呢,怎么说话这么低俗不堪,什么鸟屎。”乌丞相嫌弃道。
“书读太多,每天总拽着什么之乎者也,你不无聊啊。”蔡飞屏瞪一眼乌丞相。
乌丞相挺胸,“不无聊。”
“呵,”蔡飞屏露出一脸嗤之以鼻之状,“满朝文武,只有恩侯懂我心。”
蔡飞屏禁不住夸起贾赦来,赞贾赦说话通俗,跟自己来聊得来。
乌丞相:“你是有才学,装俗,他是书读得少,不得不俗。但人你别跟我抢,贾恩侯是我的人,我们天天要见面,一起商议国事。”
“你可得了,你什么时候用他跟你一起商量事儿了,我看你每次跟皇上商议国家大事,你都把他晾在一边儿,让他装木头,你根本就是瞧不起他。真正的挚友是要互相敬重,就你这样独掌权欲的玩意儿,还真不配跟他在一起。”蔡飞屏冷哼道。
乌丞相被蔡飞屏的话气得胡子翘起来,瞪眼:“你这厮真是不可教,说谁是玩意儿?我可是丞相,论品级,你见了我要行敬重礼。”
“乌丞相,下官见过了,”蔡飞屏浅浅的拱手鞠一躬,又道,“乌丞相,下官告辞了。”
“混账,你就呛我吧,”乌丞相笑一声,拉了一把蔡飞屏,看眼武英殿方向,然后问蔡飞屏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哪知道。”蔡飞屏没好气道。
乌丞相转转眼珠子,然后捻着胡子道:“我猜八成和贾大人有关。”
“诶,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宋大人最近和贾大人似乎不怎么来往了?”
乌丞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