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岚轩提起茶盖拂着茶叶,“勾结番邦,通敌叛国乃重罪,徐大人应该押回京城,交予大理寺审查才是。”
“这……”徐进东脸上笑得难看,“那罪犯不肯认罪,下官不敢轻易惊动朝廷。”
“哦?”萧岚轩眯着眼看他,“那你可有他的罪证?”
“有有,下官当时还传了人证,但他死活不承认。”
“听说罪犯还是名商人,此事本官倒是感兴趣得很,徐大人倒不如说一说,他如何勾结番邦,又是如何通敌叛国的?”
“这……这个……”徐进东脑筋一转,急忙道:“大人,下官查到他以做生意为名勾结番邦。”
“不知徐大人所说的番邦具体指哪一国?”
徐进东被萧岚轩问得冷汗直流,“听说是南洋。”
“听说?”
“不,不是,是下官查证过的。”
萧岚轩好整以暇,抿了一口茶,“那徐大人可知南洋并非一国名称,而是好几国的泛称?”
徐进东唯唯诺诺地垂头,身子还不经意抖着。
萧岚轩继续道:“南洋诸国皆是小国,与中土向来无敌对之势,且与中土隔海相望,即便他有意侵犯也力不从心。”萧岚轩看着身子发抖的徐进东,勾了勾唇角,“不过,徐大人此意,硬是在中土与南洋之间加上了敌对二字,不知安得又是什么心?”
萧岚轩这么说分明就是暗示他挑拨两国关系,混淆视听,此乃灭九族的大罪。徐进东连忙下跪,道:“大人!下官先前并不知情,求大人恕罪!”
“徐大人错了,与其说本官恕你,倒不如说恳请你放本官一马。”萧岚轩睨着地上的人,讥讽道:“本官半年前与南洋人做了一笔丝绸生意,还望徐大人通融通融,莫要连我也一并算在通敌叛国之内。”
徐进东急得快要掉眼泪,在地上磕着头,“下官一时懵了头才会铸下大错,求大人恕罪!”
“徐大人倒是说说,铸下了什么错?”
徐进东匍匐在地上,“下官,下官不该对南洋人有所误会,更不该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关押花未情。”
“那你可知道该如何补救?”
“下官,下官即刻放人!”
萧岚轩还不满,“听闻蕲州城里人人都在传南洋人意欲进犯我朝,若是此事传到京城,再入了圣上的耳,徐大人看会如何?”
徐进东本就胆小,被萧岚轩这么一吓,那点胆早就破了,身子像筛子一样抖着,“大人,下官,下官即刻命人消除谣言!”
萧岚轩总算满意,唇角挂着笑,却也掩不住他脸上的苍白之色。
离开了府衙,萧岚轩便连觉着头晕目眩,今日一早从胶州赶过来,还没歇息便上了这府衙。宋柯上前扶住他,“大人,还是先去客栈歇息。”
萧岚轩望着西边的残阳 ,天也快黑了,此时往回赶定是要风餐露宿,还不如在蕲州停留一夜,明日再走不迟。左右,小少爷有魏雨辰照料着,他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