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引 ...
“那贴了两年多的寻人告示改了,祈越,你要不要瞧瞧去?”
“是么?”祈越想了想,“吴伯您跟我说说吧,改成什么了?”
“通缉啊!悬赏五百两银子通缉那个叫司彤的人!”
祈越作恍然大悟状,笑嘻嘻地道:“那我也得好好带上眼睛注意了才行,五百两银子呀!”从吴伯那告辞了回来,祈越直奔家里隔出来的那套小院。在门外四顾了一番,方才拍响大门。
片刻后,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少年,面貌清丽俊秀,一身短装黑衣打扮,见着祈越进来,少年略带了几分诧异,“祈兄?”
“进去再说,好吧?”祈越说着硬挤进门去。
少年答应了一声,关好了门尾随了祈越进入屋内,问道:“祈兄,有什么事么?”还没等祈越说话,少年突然明白过来,“对了,租金得给你了!”说着,他从柜子里取出了一锭白银,转而交给祈越,“这该有二十两银子,算两个月的房钱吧?”
祈越看着那一锭大银,不为所动,抬了头瞅着少年的脸,“从来没见你出门,上个月还说银钱不够使,这时候怎么就有了?”
司彤闻言,立刻收了脸上的些许笑意,只看了祈越一眼,将银子放在桌上,转而背过身去坐了。
祈越见司彤不说话,又道:“外头撤了那寻你的告示,改通缉了,赏银五百两!”祈越说着,伸手比了个“五”字。
“什么?”司彤一个激灵回过头来,略皱了皱眉,显然不敢置信,自认为一直很小心,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当初贴出寻自己的告示就是莫名奇妙,此时干脆换通缉,真是——司彤想着苦笑了一声。
祈越抿了抿唇,试探着问道,“昨夜卢员外家失了窃,今日报官,说是今早起来,发现藏在枕头下的一只镯子,以及三百两银子不翼而飞!莫不是你——”
司彤突然冷了脸色,“祈兄你是嫌我的钱来路不正,不敢要了,还是想报官拿那五百两赏银?”
祈越抽了口凉气,只觉得此时的司彤陌生的很,缓了缓,道:“司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一不小心被人逮了——我,我这不是——怜惜你嘛!”说着靠近司彤,双手便想放到司彤的肩膀上。司彤一下躲了开。
祈越讪讪,“司弟,莫说外面赏银五百两,就是五千两,五万两,我都不会出卖你的,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
司彤戒备地看了眼祈越,不说话。
祈越继续剖心置腹,“我也不要你的银钱,我家什么没有,就是宅子多,铺子也有几家,单收铺子的租金就足够过日子了,你爱住多久住多久,你住这的事,我一字不跟别人提。”
司彤看了一眼祈越,道:“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说完了,银子拿走,恕我不送!”
祈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缓缓站起,不拿银子也不迈步,见司彤别了眼睛不看自己一下,心想,或许今日自己一走,司彤立刻也就逃难去了。满心凄凉下,他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下朝司彤扑去,双手一作力就搂了个死紧,“司弟,司弟,你就从了哥哥吧?哥哥想你想得紧!”说着,嘴就往司彤脸上凑去。
司彤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便也死命的挣扎躲避,“祈兄你放手,你发什么疯!”
好一番折腾,祈越终于成功地将人压在桌上,双手死死地抱了,却不动作,嘴上不停的倾诉衷肠,“司弟,自从见到你,我便一直想着你,白日里想,黑夜里想,做梦也想,见你高兴我也高兴,你不高兴,我心里比你还难过,没想到这一想便是两年,这感觉太不好受了!你别走!你给我当媳妇,哦,不不,我给你当媳妇也成,我替你洗衣做饭,伺候你,我绝不跟人提起你,好不好?”
司彤喘息,看着上方的祈越,冷冷的道:“放了手再说!”
祈越知道一放手人就逃了,双手又紧了紧,“司弟,我对你绝无二心,你若一时接受不了,我可以等,娘亲那边,我可以去说,娘亲很宠我的,会答应的。”
司彤别了脑袋,不说话。
祈越急了,道:“司弟,我刚说的绝无半句假话,天地可鉴!”
司彤扭过头来,“你先松手!”
祈越不松,傻愣愣地看着司彤。
司彤复又一字一顿地道,“松,手!”
祈越看着祈越的疾言厉色模样,心一惊,手便松了松。
司彤猛然发力,一下便挣开了祈越的束缚,抬了手先推了祈越一把,随即抬腿一脚踢到祈越胸前。
祈越踉跄着退了数步,一下子坐到后面靠墙的椅子上。
司彤一下子扑过去,咬了牙,狠狠地便扇了祈越两个耳光,随即迅速从一旁拿了把匕首,指着祈越的鼻尖,“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你若再惹我,我就拿它招待你!滚!”
匕首上“燕归来”三字发着暗哑的光芒,闪得祈越的心都凉了。
祈越捂了脸,缓缓站起。
司彤收了匕首,见祈越还是愣着不走,道:“滚不滚?不服我可以报官去!”
司彤没想到祈越母子真的会去报官。祈越的母亲见祈越脸上两个巴掌印,将事情原委问了个清楚,气哄哄地就带了祈越去了府衙。
官差听说有了司彤的消息,立刻带了一帮人前去拿人,然而,扑了个空。院里还晾着一套黑色的衣裳,甚至还在滴水。捕头脑袋转了转,“赶紧追,人