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淼逸无所谓地看看手机,里面有曾晓青发来的几条短信,说让他下午自己去孤儿院,她有事不能到场。
洗完澡后,齐淼逸拖着有气无力的身躯来到圣彼得孤儿院,继续与一堆小萝卜头子作斗争。
可能是见齐淼逸脸色真的很差,孩子们都乖乖地十分合作,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的令齐淼逸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排练最后,齐淼逸为了奖励他们今天没有俏皮捣蛋,特地用钢琴伴奏,自弹自唱地喂他们演唱舞台剧里最经典的一首曲子,作为孩子们努力辛苦的奖励。
礼堂里,孤儿院的孩子们大都都在场,他们或坐或站地聚在一起,安静地听着那干净清澈的声音如暖风般吹拂过礼堂上空,吹得人心沉醉。而坐在那老式钢琴前的少年,身形笔直却纤弱消瘦,眼神认真而陶醉,他清清朗朗地唱着,孩子们安安静静地听着,远远看去,画面美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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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雅座,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
其中,一男家居常服俊美慵懒,一男西装革领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男目不转睛盯着俊美美男,眼中火花四射,俊美美男一脸慵懒,对面无表情男的热情视线无动于衷,似乎在跟面无表情男生气,令往这边偷窥俊美美男的人暗自猜测这两个人之间是否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爷子要我跟你说,如果你玩够了,就快点回去,不然堂主的位置就交给别人坐。”面无表情男一脸面无表情的陈述道。
“他爱让谁坐就让谁坐呗!不过我可是正儿八经经过堂主考验的,谁想坐,可要再按着我做过的再来一遍才行。”俊美男毫不在意地窝进沙发,道:“没经过考验就坐上那个位置,可别怪我到时候回去用堂刑伺候。”
“那你到底想在外面待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刚刚换届的堂里没堂主是很要命的,你知不知道一个二十多岁的新堂主在刚刚将堂主宝座拦在怀里可人却不在是多么的危险,你难道想刚刚得到堂主之位就被暗杀?你知不知道我和小妖还有阿南费了多大劲儿才稳定住局面,我们在等你回来,你竟然不觉得不好意思还敢在外面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辛辛苦苦为你做牛做马当骡子使的手下放在心里啊,你到底还想不想做堂主啊,你如果不想混想去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原本应该是语气强烈的质问威胁之词从面无表情男的嘴里慢吞吞蹦出用并且用陈述语调念出来,诡异又磨人,至少一边在听的俊美男人露出一副被念得牙疼的表情。
“停停停停停停!阿本,我错了,我会回去的,当然,我不过还要在这个城市再待些时候,嗯……下个星期六,下个星期六以前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然后我们就走,怎么样?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我保证!”努力坐直身体,某俊美男人用极度认真的口吻保证道。
叫阿本的男人用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死鱼眼死死盯着某男看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那好,我等你电话。”说着,拿起一边放在桌子上的、和他一副与气质十分不搭调地军用帆布包,从里面掏出一部手机和一个钱夹,递给俊美男人。
“阿鸣,你要的钱和手机都给你,星期六的时候我会打电话联系你,嗯,看你身上没有枪的样子,幸好我有带枪,你要吗?”一本正经的扯开帆布包,里面亮堂堂的露出四把锃亮锃亮ay-69,还有n多子弹。
ay-69是一种近身作战武器,在短距离范围内能造成很大的杀伤力,火力很猛,但精确度较差,因此适合城市环境和市内作战。
可以想象,叫阿本的男人拿出枪来的原因。
俊美男人,也就是雷鸣看着帆布包里的枪,脑海中不期然想起前几天自己说要把枪抵给少年当饭费的时候,少年一脸郁挫的吼道“你觉得像我这样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贩毒的良民需要枪吗!!!”时的表情,不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那是一种很自然、很轻松、很宠溺的微笑,平时一直冷酷凌厉的狭长眼睛变的微微下弯,里面漾着暖意,嘴角弧度上扬,没有一丝从前那种玩世不恭地讥讽微笑,俊美到让人……觉得即使下一秒死在他手上也甘愿。
阿本呆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雷鸣,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那就是吃惊:“阿鸣,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其实阿本的潜台词是‘你是不是恋爱了啊啊啊啊?!!!’的这种震惊语气,可惜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太弱,没达到想要表的震惊效果。
“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可笑的事情而已。”白了阿本一眼,雷鸣看了看咖啡厅墙上的表,拿起手机和钱包起身道:“我先走了,不过这玩意我暂时用不着,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对了,阿本, 如果你的宠物把肚子吃坏了,还为此生你气,你怎么办?”
“啊,哦,买一堆最好的狗食。”显然阿本想到了自己的宠物。
“是吗……行,我知道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雷鸣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