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竹青脸色微变,随即笑起来,“不想教主竟是念旧之人,孟散知道了,会伤心的。”
袁玖冷哼一声,“他刚刚还不够伤心么?况且你如此善解人意,不知比他好多少倍!我们已有五六年没在过一起了吧?今夜就让你重温旧梦……”
说着,袁玖轻轻吻上莫竹青的唇,手也伸进他衣内,挑/逗着记忆中的敏感之处。莫竹青低低地呻/吟几声,身体软了下来,倒在袁玖怀里。
袁玖将他抱上床压在身下,一点点找回当年的默契。然而到了紧要关头,莫竹青却推拒起来,不停地往后缩。袁玖一怔,看了看他的脸才知道他是真不肯。那双眼中满载着犹豫和无奈,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和不甘心,好像自己真要做些什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sè_láng。
袁玖撑起身子叹了口气,话语却是很善解人意,“是了,你如今已有了心上人……”
莫竹青嘴一撇,“什么心上人,有心上人的是教主才对!”
袁玖心知肚明地笑着,伸手揉揉他的脑顶,再这样说下去,这家伙恐怕就要哭出来了。
“情之一字,的确勉强不来,身体往往比心要诚实许多啊!”
莫竹青一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像是不想认输,猛地冲过来抱着袁玖的脖子撕咬起来,双手也毫无章法地乱摸。袁玖连忙抓住他的手,温柔地笑着,温柔地在他额头上亲吻,想要他冷静下来。心中却不免责怪起那个人,怎么能把他曾经心爱的竹青折磨到痛苦成这个样子……
莫竹青低着头撇着嘴,浑身都在颤抖。袁玖用亲吻抚慰着他,却避开了嘴唇。他将这受伤的人抱在怀中,趴在他耳畔低语,“好了好了,就算我的,就算是我有心上人。”
若说伤害,他们俩怕是不相上下,又一直积郁在心,怎么可能不苦?
孟散……应该也是一样吧。
第二日一早袁玖还未醒,就被冲进房间的莫竹青给拉了起来,“教主快来!不好了!孟散在房中昏迷不醒,我简单看过,起码已经昏了三四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哎,可怜的莫莫,虽然整天折腾丁丁,但是自己也很痛苦!
38、心疾和包子 ...
昏迷中的孟散脸色腊黄,据莫竹青说,他进屋时孟散是趴着的,而且整个人挂在床上,半个身子跌落床外,看样子昏迷时必定有一番痛苦挣扎。
他这一解释,袁玖本就吊着的心更紧了几分,还有些不好的预感。
莫竹青看了五官、诊了脉,又在孟散胸口折腾了一番,扭身向袁玖下了诊断,“教主,他这是心疾突发导致昏迷不醒,而且是天生的心疾。”
“什么?!”袁玖本能地向前跨了一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怎么会有心疾?为何从没人告诉过我?!”和孟散相处至今,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如今竟突然说是天生心疾?
恍然想起昨夜游水时他就曾体力不支,如今看来,恐怕也是心疾所致。
“教主自己都不知道,属下又怎能知道。”莫竹青低声嘟囔起来,语带埋怨。
袁玖口中泛出些许苦涩,看着孟散紧闭的双眼和微抿的唇角,发觉自己似乎真是愧对他了。
回过神来,见莫竹青在床边垂手站着,不由地发火,“你愣着作甚?还不快救他!”
“教主恕罪,属下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袁玖一把抓住莫竹青的肩,力道之大,竟将他拎起了些许,“连个心疾都治不了,你还有何脸面做教中的大夫?”
莫竹青面色如水,不急不慢地答道:“教主息怒。治这样的心疾,必须施以金针之术。如今属下随身未带金针,况且属下的金针之术只是一般,勉强施针,救得了一时,救不了长远。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带他去寻一个擅长施针的人。”
袁玖略有怀疑,眼珠转了转,松开他的肩膀,沉声问道:“谁?”
“郁景兮。”
袁玖心中一滞,背过身去,沉默不语,半晌才道:“现在去找,不会耽误病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