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竹青眼睛闪了闪,“哪两件事?”
“第一,把你那衣服换了,其他侍卫穿什么,你就穿什么。”
想起侍卫们那身黑乎乎又没甚款式的布衣,莫竹青皱了皱眉,声音也低了些,“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你帮我向古门那边散个消息出去,就说我被古门的人追了一路逃出来,身受重伤,孩子也流掉了。这消息要散得巧,不能太白太确切,要人知道一点儿,可又不完全清楚的那种最好。”
“是啦是啦,这个我自然懂得!”
莫竹青站起来拉拉衣衫,“我这就去了!教主您好好安胎!记得要尽快升为我贴身侍卫啊!”
他飘着进来,又飘着出去,只是走到袁玖看不到地方,脸上挂上了些忧愁:还以为这贴身侍卫是专为孟散一人而设,不过也罢,形式都是虚假,他的内心,始终放不下。
此时,大获全胜的凌中南和水寒衣却高兴不起来。
门主卧房里,宽大的床榻上两人赤/裸相对,四周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却不见一丝美好。
平躺在床上的凌中南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时不时流露些难堪和悔恨。而压在他身上的水寒衣却已暴躁得近乎疯狂,尚未痊愈的双手不顾一切地狠狠抓住凌中南肩头,愤怒而绝望地叫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行?!袁玖到底有多好?!凭什么你的身子只记得他一人认得他一人,凭什么?!你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实在太忙了,评论无法及时回复,俺会攒到一起回的哦~
内情出来了,luba童鞋乃实在太酷了!两次都猜中!
今天出来了一个新人物嘿嘿嘿~~~~~~~~~~
20、齐包子出笼 ...
郁景兮坐在齐江天床边,捏着胡须给他诊脉。细细诊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将所有情况都思索完毕,才把集中精神时惯于看向地面的视线收回来。
一抬头,却见齐江天正盯着他。
顿觉有些恍神,郁景兮连忙移开目光,以手示意齐江天往下躺一躺,自然,忘不了在他背后和腰下放几个软垫,以减轻腹部的压力。
“曹老伯,孩子如何?”
“得益于这几个月来的滋补,孩子长得不错,个头也挺大,只是……”
只是齐江天临盆在即,胎位却很靠上,而且还是横位,想到这,他不禁叹了口气,“哎,虽然我一直在帮你矫正胎位,但情况并不理想,从现在到生产,你必定会受一番折磨。”
然而齐江天只是点了点头,面上丝毫不见担心和惧色。
郁景兮不由地奇怪,问道:“以男子之身怀胎产子,凶险万分,你不怕吗?”
齐江天却是抚着浑圆隆起的腹部笑了,那笑容虽淡,却包含了许多东西。
“实不相瞒,我最初很抵触这孩子,一直不想要他,可阴错阳差,它在我腹中长大,渐渐地,我也真是舍不得。至于身体上的折磨,从怀上他第一天起就没断过,如今也快习惯了。再者您也知道,我落在常教手中,已经时日无多,临死前能诞下与自己血肉相连之人,我已心满意足。”
郁景兮怔住,顿时感慨万千。
若是齐江天知道眼前之人是他,断然不会说出这番心里话。此时此刻,能听到他的释怀与接受,甚至是欣喜,就算立刻丢掉性命,自己也了无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