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松五丰有惊无险地过去,凌中南竟一直没出现,就连袁玖都感到意外。若不是有下人作证,还真以为他一朝受辱,就这么回去了。
体态略显丰腴精神也略微懒散的袁玖想起这事,一时也不知凌中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他便继续装糊涂。
结果六畅的第一日,孟散给袁玖上药正上到好处,凌中南来了。
彼时袁玖正趴在床上,锦被只盖着腰,双腿不自然地打开,小腹被垫高,肤色微红——教主与人欢好时的fēng_liú霸气是水到渠成,可如今刻意为之,总觉得奇怪。
偏偏旁边那个不知什么心思的,还是孟散。
“教主,属下要进去了。”孟散将曹老汉精心配制的良药抹在指头上,笑着说。
袁玖脸色红一阵黑一阵,什么叫“属下要进去了”,明明是“属下的指头要进去了”!
正义愤填膺着,转念一想,脸黑得更甚,这指头要进去了也不对啊!
“曹前辈说要一定要按摩,药效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属下这就动动,您若不舒服就说。”
孟散一片赤诚,想法没一丝歪的,说出的话却字字句句是歪的。
袁玖抱着个枕头,把头往棉花深处埋了埋,身后那动作……轻拢慢捻抹复挑的,不想这家伙手上功夫也不错,有那么几下他是硬生生把将脱口的呻/吟忍住,才不致失了教主的威严。
屋子里静,手指的搅动便成了唯一的声响。
袁玖头埋得更深,不禁想,若是手指换做孟散的……
哎,丢人丢人,上次与孟散的欢好虽不凶猛,却叫他牵肠挂肚十分想念。
“教主,舒服吗?”
“嗯?”袁玖回神,孟散似乎要惩罚他的心不在焉,手指突地一动,袁玖立刻拉长了调子,“嗯~~~舒服,很、很舒服~~~~~”
孟散笑了笑,道:“今日是第一次往这地方上药,属下还怕伤了教主。如今教主觉得舒服,属下甚感欣慰,今后定然勤加练习,让教主更舒服。”
“呵,是吗。”
袁玖僵硬地扯了个笑出来,孟散也忒大胆,竟堂而皇之地调戏他?!
殊不知,他也有几分错怪了孟散,曾有过一夕之欢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是如此香艳的场面,孟散若没一分两分的念想,便不是个正常男人!
“教主,那日曹前辈曾说,若是有需要,即使用药期间也可寻欢作乐。还说情动之时,正是催发药力的最佳时机。”
“喔?此话当真?”袁玖知道孟散的意思,偏偏不松口。
“真与不真,试过便知。教主……”他突然俯□子趴在袁玖耳边,压低嗓音吐出温热的气息,“教主别再逞强,属下全看到了,教主可还忍得住?”
袁玖眼睛眯起,空气好似都凝结起来,双唇一张,正要说什么,敲门声响了。
随后,古门门主凌中南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习武之人反应敏捷,这一敲门一推门的空当,袁玖已拢上中衣盖好锦被,孟散也收起药瓶恭恭敬敬立于床侧。二人面色都看得过去,只是心里那股情/欲还需努力压压。
凌中南心知肚明,却故意装模作样对袁玖道:“哎呀,弄了瓶好酒便喜不自胜急急来寻你,这……没打扰你跟孟侍卫吧?”
袁玖云淡风轻道:“我跟小散只是闲聊,不打扰。”
孟散眉头皱皱,本来就对那名字很抵触,这还有外人在,更是抵触。
凌中南终究是客,袁玖不好一直躺在床上,便批了件外袍坐起来。
孟散连忙拱手道:“教主跟凌门主先聊,属下去备茶水。”
“不必,”袁玖抬手拦住他,“凌门主这有好酒,还要茶做甚。你也无须退下,我和凌门主朋友说话,又不是谈什么机密大事。”
凌中南脸上神色瞬息万变,最后斟了酒递给袁玖,“先尝尝看。”
孟散却伸手一挡,倒叫有心接过的袁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