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他的行踪是比较难,但是陆震砸下大价钱,终於有了收获。
秋宁和青海王的人过从甚密,恐怕不是好事……陆震想起天圣节那天让他吃瘪的步随云,脸色阴沈下来,不由自主握紧拳头。
陆震趁空去那座别院走了一遭。远远看著
那白墙灰瓦的大宅子,貌似普通却给陆震深不可测之感,仿佛里面藏了无数秘密。
突然,院落的侧门打开,小郡王玄天赐探出脑袋左右看看,回首对里面说了几句话,然後牵著一个小孩走出来。
陆震看到那小孩有和秋宁相似的紫眸,眼睛顿时一亮,随即陷入了沈思。
两个小孩还不知道被人盯上了,嘻嘻哈哈地手牵手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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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娃们放心,虐渣攻那是一定滴!!!!!
☆、倾国太监(二十五)枝节生
这些年,秋宁利用皇後喝珞浆的习惯,将金线香混入口脂中,以防皇後怀孕。前几天,皇後忽然说不喜欢金线香的味道,以後不准加到她用的脂粉中。
用了四年,怎的现在突然不喜欢了?秋宁猜测可能与最近为皇後看诊的高人有关。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皇後怀孕,几乎是断了废後的可能性。秋宁离复仇就远了一步。
如今凤仪宫防得像铁桶似的,想要再做些手脚难如登天。而朝堂上也转了风向,原先皇帝对齐氏朋党多有打压,现今又开始提拔嘉奖,似乎前面所有让皇帝厌恶的事全一笔勾销了。
秋宁意识到形势严峻,一时也想不到有效办法,只能等待时机。
这天秋宁到外殿议事堂送皇帝批示好的奏折,返回昭文阁的时候被陆震拦住,“秋公公请留步。”
秋宁面无表情地道:“陆将军有何事?皇上还等著我回话。”
陆震微笑道:“秋公公和陆某也算旧相识了,原该是亲近的,何必如此生疏。”
秋宁忍住心中的厌恶,淡淡道:“皇上不喜欢内侍和朝臣过从甚密,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陆震笑容带上一丝嘲讽,“秋公公果然今时不同往日,懂得拿皇上来压人了。”
秋宁挑眉笑道:“我们这些做臣子、奴才的应该将陛下圣言铭记於心,时刻警醒。难道陆将军不是这样的吗?我还不知道陆将军如此特殊。”
陆震被他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生气而变得严肃起来:“陆某只是想告诉秋公公,某奉旨调查天玑阁反贼行踪,昨日擒获几个可疑之人,据说行刺过齐王,某看其中似乎有秋公公相识之人,想请公公辨认一番,某再禀报圣上。既然公公不感兴趣,陆某这就拟折子。”
秋宁的紫瞳微微一缩,嘴唇动了动,不等他开口,陆震大踏步地走了。
秋宁担心族人安危,一得空就让苏忠去打听消息。晚间苏忠告诉他,朱长老和另外一位长老外出两天未归。看来他们多半是落入陆震之手。几位长老住在玄王别院,平时行事也颇小心低调,陆震怕是已经盯住玄家。
如果他把此事捅给齐王,势必牵出天玑阁和玄王的关系,若以此做文章,玄王再势大也奈何不得。秋宁让苏忠通知步随云,自己则去稳住陆震。
陆震早让人递话给秋宁,他这几天都在皇城北门值守,分明是等秋宁上门做交易。
听说有内侍来访,陆震嘴边露出笑意。小野兽果然还是低头了。
他说一声“有请”,放下手中书卷,好整以暇面门而坐。
秋宁身穿大氅,如一抹黑影般无声无息地走进屋。
待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时,才取下风帽,露出脸。如玉的面孔在烛火中一亮,纤毫微光,容色迫人。饶是陆震熟识他,也看得怔了怔。
清冷的声音响起:“放人,你有什麽条件?”
陆震站起来,靠近秋宁,温柔地道:“只要你愿意和我……像从前一般,我马上放人。”
秋宁眼中闪过几欲呕吐的厌恶,冷冷地看著他。
他低低叹了口气,“我并不想害你。原先那样对你,也是因为你不肯听我的话……我心里是想对你好的,你若……”
“我若不答应,你待如何?”秋宁冷漠地打断他的话。
陆震满脸温柔冻结在脸上,眼光变的狠厉起来,“那我只有公事公办,将那两人交给大理寺,少不得要通报齐王殿下。这两人行刺过齐王,与天玑阁关系匪浅,却藏身於玄王别院……你说要是圣上知道,会怎麽想呢?我猜药师国能不被定个反贼罪名已算万幸,想要翻身是万万不可能。至於玄王,怕也会有大麻烦。”
秋宁面无表情地听著,眸色却变了几变。
陆震见他动摇,放轻了声音在他耳边继续道:“我还在玄王的别院里见到一个小孩,长著和你一样的眼睛,是不是你的家人?如果齐王或者皇上知道,药师国还有幸存的皇族,会怎麽办?会不会也和你一般受宫刑之苦?”
秋宁听到这话,全身僵直,淡漠的脸上泄露出一丝焦急和愤怒。
陆震很满意这种效果。就知道那紫眸小孩是秋宁的软肋。原本打算抓他的,可惜玄小郡王和他形影不离,小郡王不在,他也不出别院大门,陆震找不到机会下手,只得抓了两个药师国的老头。
安静了一息,秋宁再次开口,嗓音略带些沙哑:“你就只有这一个条件?”
陆震抑住心中狂喜,忙道:“就这一个条件。只要你肯和我好,我不但不会再找你族人的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